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一声,又中了一个十环,旁人皆叹,武师也甚为满意,旁边一恶毒的目光扫向陈锐风,双手握拳“咯咯”直响。这时,武师对那人道:“苏江,该你了!”那人随即收起的目光道:“是,师父!”抬起手,举起弓箭,手发全力,“嗖”离弦的箭直逼把心,众人又是一声惊叹,苏江得意的收起弓朝旁边望去,只见陈锐风负手而立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傲慢姿态,苏江在心里骂了句娘,便退回边上。
晚上,廉左从河边洗澡完后,便收拾衣服起身准备离开。自那日的事情后,自己便再也没有和那人一起来这了,都是等他洗完回来自己才起身去洗,廉左也是烦恼,他不可能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沿用以前的相处模式,也不知道该怎样不在意的对那人和从前一样笑。有些事情一旦挑明,便是覆水难收,不可挽回的。也许是该好好谈谈了。
路过一片草丛时,廉左好像突然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停下脚步,慢慢走近,拨开草丛,竟看到两个人身子缠在一起,暧昧至极,喘息声不断!廉左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转身想赶紧离开,却因为紧张绊到了脚下的一块石头!险些摔倒,还好站稳了,“是谁!”草丛中传来一阵爆和!廉左当即吓得拔腿就跑,跑得远了,见后面没有人追来,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心脏还在猛烈的跳动。慢慢走着,越想越不可思议,要说这学院里应该是不会有姑娘的,要说是那厨房的大娘。。。。甩甩头,猛地打了个冷战!难道是两个男的?还有刚刚那声音竟有些耳熟!是谁?要说耳熟,那是。。。。。“!”是沈凡!那他身下的人是?越来越不敢想下去,廉左被自己刚才的猜想给吓到!不知不觉已走进了房间,一句话也没说,仿佛被勾了魂似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便不再动,沉思起来。
一旁的陈锐风看着打进了门便一声不吭躺下的廉左,想跟他说句话,见他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打扰他,也躺了下来。
翌日,午休时间,廉左望着不远处的陈锐风,那人正在烈日下一手持弓,一手持箭,这姿势做起来英姿尽显,微微蹙起的眉更添几分英气。
今天是来想和陈锐风说说话,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慢慢走近他,不知为何,廉左却突然转过头望向不远处的假山,紧接着快步向陈锐风跑去一把扯过他的身子,冲力太猛,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陈锐风看着朝自己和廉左飞来的箭,当即身子一转把廉左护在身下!箭猛地插入后背,陈锐风痛的哼了一声。望向假山那边,人早已不见踪影!
廉左脸色发白,想伸手帮他把后面的剑拔出,还好理智尚存。陈锐风忍痛从廉左身上起来,廉左扶着他站起身。
两人回到房间,廉左赶紧把床底下的药箱翻出来,对小良道:“你去把沈院长叫过来,就说有人恶意放箭,伤了陈锐风,再问他多要些金疮药和干净的纱布!快!”小良连忙点头便出去了。
陈锐风看着廉左手忙脚乱的着急样,背后的伤好像也没那么疼了,趴在床上,享受着廉左的“热情服务”!廉左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让陈锐风咬着,廉左道:“忍着。”
陈锐风点头:“嗯.”
廉左手随即猛地使力,一把箭头沾血的箭便拔了出来,陈锐风额头渗出几滴汗,廉左用一块布把那支箭包起来,回过头来替廉左处理伤口。
廉左动作已是很轻,却还是把陈锐风疼的直冒冷汗,陈少爷何时受过这等皮肉之苦,能忍着不叫唤已算是很能忍了。
不一会儿,沈院长便到了,过来询问了一下情况,把那支箭带走了,让陈锐风好好养伤,表示院里一定会彻查此事,给陈锐风一个交代。
沈凡等人听了此事也赶过来探望伤患。一旁人吵吵闹闹的问这问那,整个屋子空间都变得狭小。胖子李咬牙切齿道:“此仇不报难咽下这口气!”
“要怎样才能让咽气!”一旁廉左早已不满胖子李在屋子里咋咋呼呼的随即开玩笑道。胖子李摸摸鼻子:“我这不是气不过嘛!”
廉左淡淡道:“你们都出去吧,陈锐风要休息了。”
陈锐风看着廉左像护崽子一样的护着自己,有些飘飘然。
一干人等都出去了,廉左便认真问道:“你觉得是谁要害你?”
陈锐风回想了一下,实在找不出值得怀疑的人。廉左又道:“我看了看那箭,是用木头做的,并且依我判断,那人本是想朝你的脚盘下射的,结果我们却倒在地上,你背后才会挨了那一箭,说明他并不是想要你的命,也许是一种警告!”又继续道:“你有没有惹了什么人?”
陈锐风无辜道:“没有。”
“算了,先好好休息吧。”廉左替他掩了掩被子,便出去了。
廉左出了门,站定,回想那时自己也仅仅只是看到一人躲在假山后面,露出鬼鬼祟祟的两只眼睛,因为距离太远,故看不甚清,那人正箭对准陈锐风!便也没多想便跑了上去。看来只能去那假山后面看一看了,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他当然不是不相信沈院长的能力,只是他更像快些捉到真凶替陈锐风出口恶气罢了。
路上遇见沈凡,两人便一同前去。来到假山后面,两人端详了一阵,并未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便又只能无功而返。沈凡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望了望四周小声道:“我听我爹说,上建安学武的人师傅们给配的箭都是带标记的,但武生并不知晓,而且查看标记的方法,异常神秘,只有沈院长知道。”
这一句话当即使得廉左拨开云雾见天明。
“如此说来,那只要那支箭,便可判断真凶是谁了?”
“没错,但用箭之人却并非箭的主人。”沈凡摇摇头。
“如果是这样,那这人一定知道这箭的秘密,并且想陷害于人,否则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微微蹙起的眉毛更显得严肃。
“这秘密知道的人不多,我爹和沈院长的交情还算不错,这是当时沈院长不小心在我爹面前说漏了嘴我爹才得以知晓。”沈凡回忆。
“既然如此,那真凶应该很快便可查出来了”廉左不禁有些放心。
两人说着说着,沈凡便有事先行离去。廉左则先去给陈锐风打饭,特意问李少安借了灶台炖些清淡的补品。
廉左推开门,陈锐风还在睡,轻声唤道:“起来了,该用晚膳了。”
陈锐风睁开眼,看到廉左正含笑的望着他,心情无比舒畅。廉左帮扶着陈锐风坐起,拿着筷子放到他手上:“吃些清淡的,有助于养伤。”陈锐风接过筷子道:“你吃了吗?”
廉左点头,陈锐风便开始动筷,却不知为何,突然放下手不动了,可怜兮兮的望着廉左。
“是不是牵到伤口了?”廉左猜测,手动的话的确有手带动肌肉牵动道伤口的可能。那人立即点点头!非常之用力!
廉左没有丝毫的怀疑,拿起筷子夹起桌上的菜送到陈锐风口边,陈锐风张口便吃了下去,看起来胃口极好。
不一会儿,便吃完了。受伤是不断能去洗澡的,而擦身子一个人是断是干不来的,并且廉左想找找小良帮,陈锐风是明显不同意的!故现在陈锐风趴在床上,廉左坐在床边,手拿湿毛巾,脚边放一盆清水,开始任劳任怨的干了起来,这人也算救了自己一命了,帮救命恩人擦个身子也没什么!
待收拾干净了,廉左让小良出去把水倒掉,坐在桌边静静地翻看医书,夜色渐深,廉左望了望早己熟睡的陈锐风,起身把蜡烛息灭便打算就寢。忙活了一天,廉左也很困,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夜里,廉左被耳边粗重的喘息声吵醒,动了动身子,陈锐风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廉左,我好难受。”原来这陈少爷不知什么时侯跑到廉左床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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