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似是柔情的模样,假意得很,想着,他在那武夫身下会是如何迎合?一瞬怒火冲头,狰狞地看着二狗子,猛力推开,上手用力的掌刮他一巴掌,打得二狗子直发懵,脸上立显掌印,“贱-人,难道要朕伺候你么?!”
陈仁贤站在厅外,都傻了,皇上这些日子来已经不太寻常,今日更是奇怪,为何会这样?虽然他一直知道齐孝荣于皇上不同于别人,可是皇上这些日子来,又为何待他反复不定?真是帝王心莫揣测,只能暗叹,却拦着身后的小太监,不让他们插手。
“奴才该死。”二狗子只好跪地认错。
“是朕失控了,”夏清荣的声音忽而无力,“起来吧。”
二狗子顿了一下,起身站立在他身后,毕恭毕敬,任身上衣衫不整。
夏清荣上手,替他拉好衣衫,他为何又再失控,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控制得了那么多人和事,唯独对眼前这人,没了方寸,轻柔的拉过他坐下。
“饭菜都凉了,陈仁贤。”夏清荣忽然唤道。
陈仁贤连忙赶了进来,欠身应道:“奴才在。”
“将饭菜撤了,小厨房那边炖了燕窝粥,让他们送来。”
陈仁贤应下就转身吩咐寺人做事。
由于夏清荣的纠缠,二狗子也无法回御影司处理公文,夏清荣更是一手将二狗子手头上所有的事都交由姜尧去做,乐耀祖及余家福来找过二狗子好几次,但因这是二狗子的安排,自己也不好插手过问,只好到宫中来找二狗子,但是都那么巧,二狗子永远被夏清荣带在身边,针都插不进似的。
直到这日,五月临近,夏清荣召来六部及杨启宗,重新翻查账簿,一整个下午,二狗子都腾出空来,才放心与姜尧去到御花园商议。
“余家福实在寻不到你,唯有每次都交来这些信笺,上面有印泥章子,没人动过,你放心先看,稍后我就烧了掷掉。”姜尧将几封信交到二狗子手里。
二狗子翻开,迅速翻阅,而后毁尸灭迹,只道:“你传话给余家福,让他好好盯紧阿佑在姚轩悦家衣房的行动,有何异动,再通知我。”
姜尧应下,又道:“皇上‘这股子劲’何时能过?”
二狗子摇头,这次,他也摸不透,只道:“我也想快些过去,近日太后已经对我诸多非议,后宫更是谣言四起。”
姜尧能够明白他的心思,一路陪在他身后,回御书房,偏就巧在恁大的御花园,还是冤家路窄,杨淑环带着一众嫔妃赏满园春色,不远处瞧见二狗子与姜尧步伐匆匆,却还是叫住了他二人:“齐公公、姜公公留步。”
二狗子与姜尧闻声止步,二狗子与他互看一眼,皇后与众嫔妃毕竟是主子,就算他们是太监总管,三品太监,终是奴才,哪怕不在后宫侍奉,却都不能得罪,硬着头皮上前,跪下齐声行礼:“奴才给皇后娘娘、于妃娘娘、谨昭仪、贤昭容及各位娘娘行礼,各位娘娘福体安康。”
杨淑环余光瞥了一眼,毕竟后宫之主,纵是身后的嫔妃曾经得过多大荣宠,都要低她一头,其父是当朝丞相不争事实,所有嫔妃都等着她的指示。
杨淑环不疾不徐,撵了一小撮鱼食,投喂到池塘中去,惹得鲤鱼争食,犹如后宫,一石激起千层浪,小小一撮鱼食,就争得她们这些苦命女子一世,而今还要同太监争,她们又是何苦?杨淑环正是风华嫁于夏清荣,当年,他不过也是个不得圣宠的皇子,若不是自己的身份地位,若不是她父亲,可叹世事弄人,她为心爱的人,推他坐上而今至高无上的位置,自己也成了一国之母,结果呢,独守空房,当年的甜言蜜语不过也是做戏,她看透了,这些年,从王府后院到帝王后宫,她站在天下女子最艳羡的位置,却也最失落,拂袖。
“二位公公,免礼。”转身,她仍是雍容华贵的皇后,“今日怎的得空,让二位公公来这御花园赏花?”
“怕是齐公公‘伺候’得皇上多了,真把自个儿当做了后宫之主了吧?”于妃终是忍不下这口气,她才沐得圣恩、风光天下多久?本以为,她是真正独占恩宠的幸运儿,可谁曾想过,一次下游回来,自己非但没有更攀高峰,反倒是被这狗奴才踩在脚下,她怎么咽得下!
二狗子与姜尧起身后,只卑谦道:“奴才不敢,奴才与姜少监,恰巧路经御花园,扰了各位娘娘的雅兴,实属罪该万死。”
“齐公公真是言重,您又怎会罪该万死?您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呢,试问朝野上下,后宫内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于妃咬牙切齿地逐字吐道。
杨淑环蹙眉,侧头去看她,语气不耐烦道:“于妃,你今日的话,有些多。”
于妃立刻噤声,在她看来,皇后毕竟是高过自己,无论多不甘,这是事实。
“方才看齐公公与姜公公步伐仓促,才叫住二位,想问是否有急事,本宫可以帮忙?”杨淑环言浅意深,这是她的地方,她只是告诫眼前两个人,谁是后宫主人。
二狗子依旧卑谦道:“回娘娘的话,不过是宫奴内部琐碎小事,奴才不敢劳娘娘费心。”
“宫奴,既是后宫掌管,六宫之主,是本宫,而今齐公公这样说,是否是说,本宫,不够资格,你,才够资格?”杨淑环轻描淡写,却抑扬顿挫,她就是要挫他锐气,哪怕只这一刻,任谁又敢动她?
“就是,”于妃符合,“莫非,你敢不把皇后娘娘放入眼中?”
“朕走开一会,这里就热闹起来了。”夏清荣的声音忽而介入,随之而来的是陈仁贤一声:“皇上驾到!——”
众人齐跪行礼,杨淑环作福半蹲。
“免礼免礼。”夏清荣看上去颇为愉悦,却是上前亲自扶起杨淑环,抚着她的手,柔情道,“皇后,你上鉴的关于缩减后宫开支的奏书,朕看了,颇为欣赏,细节分明,不错,就照你的意思去办,你也够累了,其他的事儿,就交由这些奴才去做吧。”
杨淑环自是听得明白他的话,多年前,他就是如此替那人解围,而今亦是如此,她早该看清,这个男人的心,一早就去了那人身上,只是自己当年年少不知,而今为时已晚。
“多谢皇上体恤,臣妾定当竭尽所能,为皇上将后宫安排的井条有序。”杨淑环的语气,认命了。
夏清荣斜睨于妃,只道:“于妃还在病中,何以到此吹风,若再着凉,就不好了。”
于妃本就自视甚高,以为夏清荣是体恤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喜上眉梢的炫耀起来:“皇上如此关心臣妾,臣妾的病,早已康复。”
宫女在她身边使眼色,她却不以为意,夏清荣脸色骤变,怒嗔一声:“所以,你宫奴今早来御书房说你身体抱恙,是假的?竟敢欺君!好大的胆子!”
宫女机灵的扑通跪地,直叩头:“奴才罪该万死,奴才只是心疼主子,所以私自做主谎报主子病情,希望、希望……皇上能多顾些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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