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过很多次。
细窄的小巷,街头巷尾的闲碎言语,漫天晾晒的衣服被套,灰朴朴的砖墙。
他站在那扇漆色早已褪得斑驳虚掩的门前,轻叹一口气,便抬起手推了开来。
顾相饶一贯吊儿郎当的姿态映入眼帘,他背对着大门,正夹着电话与另一头相互调侃,手上拿着碗,熟练地打着蛋,与肉末拌在一起。
葱姜味充斥不大的客厅,江玹默默关上门。
听见动静,顾相饶转过身来看他一眼,嘴角似是嘲讽地勾了起来,便回过头继续忙活,愉快地与人闲聊。
江玹脚步定了定,注视顾相饶的背影好半晌,这才走进右手边的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哗哗的水声。
顾相饶将菜整理完毕,挂了电话,转头看着浴室的门,眼神变得幽深,能轻易辨别出里面的一丝——欲望。
他直直走向浴室,“啪”地一声将门推开。
有种毫不留情的味道。
浴室里的江玹整个人被雾气氤氲,若隐若现的光裸肌肤瞬间撩起顾相饶隐藏已久的渴望。
“有谁会想得到,外表光鲜耀眼被无数人崇敬的江会长,骨子里却是一个渴望被同性操的Gay呢……”充满讥讽的低语在不大的空间里响彻,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调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江玹从不指望这个人嘴里会说出什么动听的话来,在他的认知里,顾相饶根本就从没看得起自己,他刻意放低的姿态在他看来似乎是理所当然,再说得清楚明白一点,便是他已认定了自己无法暴露人前的弱点,他掌握了自己喜欢同性的把柄,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江玹对回应这种话并无兴趣,他默然不语。
顾相饶缓缓靠近他,水很快就把他淋湿了,但他并没有脱去衣服,而是直接贴近江玹。
江玹感觉到湿嗒嗒的布料和凸起的扣子紧贴着自己,一点温度也没有。
他嘴角扬起冷笑,顾相饶的手已经来到他的前面,熟悉地抚弄起来。
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前戏,只是顾相饶喜欢看到平日里端正严谨且自控力极强的江玹在他的掌握下变得意乱情迷,丢盔卸甲。
而在江玹,他人都已来到,再矜持和抗拒又有何意义,索性纵容他放肆接近。
欲望很快被顾相饶挑了起来,但顾相饶也没让他太享受,直截了当从后面顶了进来。
江玹闷哼一声,却再也不允许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他双手撑着瓷砖,头微微低垂,身后的挺进一次比一次激烈,浴室里发出暧昧的声响,混合在水声之中。
心脏鼓鼓地跳动,江玹在蛮横的冲击中咬紧牙关,他凭着仅有的神智让自己站直身体,不愿有一分一毫的示弱,却又在身后那人的低喘声中几度失神,这种距离太过危险,热度几乎将他整个人溶化。
顾相饶,这个名字在他心里早已生根发芽,让他无法拒绝,也不愿拒绝。
江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客厅的桌上已放着三个小菜。
一盘香喷喷的肉丝跑蛋,一碗浓香的鱼头豆腐汤,一盘可口的青椒牛柳。
就江玹所知,顾相饶很早以前就与身患重病的母亲相依为命,直到去年他的母亲病逝,顾相饶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
理所当然的,下厨这种事很早以前顾相饶就已学会。
江玹有幸吃到顾相饶做的饭菜就跟他母亲去世有关。
他还记得那天收到短信赶到这里,屋里漆黑一片,他开灯的手被阻止,下一秒整个人便被压在墙上。
看不见的时候感官反而愈发敏锐,他能轻易感受到顾相饶浑身都在颤抖,那时虽不知发生什么事,但已能猜到对顾相饶的打击一定很大,于是任何反抗的情绪都不再有,任顾相饶欲予欲求,即使是如此纯粹的发泄。
从墙上到地板上,再到床上,那一次他直被做到昏过去为止,醒来的时候已是白天,他这才看清顾相饶异常苍白的脸。
那一天顾相饶煮了粥,反常的没有再说一句讽刺的话,而是道了抱歉,为他几乎失去理智的狂乱。
江玹因此得知他母亲一个月前去世,也因此在顾家呆了整整两天没有下床,所以才会吃到顾相饶做的饭菜。
后来他每次来这里,也不知是不是时间刚好的缘故,顾相饶都会留他吃饭。
情事过后江玹的胃口向来不好,在顾相饶出现前他从未曾预料到自己会屈居承受的一方,至少这种情形目前还无法改变,男人的体质毕竟不同于女人,在这种事上无论如何都习惯不了。
顾相饶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这一点,每次做的菜都很清淡,至少很合江玹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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