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左贤王,您还是怎么爽快怎么来吧!”客气回敬,连日来积累下来的一点点情谊土崩瓦解。
文烈知道左贤王不会让他死的。现在才陡然想起来,赵礼嘉怕是要着了左贤王的道了,自己是赵礼嘉最大的顾忌,左贤王必定会以他做诱饵。文烈慌了,燃烧的炭火之上被放置一块烙铁,随着火舌的舔动,由原先黑褐色的的铁块燃成红色,加热后的空气膨胀,文烈觉得那块烙铁似乎在跳动,迫不及待地想要接触能让它嘶嘶作响而且还能引发烤肉味的人体。左贤王没有亲自动手,拉过一旁的椅子,玩味地坐着。手随意地打在扶手上,双眼眯起。
手下一人拿起烧红的烙铁,上前拉开文烈的上衣意欲往胸膛上按去。忽然,左贤王挥手阻止,文烈几乎以为他要大发慈悲饶他一命了,可是,接下来的左贤王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带丝毫好意的:“慢着,大腿内侧似乎更合适这鲜红的印记。”手下得令,撕扯下文烈的亵裤,光滑的,肌腱紧实的双腿袒露在薄凉的空气里泛起大片鸡皮疙瘩。
㊣(6)“来人,给文将军来桶热水。”话音刚落,一桶热水兜头浇下来,四肢上紧缚的绳子剧烈收缩。似乎要嵌骨髓里去,文烈呼痛,下一刻就咬住了下唇。不再泄露丝毫声音,惨白的唇被咬出牙印,再重一点血就要渗出来了。还没能等文烈喘口气,双腿就被分开,敏感脆弱的大腿内侧的皮肤粉嫩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左贤王瞳孔骤缩,而后又面如常色。倒是施刑的侍卫愣住了,转而猥琐地笑开了。下手一点也没留情,丝丝冒烟的烙铁,剧烈地疼痛几乎让文烈昏厥,噼里啪啦地痛感顺着各种筋脉爬上他的大脑,炸开一朵朵白花。文烈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硬着骨气只哼了几下,紧咬的下唇丝丝鲜血顺着嘴角挂了下来。除了眉目缩到了一起,还真是没有其他的表情。施刑之人不满文烈的这点反应,手下的力道又重了重,还在伤口上碾了几下。血肉模糊,等到烙铁拿下来之后,连带出一大块血肉,那原本完整的大腿现在多出一个坑,汩汩地朝外流着血。文烈的脸色急剧转白,白纸一般。失血过多让他的眼前不断发黑,要命的是还不断出现幻觉。各种闪现的人影,最后只剩下一个人。那张脸他一辈子也看不够,想要伸手拂去那张脸上滴落的泪水,无奈手动也不能动。只好强撑着用着最后的力气柔声安慰:“礼嘉,不要哭。”
打横抱着文烈的左贤王急促的脚步在听到这句话后骤然停下来,复而重新疾走。在刑房中的众人都傻眼了,左贤王从没有这种失常的举动,眼见地侍卫甚至还看到在烙铁接触文烈皮肤的那一刻左贤王的手指深深嵌入扶手,指节发白还带着微微的颤抖。但是,看着原本嘱咐要好好伺候的犯人被左贤王以最亲密的姿态抱走后,心下多少明白了一些。
给读者的话:
哟西,虐的一段来了~~~~
不负君卿(三十二)
大夫是从王府里最好的。一番查看过后,那大夫倒是不急,似乎和左贤王有些交情。毫无客气之处,悬着腕,手中笔走龙蛇写着药方:“我说你啊,明明宝贝他,却让他受这刑。”左贤王倒是低头不语,眼神只锁在榻上那人蹙起的眉头,心里一遍遍地回荡那句“礼嘉,不要哭”,当真心里半点都没有他吗?
“这是皮肉伤,在我手中十日不到就可痊愈。另外这儿有一剂汤药,可在他疼痛发作时给他喝。只是,那五脏六腑内受得气,解铃还须系铃人。”大夫摇摇头,捻着长须表示可惜。
“多谢了。”回过神的左贤王恭敬地朝花白胡子的大夫郑重鞠了一躬。
“你这一拜我可受不了。”大夫拿起医箱倒退几步,差点绊倒,连忙摆手离去。目光落在文烈的脸上,再回到左贤王的脸上,又是一阵摇头。
蹲在文烈的眼前,昏迷中的人依旧被疼痛折磨得汗水涔涔,左贤王守在床前喃喃低语:“我是怎么了,竟然要你去受那酷刑?”
指尖触上鲜红的唇,才惊觉原来是血。胸口钝痛,手指流连在清俊的脸上,从额角到双眉,紧阖的双目,鼻尖,唇。冰凉的汗黏在左贤王的手上,指腹忍不住搓揉,白如一张纸的脸上很久后才显现一点红润,动作一停下,又恢复到惨白的状态。
搓揉着,不死心,白白地倒是把文烈给弄清醒了些。疼痛牵引着神经致使文烈地神智不清醒,眼都没有力气睁开,倒是哑着的嗓音不时发出一两声哼声。知是疼痛的巨大压力,左贤王凑到文烈的耳旁轻声道:“疼吗?疼就咬吧。”说罢,把小臂伸到文烈地唇边。
张口就咬,没有犹豫。左贤王心一阵抽痛,是从心底犯上的犹如抽丝剥茧般连绵不绝的心痛。
咬吧,咬吧。我欠你的,你咬回来。
左贤王小声呢喃,文烈忽然皱眉,嘴下的劲小了下去。接着紧咬牙关,死也不再开口。左贤王急了,忙固定住文烈地下颚,试图掰开他的嘴,无奈文烈不知从哪儿得了这么一大股劲。硬是抵挡住了左贤王的蛮力。
罢了罢了,不张嘴就不张吧。左贤王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妥协,小臂上的牙印并不深,甚至都没有见血。
哎,还是一个温柔的人,更本就不适合当将军。最好,闲闲散散,从春到秋,赏梅,观荷,登高,踏雪。左贤王目光笼在文烈地身上,竟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把握住他。
还记得初见文烈的情景,文烈或许已经忘记,年幼的淳维岚却从未忘记过。说是孽缘还不如说是老天在戏弄这些凡人。
上元灯节,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淳维岚从柔然初到大宋,对着万人空巷的情景都忘了挪动脚步。身边的家仆带着他往前挤,小小的淳维岚被人挤到了一边。他倒是镇定自若,不哭不闹,良好的皇室教养半分没丢。随着人潮,小人儿被挤到一个摊位前,费力仰起头,盯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灯谜。想看又没法看清,踮着脚,直到脖子都酸了,脚尖也麻了。并且全然忘记急得差点做好以死谢罪的准备的家仆!
正在5岁的淳维岚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清爽的声音插进来:“想猜吗?”他回头看,一个比他高一个头的男孩子正站在他的身后。“想。”其实当时的淳维岚还认识不了几个字,就是小孩子的好奇心在作祟,再加上有个好看的小哥哥要帮他,何乐而不为呢?5岁的淳维岚就已经学会权衡利弊,这就不难解释日后会篡位。
刻意眨着眼睛,泛酸的眼里正好分泌出一些泪,华灯下显得更加楚楚可怜。文烈不知道淳维岚心中所想,上前摸摸他的头,忽然抱起淳维岚。
一下子离纸片近了,淳维岚高兴地忘记了底下还有个人吃力地抱着他。直到看着规整的汉字完全不懂意思才觉得无聊,扭着脖子低下头,正正碰上文烈玩味的目光。
“放我下来吧。”
“怎么,不是很想看吗?怎么不多看会儿?”文烈丝毫不在乎淳维岚语气中那一丝丝赌气。
“你笑话我。”单枪直入的小孩子。
“有吗?”文烈摸着下巴思考。
“我看见了。”略显沮丧。
“那好吧,我请你吃糖葫芦好吗?就当补偿?”虽说自己虽然是抱着一点看好戏的心态,但是面前这个小孩子明显不好糊弄。
“成交。”淳维岚拍拍屁股就开始往人群外面挤。
文烈倒是没反应过来。这小孩倒是有趣,“成交”的那两个字是从哪儿学的?又想笑了,眼见着淳维岚小小的身子在大人的腿之间灵活的穿梭,明显已到了大人腰以上的文烈要挤出去就困难很多。勉强赶上那小小的身影,文烈刚准备开口,人群的一边冲出来三两个仆人,直抱住淳维岚,差点哭出来:“少爷,可找到你了,不然我们回去必定会被皇,哦不,老爷给打死的。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被抱在怀里的淳维岚丝毫不领情眼神直瞅着文烈,好像还纠结在糖葫芦的事情上。
文烈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眼前小小的孩子至少还是有些身份的,眨眨眼,朝他喊道:“下次吧,下次请你吃十串!行不行?还有,我叫文烈。”猜想这名字肯定不会被记住,随口说出来只是想安慰一下要被仆人带走的淳维岚。
被抱着的淳维岚脑海里反复回荡的是文烈笑起来柔和的眉眼,还有那一句刻在骨子里的“我叫文烈”,所以,在一听到此番对阵的大宋将领叫文烈时,心跳脱缰,才会任着华笙在他的眼皮底下把2千马匹送到大宋军营。
文烈,你还欠我10串糖葫芦啊!这是再见文烈时,已成长为左贤王的淳维岚心中唯一记得的。然而,文烈身边的那个位置却有人捷足先登了,冷峻的脸庞。文烈却还是那个人,虽未笑。文烈并不知道当年他许诺再见时补他十串糖葫芦的人正站在他的对面,左贤王有些心酸,自己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承诺执着了这么多年。
在见到文烈的那一刻,淳维岚抛开一切胜负,只想得到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文烈,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什么方法!
所以,所以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淳维岚跌坐在文烈地榻前,记忆一帧帧闪现。
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联系吗? 握着文烈的手忽然触碰到了什么,翻转起来发现是个疤痕,不新但时间也不长,文烈还刻意用东西挡着,捻着松松挂在文烈腕上的小珠子吗,猜不透其中的含义。
接连着几日,左贤王寸步不离地守在文烈的床前,并且还把花白胡子的老人揪过来,命令他时刻观察文烈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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