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怨粉愁香诺密誓,似是欢聚似是离
咫尺玉钩斜路,一般消受,蔓草残阳。判把长眠滴醒,和清泪、搅入椒浆。怕幽泉、还为我神伤。道书生薄命宜将息,再休耽、怨粉愁香。料得重圆密誓,难禁寸裂柔肠。
“羽哥!”羯羽(苏玉)闻声从书堆中抬起头,来者正是在众皇子中与羯羽最亲近,年龄也相差无几的五皇子漆雕紫冥。“羽哥,打马球去!”紫冥看着案几上的书堆,“羽哥你也有看书的时候,没发烧吧?”紫冥捂着羯羽的额头探热。
“哎,我也不想啊,今日父皇说边关有异动,苏丞相也将他两儿送去玖塞关了。那丞相与父皇大不上几岁,想必那苏公子跟我们一般年岁。我是皇子岂能再如从前。”羯羽打开额前的手。
“你说苏丞相的儿子?”看着翻书的羯羽,手托下巴,“他俩儿子,文武双全,大儿子是前几年的武状元,当时他十六岁是我玦国史上年纪最小的武状元,而且相貌不凡。朝中许多大臣都欲与他攀姻亲。”
“这般优秀,你可知他叫什么?”
“苏夜戟,是父皇赐名,父皇说的年纪尚轻,却有如此锋芒,是暗夜中沉睡剑戟。他还有的两个弟弟,一个擅于岐黄,一个在七年前的一场大火中丧命。”
“父皇赐名,他原名为何?”
“好像单名一个瑞字,好像叫苏瑞。好像又不是……”听见紫冥道出“苏瑞”二字,羯羽感到心口一窒。
为何我头次听见这名字却如此熟悉,但又想不起何时听说过这个名字。为何这个名字让我有一种胸腔快要蹦裂的感觉。这人是谁?
“瑞哥哥……”羯羽脱口而出,“瑞哥哥,瑞哥哥……”像梦呓般低喃,似魔咒,已不觉泪盈满眶。。
“羽哥,你怎是这般?”看见那墨色瞳孔盈上水色,紫冥双手抚上羯羽的面颊,修长的手指拭去那眼角的泪滴。”羽哥,你在说什么,羽哥……”
“没,没什么……”羯羽握住对方的手腕,“紫冥,我们打马球去。”羯羽起身拉对方往外走,紫冥却从身后抱住他。“羽哥,我母妃难产死后,从小便无人理我。这宫中我只有你。”
“紫冥,除了父皇母妃,你便是我最亲……”
“唔。”后半句话被身后人的一吻堵了回去。“紫冥,你……”羯羽推开胸前的那个人,对方那秀气的眉间因自己的拒绝而布满无奈,黑眸深处铺陈而出的是失落。
“羽哥,对不起……”
不是拒绝,是意外。不是不快,是喜悦。羯羽攀上那俊朗的唇,迤逦长绵,一吻方罢,羯羽靠在紫冥的胸口。“呵呵,羽哥你的脸好红,好红的脸像那异兽园的猴屁股。”
“你……”羯羽抬手想要拍打一脸戏谑的家伙的头,谁知那家伙拔腿就跑,“羽哥,你来抓我啊,要是抓到,今儿打马球,我就做你的马。”
“紫冥,你。好,这马你是当定……”
黄沙马场,两个衣着最为华丽身影在一群人追逐下欢雀。
“紫冥,又输给你了。你就不能让我一次吗?每次赢不觉得腻。不玩了,不玩了。”羯羽翘起嘴,将球杖摔在地上。“我回去了。”
“好羽哥,这局我让你,再来一局。”紫冥看着羯羽耍赖的样子,将球杖扛在肩上。
“四殿下,丽妃娘娘还等你回去用膳。”菰蒲眯着狡黠的双眸,低头说话。自从七年前菰蒲以一场火灾将苏玉与漆雕羯羽身份调换,解决丽妃的争位的困境后便成了她的心腹,羯羽的随侍。
“紫冥,我回了。明日再陪你玩。”菰蒲轻柔地掸这羯羽衣上的尘土,“要不,你随我一块回去。”
“算了,庶母她不愿看你与我一起玩。我还是回离若宫,虽然没人倒也自在。”紫冥不愿羯羽为难,微笑着挠挠后脑勺,便转身离去。看见那冬日阳光的笑容,与紫冥的故作洒脱,羯羽对着紫冥的背影道了声:
“对不起……”
☆、第五章 乌木云萦锦宫阕 ,似是情澜似是绝
明月,明月。曾照个人离别。玉壶红泪相偎,还似当年夜来。来夜,来夜,肯把清辉重借?
八角上翘,漆黑乌木所制,庄重威严,无一丝杂色的苍鹤殿便是玦国帝王平日处理事务的地方。殿内,漆雕寒藤伏身于案前,用朱砂批着大臣的奏章。“咳咳咳!”帝王捂住嘴,一连串剧烈的咳嗽使他方正轮角的肩不断颤动。
“皇上,要不要传御医。”
帝王举起微颤的手示意帮他抚背的太监不需传御医,“咳咳咳…传苏定…”
菰蒲本是听丽妃的命令到苍鹤殿请皇上前去一同用晚膳,以探立储之事。刚到门口便听见了皇帝传苏定的事看,便躲进内殿门后。
“皇上,苏大人到。”
听闻苏定已到,忙碌的君王搁笔整理衣冠。“召他进来。”
“微臣拜见吾皇。”苏定跪拜在地,可君王迟迟不让他起身,便一直伏跪着。“咳咳…。咳咳咳…。。”上方一阵剧烈的咳嗽,苏定不觉抬头,正对上君王凝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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