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白怔了怔,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皇上所言极是,臣真是被骄纵惯了,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臣知错了……”
萧凛顿时温柔地笑了,“你向来最明事理,一点就通,朕哪是在责怪你啊。过来,让朕搂搂。”
萧凛一边说着一边冲他张开了怀抱。叶飞白不禁嗔怪道:“皇上昨天晚上还没搂够吗?”但紧接着,他却落落大方地走到了萧凛身边,被早已迫不及待的皇帝两手箍住腰抱进了怀里。
“朕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搂着你,你说有没有够?”萧凛笑着,用自己的鼻尖去碰他的鼻尖,在这咫尺的距离间温声细语道:“其实朕在这一年中两次裁军都是有目的的——兵力足以维持国家秩序就够了,把多余的人裁掉,既可以减轻百姓的负担,又可以增加劳动力繁荣生产。朕想通过这些举措让百姓们知道,朕并不是一个拓张型的帝王,而是渴望通过强国立威使得八方来朝;朕更想通过这些举措让百姓有一种战争已过、从此太平的感受,使他们安居乐业、没有忧愁啊!”
“皇上……”叶飞白看向萧凛的眼睛,四目相对间是无限的缱绻。情不自禁地又向萧凛怀中靠了靠,他道:“你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像一个成就大业的帝王了。过去臣只体会到你对臣的好,但是现在,只要一看到你,臣就仿佛有了主心骨、有了强烈的安全感。真希望能一辈子都这样……”
“当然,除非朕死了。”
叶飞白眉心微微一蹙,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挡在了他的唇前,表情就仿佛在说“不可乱讲”。然而萧凛却咯咯笑了起来,轻轻拿开他的手,凑近他的唇道:“傻瓜,祸害遗万年,所以朕一定长命百岁。”
听他如此调侃自己,叶飞白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用右手食指轻轻刮蹭着他的脸颊道:“要真是祸害遗万年的话,你何止长命百岁,简直万寿无疆!”
言罢,两人额头贴着额头咯咯地笑。
日光射进窗格,温暖了被寒冬侵蚀的肌肤。萧凛呵了一口雾气,突然伸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本奏折。
“对了,你所奏之事情朕已阅过,看来朕刚任命的这位左副都御使跟你合作得不怎么愉快啊?”
叶飞白立即挑着眉阴阳怪气道:“这位邓荣轩邓大人原先在翰林院供职,皇上突然把他调到都察院来,自然是欠些□□的。”
萧凛说:“你是不知道啊,邓荣轩才跟朕一般大的时候就被先帝钦点为一甲第一名了,是几朝以来最年轻的状元,所以自我膨胀得很。可谁料,先帝封了他一个翰林待诏之后就把他给忘了,弄得他心里老不平衡了。”
“现在皇上您总算是想起他来了,却又把他弄到臣的手下来了。这下可好,他心里一定比在翰林院那会儿更不平衡了!”
“哈哈哈哈……”萧凛情不自禁地捋着他的头发笑了起来,“朕的确是故意的,不过目的自然不是为了搅得你心烦。邓荣轩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只不过年轻浮躁难成大器。朕把他调到都察院去当你的下属,正是希望你替朕好好挫挫他的锐气,以便他将来能有所建树啊!”
“哎,真希望他能理解皇上的一番良苦用心!”
看着怀中的人挑着眉一脸不爽的模样,萧凛不禁再次笑着用手来回捋起了他的头发。
就这样,叶飞白身怀“艰巨的使命”开始了他的“□□之路”……
这天夜里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小雪,次日雪霁天晴,阳光正好,气温也回暖了些许。然而就在如此惬意的光景中,却发生了一点并不惬意的桥段。
都察院内,叶飞白坐在他的“御座”上,手里拿着邓荣轩的上疏,眼睛扫在工整得让人头皮发麻的欧体小楷上,一个眉上挑一个眉压低,表情屌得是个人看了都觉得不爽。
于是邓荣轩就一声不吭站在那里腹诽:叶飞白,你这个以色谋权的家伙到底有什么了不起?我比你还年轻的时候就状元及第,却在翰林院当了五年待诏,而你这个打杂的下人却得了便宜步步高升,如今还成了我的顶头上司,老天爷还真是瞎了眼……
而就在这时,叶飞白突然清了清嗓子打断了邓荣轩的腹诽。
只见这位比邓荣轩还小四岁的左都御史叶大人把手中折子一合、往桌案上一丢,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一脸不满道:“像当阳县丞包庇抢劫犯表兄这样的小事也用让皇上知道?下面报上来之后,证据确凿就在都察院备个案,直接通知他们上级衙门抓人送审不就行了?皇上日理万机,要是连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要亲自批复,那还要你干什么?”
邓荣轩使劲压着火,翻了翻白眼道:“属下毕竟初来乍到,很多事不明白,还望叶大人多多包涵。”
“不明白就虚心学着点。”
邓荣轩不禁再次翻白眼。
叶飞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偷笑,向前探身道:“邓大人,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啊?”
“叶大人说笑了,您经验丰富驾轻就熟,哪轮得着属下不服气?”
“如此甚好。本官还是那句话,不明白就好好学着点。在我这都察院里,不管是谁都最好把自己放低一点。”说完,叶飞白便站起身来,像模象样地正了正衣冠后从容离去。
邓荣轩低着头抱拳作恭送状,心里却炸开了锅:姓叶的,你这个在床上当娘们的家伙凭什么这么傲?不以溺自照,反倒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德性,老子咒你今天做一宿噩梦!
暗骂一通之后,邓荣轩心里这口气好歹是顺畅了点,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咒,竟直接咒得叶飞白第二天没能来上朝……
三更半夜,夜阑人静,叶府黑灯瞎火。
小唯翻了个身,梦见自己正托着小饼蘸着甜酱吃一只超级肥的吊炉烤鸭,口水从嘴角淌出来都没发觉。可是突然间,当她拿着刀子准备削片肉下来的时候,已经烤得金灿灿的烤鸭突然从盘子里“诈尸”,在桌子上蹦来跳去,嘴里哇哇大叫:“不要!不要!”
小唯终于被“不要”的喊声吵醒,睁开眼才发现一连串的声音都是睡在身边的叶飞白喊出来的,急忙伸手点上了灯。也就在这时,叶飞白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皇上!”进而起尸一样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白色的内衣领下露出半个肩膀,双目圆整,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小唯起先有点犯窘,心想叶大人这又喊“不要”又喊“皇上”的,该不会是梦见和皇上嘿咻嘿咻了吧?可再一观察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要是嘿咻嘿咻能把人吓成这样,除非皇上是个施虐狂。怎么可能嘛……
于是小唯抽出帕子战战兢兢地去擦叶飞白额头上的冷汗,轻声问道:“叶大人,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不料叶飞白却没有反应,依旧脸色苍白、一身冷汗地坐在那里,自顾自地不停絮叨着“皇上……皇上……不……不要……不要……”
小唯终于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踩上鞋披上衣服就冲出了房门,大喊道:“爹!不好啦!叶大人撞鬼啦!”
叶府顿时鸡飞狗跳……
五更时分,王小顺拿着他家叶大人的腰牌去宫里告假。宫人在名簿上标记的时候,旁边的另一个宫人正好在为准备上朝的尚羽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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