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不懂适可而止？导师很为你们着想了。”
窗子外面传来一个年轻法师的声音。
“我知道裘拉尔导师为我们好，所以想和他谈谈，”女孩的声音说，“您看，裘拉尔导师知道那个土魔像原本可以成功的……”
“他已经替你们求情了，考虑到他的意见，学院也会从轻些惩罚你们。你们还要求什么呢？”
“您误会了，我不是来这继续求他替我们说话的，”另一个男性法师说，“我们很抱歉。我们的疏忽和胆怯导致他受伤了。他的脚怎么样了？”
“好些了，但还没痊愈，”裘拉尔的学生说，“如果要道歉，下次集体课程时再和他说吧。导师每天的私人时间有很多事处理，我们不能去打扰他。”
窗子外的声音远去，年轻法师们走远了。
秘影站起身把木窗关好，将桌子上的实验器具归类整齐，然后整理地上一叠叠石板般厚重的书本。
“其实你的脚早就没事了吧？”
暂时做完这些后，他回到已经显露出原貌的床边。床铺倒是露出来了，但前后左右扔堆满杂物。
秘影捏了捏裘拉尔被单下的光裸脚踝，那里完全正常，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
“装得严重点比较好，免得他们不重视意外的严重性。我也能借机会偷懒。”裘拉尔披着衬衣，脸和半个身子埋在柔软的枕头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秘影又靠近些，轻轻抚摸裘拉尔的背和腰，然后轻吻了一下他的肩头。
“那么，你以前装病装死的比例有多大？”秘影问。
裘拉尔一动不动，并不回过头来。过了半天他才慢慢说：“我确实装过病，但有一半几率是真的。我从没装过死。”
“嗯，我知道。现在我也许更擅长分辨那另一半了，”秘影站起来继续帮他收拾屋子，“放心，我不去找夏侬，别装睡了，你可以真的睡。”
裘拉尔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秘影端着一堆布满污渍的碟子、茶杯、烧杯、试剂瓶，嘴里不停小声抱怨着这屋子的丑恶，准备去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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