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终于回过神来，脸微微泛红，望着女儿，又望了望莫凡，哑然失笑。
“你看我，真是太失礼了，对不住啊莫兄弟！女儿，给你莫叔叔到杯水来。”老陆赶忙转移着话题。
“不用忙活了，孩子，你也坐吧，这么晚来打搅你们，我本来就够不好意思了！”莫凡客气地说道。
“怎么会呢，我本来也睡不着，巴不得有人和我说会儿话呢！”老陆笑着说道，神色渐渐恢复了平静。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莫凡擦了擦脸上细密的汗珠，不再正襟危坐，而是自然地坐在老陆的对面。
“对了莫兄弟，你今晚不是要回哈尔滨吗，怎么又回来了？”老陆继续追问莫凡。
莫凡没有回答，神色一凛，眼中露出一丝沉痛之色，但是转瞬即逝，可仍被细心的老陆尽收眼底。
两人都没有说话，陆雅心也是安静地坐着，望着二人，一言不发。
“是这样的，就算我回去，也来不及了。然后又听到你说，说你是小秋的干爹，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就下定决心来看你了。”莫凡说完，用力搓了一下下巴(无性婚姻网，欢迎网友发布形式婚姻！)，虽然在微笑，眼中却隐隐透着一丝阴郁。
老陆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什么也没有说，却是有些担忧。
“怎么会？您不是去看家人吗，怎么会来不及呢？”陆雅心却替老陆问了他想问的问题，老陆望了一眼女儿，神色微变。
……
“嗯，那个，老陆兄弟，小秋，小秋那孩子，他，他还好吗？”莫凡问得极其小心，仿佛在问着一个不敢碰触的问题。然而不管他多么隐忍，他眼中的那种关怀和企盼是无法掩饰的，那种从内心自然流露出的父爱，是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减少的！
老陆深呼一口气，然后望着窗外，幽幽地说道：“小莫，他，应该，还好吧……”
老陆的声音又低又小，似乎说的比莫凡还要小心，更加没有底气。
一个叫着小秋，一个叫着小莫，仿佛说的不是一个人。但两人流露出的那份爱却是真诚浓烈的。然而，这两个人同样都是那么关心他爱护他，可却都不在他的身边，这真是让人感到既悲哀又无奈！
“陆兄弟，你，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和小秋是怎么认识的，小秋是怎么认你做干爹的？”莫凡身子微倾，眼中流露出一丝光芒，那是一种近乎祈求的渴望，甚至还有着一点点嫉妒。无论是谁看到这个眼神，都不会拒绝的吧？更何况是善良和蔼的老陆。
然而，莫凡的这个请求却让老陆陷入了困境。不是不能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因为无论从哪说起，都将牵扯出老陆心中无尽的痛！
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啊，连带着血肉，连带着筋骨，就像在自己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一旦撕开，必将是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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