“为什么不答应呢?”张珏不答反问。
银铃一边抓药一边看着那边说话的两人,再看看身边厚着脸皮在花木槿招人时进来的尹若素。不禁感叹,原来,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叹气的同时,瞄到一个正迈进医馆的人,掩嘴偷笑——有好戏看了。
尹若素发现银铃的小动作,道:“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他们好了,你就遭殃了。”
瞪了尹若素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要你多事!”
难道上神都是不用做事的?跟着她这个妖精做什么?喜欢她,可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一见钟情她才不相信呢!尽管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可能是旧识,但是,她才不要承认!
每日来医馆报道的不止张珏一个人,当然还有对街客栈的老板——殷若邪。
殷若邪可比张珏勤快多了,每日要来三次,早中晚各一次,来的理由很简单——找药材,做药膳。
“花大夫,我来拿药材了。”
“银铃,给殷老板拿一下,我装好了的。”正和张珏说着行医的一些事,没工夫理会殷若邪,敷衍了说了句。
张珏要学医,看他的样子,是要跟着他了。这不禁让花木槿作为医者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不过,这可不代表他会愿意去教授别人——很累!
看看他那恩师,头发虽然没掉,可是白了一片,由此可见,做人的师傅是一件多么费心费神的事!
殷若邪走向花木槿的脚步硬生生的打了一个转,朝着柜台走去。
“药!”
“给,殷老板慢走~”说完,银铃还附送一个甜美的笑容——看殷老板吃瘪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三天不打,花木槿要上房揭瓦!
抱着这种心情,殷若邪黑着脸离开了医馆,回到自家客栈,药材一砸,噼里啪啦的指指点点的说了一堆这里没弄干净,那里没伺候好之类鸡蛋里挑骨头的话之后,“砰”一声,摔门回到留给自己的房间里。
还在和张珏说这话的花木槿没有意识到殷若邪的郁气,还在苦苦劝告张珏不要学医。又举了一些其他的事,比如说出仕啊,从商啊之类的,可是,天知道这位大少爷怎么就铁了心要学医!
“你自己不就是大夫吗?”
“咳,这是身不由己!”为了让着张珏知难而退,花木槿接着说了一些学医会吃的苦头,结果——
张珏拨了拨花木槿不小心掉下的头发,道:“我不怕吃苦。”
都到了这个份上,花木槿还能再说什么呢?沮丧的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张珏,那眼角眉梢带上的胜利,心里决定使出绝招!
“你学医是为了什么?医者父母心,如果只是为了一己私欲,没必要。”
“一己私欲?哼,木槿未免太低看我张珏了。”张珏面上一冷,起身就准备离开。
花木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怎么着也不该这样怀疑张珏的人品,这会不会在人家的心灵上造成无法磨灭的伤害?可是,人家都走了,他还能怎么办?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坐在一边发呆。
本来张珏的没准备走的,可是,看到花木槿的举动,把心一横,心里带气的离开了医馆——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人迟钝的家伙呢!张珏在心里纳闷。
这三人可都不知道,外面可是起了好多个版本的谣言,各种各样的都有。
一是,殷老板和张小公子纷纷喜欢上了银铃,可花大夫不同意,舍不得自家妹子,所以这殷老板和张小公子不知疲倦的日日上门问候,想尽各种办法接近银铃姑娘,可惜天不遂人愿,都被花大夫拦下。
这个版本出自每日必到河边清洗衣物的张大妈和周边各位大婶聊天时传出来的,因为她号称有一日殷老板拦住了银铃姑娘的去路。
二是,殷老板是花大夫的姘头,这张小公子自觉对花大夫有恩,不喜让恩人做出这种事,便百般阻拦,日日来和殷老板对着干,可惜花大夫不领情,铁了心跟着殷老板。
这个版本出自一位神秘人物,据说他亲眼看见殷老板半夜翻进花大夫家的围墙,溜进了花大夫的房间。
这两个版本谁真谁假,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了,只可惜这当事人现在忙着呢,没空八卦。
入夜,苏城的人家灯火纷纷灭掉,城里进入到一种万籁无声之时,夜黑风高,夏风正凉,路上只会偶尔传来几只野狗的犬吠声和到处溜达的野猫之外,恐怕只有还在花街柳巷的嫖/客们出现了。
关上窗户,花木槿从床另一边的柜子里面拿出放在里面的东西,看了一眼成色,笑了笑——差不多了。
吹了灯,花木槿爬上床,解开了腰带,将玉势慢慢的往后放去,这个动作已经让他满头大汗了,心里还觉得羞愧至极。
可是——
“你、你怎么进来了也不敲门!”
被撞见这种事,让花木槿觉得没脸见人了。索性也不管退下的裤子和还有一小接留在外面的东西,掀了被子就往自己身上裹,怒视着站在床边一声不吭的人。
殷若邪本来是打算上门来算账的,结果居然撞见——
“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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