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话语中夹杂着阵阵苦涩和无奈:“二皇兄,没想到你居然……当真是好大的狼子野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快要完结喽,大家应该能猜到结局了吧,笑。感谢亲一路以来的支持,还请大家再耐心等待一下,马上就完结了哦。^3^
☆、变天,杀戮机器
庆帝和德鸿俱都望向发声处,那里站的赫然是病重的太子和那位曾经医治过太子的金公子。太子看上去倒的确是病恹恹的,脸色也很是苍白,不过,此时的他正稳稳站于地上,双眼清亮有神,怒视着德鸿。庆帝对于他的出现则显得更为愤怒,居然气得用力一拍龙床,骂道:“孽子!”德鸿闻声“哈哈”大笑道:“皇父,您看,我这九弟哪里是病得不行的样子,分明就好得很嘛。像这种不忠不孝的儿子,皇父还要来作甚?不如就由我来为皇父分忧,处理掉他好了。来人!”
可惜的是,殿内仍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出现,德鸿心知不妙,再次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皇兄,你不用喊了,你埋伏在殿内的人,我们已经处理了,你应该知道的,既然我能站在这里……”
德鸿在些微的慌张后,又逐渐镇定下来,起身向着德林走去,边走边笑着说道:“我最亲爱的太子弟弟,你这次来是想要救他吗?你可知我们最敬爱的皇父,他这个皇位是如何得来的吗?”
“我自是知道。但不管怎么说,你这样做肯定是不对的!”太子悲痛地看着这个曾经对自己极好极好的皇兄,如今看来,却是如此的陌生和……疏离。
德鸿诧异地看着他,吃惊于他的知道:“你当真知道?那你还要救他?”
“我不是救他,我是救你,皇兄,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哈哈哈哈,回头,如今我还怎么回头?到了今天这个份上,你还让我回头?只要除去皇父和你,还有谁会是我的对手!?如今,兵权也在我的手上,众将士们都愿意推立我,我将会是大周的下一任皇帝!”
“皇兄,你当真如此执迷不悟吗?”
“成王败寇,如今你没有资格再和我说教。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你自己自尽,我会以帝皇之礼将你风光大葬,若你不肯,别怪你皇兄心狠手辣,不念兄弟之情。”德鸿对着他阴测测地威胁着。正说话间,庆帝的寝宫大门突然被打开,来人在看清殿内众人的站立方向后,对着德鸿单膝下跪:“末将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来啊,将这些乱臣贼子给我包围起来。”说着一队装备齐全的士兵突然冲入殿内,一部分人将德鸿包围,刀尖向外,保护于他。而另一部分人马则将太子和金公子团团包围,锋利的刀刃向着他们,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着刺人的光芒。德鸿一脸的志得意满,微笑着对太子继续劝道:“九弟,我们兄弟一场,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你趁早自尽,免得受苦。”
太子悲痛欲绝地注视着他,一旁的金公子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对着他说道:“言尽于此,我们还是先走吧。”说罢一手揽住太子的腰,脚尖用力一顿,身形一闪,顿时已出了包围圈,众人一时反应不及,片刻间,金公子已带着太子闪出丈远。德鸿对着众将士喝道:“来人,太子勾结妖人,意图对陛下不轨,谋朝篡位,一旦抓住,格杀勿论!”
“是。”士兵们提着刀向外奔去,一时间皇宫内喊杀声冲天,到处都是捉拿太子的喊声。此时,太子正稳稳挂在朱墨静的怀里,避过士兵的追杀,向着宫外而去。他的怀中有三份诏书,包括当初光帝交予高后保管的两份诏书。
趁着众人在宫内大肆搜捕太子的当口,德鸿已抓着庆帝的手盖了血手印,然后在庆帝耳边低语道:“我亲爱的皇父,您猜得一点不错,德林的确不是您的孩子,而是德帝的种,我应该称他堂弟才对。皇父当真是好心,为兄弟养大孩子不说,还将他立为太子,真是兄弟情深啊!”庆帝简直要气疯了,死死抿着唇,一丝血迹从他的嘴角流出。听得德鸿继续对他轻声絮语:“哦,对了,皇父,儿臣还想起一件事情,当年您给您兄弟下的千日殇的滋味如何?儿臣可是经过精心改良,现在应该称作是百日眠了。儿臣衷心希望皇父好眠啊!”庆帝怒极,一口气哽在喉间,一手死死拽住德鸿的衣袖,双目圆睁,片刻后,手无力地垂落在了龙床之上。德鸿掸了掸被拉皱的衣袖,拿着诏书,往殿外走去。现在只要将德林除去,便再无人可对自己的皇位有所威胁了。一黑衣人出现,单膝跪地禀报:“殿下,已在皇宫东面死角将太子等人包围。很快便可手到擒来。”德鸿轻笑:“就地斩杀。不留活口。”
“是,属下即刻去传。”正说话间,又是一阵喊杀起,德鸿皱眉,黑衣人立刻道:“属下立刻去探。”说罢飞身而去。
被围困的太子很是震惊的看着朱墨静的转变,自他将一滴血滴入朱墨静的眉心后,整个人的气势完全变了,给人一种冰冷无情的感觉,仿佛他只是一只杀戮机器,毫无人性。而朱墨静之后的表现,也完全证实了他给人的这种感觉。只见他双手指甲在瞬间变长,竟至三寸有余,在黑暗中微微闪着妖异的紫光,以此为器,凭着诡异的身法,穿行在人群中,凡近身者,无不被划破咽喉,倒地而亡。纵是人数众多,但在他这样的杀戮之下,也无人能近太子之身。不论涌上多少士兵,他都将之一一处理,没有半点疲态,而在不断地杀戮之下,朱墨静原本漆黑的瞳孔竟开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如血一般,在瞳孔中流动。太子完全呆住了,他不断地呼喊着朱墨静的名字,但朱墨静却毫无所觉,仍在不断杀戮,在他身边早已是尸山血海,而士兵们则被他身上不断散发的杀气所慑,竟无一人敢上前。他就这样一人与一支军队对峙。等黑衣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黑衣人立刻用流火弹召来同伴援助,满以为可以将其一举拿下,不想竟全军覆没。朱墨静眼中流动的血色更浓,已有遮住瞳孔原本的黑色之势,并开始向外蔓延,他的眼神就好像嗜血的野兽般,甚为慑人。正当双方相持不下之时,皇宫南面又传来一阵喊杀声,太子的心头一紧,以为是德鸿的援兵又至,但很快,就有人来为他打消了这个想法。一位士兵慌忙来报:“报,将军,有一支大军杀到,人数暂不知,看军旗,应是五皇子的人马。”
“什么!?竟有此事,你再去探。”
“是。”
太子心下一喜,是五皇兄的人马,这下他们可有救了!很快,探子又来报:“报,将军,是五皇子的人马,领头之人是禁卫军副统领郝周,他已将禁卫军统领郭广控制,禁卫军已归其统率。我们已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势了,将军!”
与太子对峙的骠骑将军黄川见势不妙,立刻给周围的士兵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将太子拿下,如今这情形,已经由不得他再犹豫了。士兵顿时一拥而上,而朱墨静却只是冷笑着再次开始了他的杀戮。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喷出的血液,原本淡青色的衣衫已成暗红色,整个人仿若从血海中出生的修罗,无情地夺取着除了德林以外所有人的性命。包围圈越来越小,士兵也越来越多,可同样的,尸山也越积越高,原本就暗沉的天色,此时更为暗沉,隐隐有雷光在黑云中闪动,吞吞吐吐,似乎欲从天而降。这天,果然是要变了。
郝周率领着军队在皇宫中和二皇子的人马对战,虽然旅途劳顿,未曾休息,但将士上下一心,士气高涨,为了庆帝和太子的安危,拼死冲杀,虽然遭到对方的强烈抵抗,死伤无数,但步步为营,一点点往皇宫各处推进,在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对峙后,总算是将皇宫的控制权重新掌握,将皇后从翊坤宫接出,由其主掌大权,劝说叛臣投降,并且封锁了庆帝已死的消息。但搜遍全宫上下却未找到德鸿的踪迹,而太子仍处在叛军的包围圈中,暂时攻打不下。郝周紧皱着眉头,虽然知晓小静就在德林身边,德林应该并无大碍,却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看着突变的天色,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将兵权暂时托给了钟后处理,自己单枪匹马急匆匆地赶往太子被围困之处。
☆、雷击,开始平息
太子对于朱墨镜的变化极为忧心,几次想上前抓住他,却都被他的护体真气给推至一边而无法近身。虽然知道五皇兄的人已经来了,可是至今却没有看到人影,估摸着是被二皇兄的军队给堵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眼瞅着这边的情势越来越紧急,简直是不顾及人员的牺牲也要将自己拿下,太子略一思索,便觉得应该是五皇兄占了上风,说不定皇宫也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之下,那么就是二皇兄准备抓住他,好以他为筹码,和五皇兄的人拼死一搏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被二皇兄的人给抓住,只是如今……但太子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一派的镇定安然,仿若他处的不是现下困顿的境遇,而是在太子宫和这些将军士兵们喝茶聊天。突然,士兵停止了攻势,向两旁推开让出一条道来,一群人簇拥着一位身穿龙袍之人来到太子面前。那人手持一卷明黄诏书,对着太子微笑着说道: “我亲爱的太子弟弟,见到皇父的诏书还不下跪接旨吗?”这身穿龙袍之人赫然是搜遍全皇宫也未见其人的德鸿!
太子不语亦不动,德鸿有些着恼,刷地一下展开诏书,大声读道:“庆帝遗诏:二皇子德鸿,人品贵重,深得朕心。太子体弱,不堪大任,废黜九皇子德林太子之位,着二皇子继皇帝位,盛我大周。各位且看仔细了,有先帝血手印为证。”边将诏书反转,高举于头顶,向着四周展示,士兵们齐刷刷地跪了一地,三呼“万岁”。德鸿得意地看向德林,道:“九弟,看见朕还不下跪行礼吗?”
德林只是冷冷一笑,沉声喝道:“二皇子狼子野心,弑父谋逆,矫诏篡位,其行当诛!众将士若真效忠于我大周,即刻拿下这叛臣贼子,还我大周安宁。”
“哈哈哈哈哈,九弟,你的话可真好笑,我弑父篡位,那我这诏书是如何得来?这可是皇父亲手盖的血手印,效用甚至高于国玺,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我这诏书是假的?”
“皇父早已病得不行,要血手印又有何难?若真是皇父的真实意思,为何皇父不盖国玺反而要用血手印?如果是为表示郑重,那么应该是在国玺之后再加盖血手印,可为何你这诏书之上只有血手印而无国玺?”
“一派胡言,当时皇父病重,无力加盖玺印,是以才用血手印,这又有什么可以奇怪的?”德鸿的脸上虽是一派镇定,但声音中却藏不住的一丝慌乱,显然,太子的问话已经让他乱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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