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不长眼睛啊!不知道这里面坐的是丞相啊。”这是一个官差模样的凶狠男人对着晓月骂道,完全没有看到一边生气的周倚阑。
“原来,丞相家的人就是这样蛮横无理的。”周倚阑站到晓月的面前,眉宇间是勃勃的英气,然而儒雅的风范丝毫未减。
官差一下子就认出了周倚阑,但还是没有任何道歉的举动。
“谁让你的下人走路不看着路,纯属活该!”官差耀武扬威地说着。反正身后的车里坐的是丞相,又有什么好怕的。
“是吗?如是这样的话,我到是要问问你家的丞相了。”说着,周倚阑便想往那辆深蓝色的马车走去。
“出了什么事?”冷冷地声音传来,没有丝毫的感情,却透着威严。周倚阑愣在那里,这个声音很好听,是谁呢?
这时门帘被撩开,走出一个深蓝色的身影。墨玉的发箍将栗色的长发束住,深蓝色的朝服衬着完美的身形。外罩一件白色的薄纱,显得十分俊逸。幽蓝色的眼睛,眉宇间冷漠,天生的贵气,这个人周倚阑当然认得。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就是当朝丞相虞岂寒。
原本十分生气的周倚阑看到他的瞬间,怒意已经消去了一大半。本来就有些思念,没想到可以在这里再次遇见。眼神转和,平时的温婉似乎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虞岂寒淡然地问着。
“回禀大人,刚刚这位小童不注意看路,奴才撞到了他。”官差这才低着头叙述道。
虞岂寒展开折扇,看了看眼前的景象说道:“所以你就大声呵斥,将错全怪在小童身上?”语气冰冷,带着微微的怒意。
“奴才知错!”听得虞岂寒话中的意思,官差立刻回道。
“还不向人赔罪?我丞相府不想养出没教养的奴才。”虞岂寒的声音依旧冰冷无情,有很强的压迫感。
“是,大人。周公子,是在下无理,请你海涵。”官差立刻向周倚阑作揖道歉。
“无妨。以后不要这样就行了。”周倚阑冷冷回应着,透着不快。
“周公子,恕我管教无方。”虞岂寒也赔礼道。
“虞大人言重了,我家小童并无大碍。”周倚阑浅笑着答道,面容温和。
“晓月,回去了。”周倚阑笑着看了看小童,准备离开。正在要走时,小童拉了拉周倚阑的袖子说道:“公子,纸……”说着,周倚阑看到地上已经不成样子的画纸。此等画纸十分珍贵,今天好不容易高价从老板那里买来,如今已是四分五裂,让周倚阑大为心疼,眉头不禁皱了皱。
此情此景被虞岂寒尽收眼底,他客气地说道:“周公子,我的书房中还有些这种画纸。改天我差人送到你那里去,以表歉意。”
听到这样的话,周倚阑的心里一片欣喜,哪有拒绝的道理。
“那就先谢过丞相大人了。”
“不必客气,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了!”说着,虞岂寒便上了马车离去。
看着马车远去,周倚阑的心已不知飞去哪里,只是看着虞岂寒离去的方向失了神。心细如尘,没有官架子,气质高贵,还有那天晚上的眼神,只怕早已在周倚阑的心里生了根。他从现在开始,就盼望着他送来的画纸。眼波如水,柔情点点,陷入其中,不知是福是祸。
对于周倚阑来说,这是虞岂寒的温柔。可对于位居一品的虞岂寒来说,只不过例行公事罢了。身为丞相的他,和人搞好关系是种独特的习惯。这世界上,除了她,不会有让虞岂寒在意的事了……
荷塘相遇
一回到丞相府,就看到杜慕玄在自己的大厅里好不快活地喝茶,顺便和婢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看到虞岂寒进来后,立刻坐好,脸上扯出笑容说道:“丞相大人回来啦?”
“你来这里做什么?”虞岂寒没好气地问着。
“没什么啊!就是无聊出来转转。”杜慕玄一身云烟色长衫,有种说不出的潇洒。翰林院的杜学士,满20岁就进入了朝廷当官,可以说是少年英才。除有些小事不正经,也算是朝中要臣了。
“我等会儿要出去。”虞岂寒毫无预兆的说着。
“要去哪里啊?”杜慕玄一头雾水。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说完,虞岂寒向内室走去,看样子是要去换身衣服。杜慕玄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转眼间,已经五年了啊!
可惜,就算日子过的再久,你都忘不了过去。把自己束在过去的痛苦中,你真的会好过吗?杜慕玄并不是不识趣的人,看了一眼阔气宏大却十分冷清的丞相府,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夏日傍晚,微风徐徐,远处五彩的云霞在天际渲染开,像美人喝醉了的双颊。黎漠尘离开了街道,一个人来到城外一处隐秘的荷塘边,看着塘中一一风荷举。碧波荡漾,在阳光的余晖下泛着橘色的波光,煞是醉人。他坐在塘边,双脚浸泡在清凉的水中。墨色的长发飘散,微遮着脸面,隐隐约约,有种神秘感。狭长的双眼微眯着,慵懒之中风姿无限。白色的丝质长衫被打湿在水中,像云朵一般飘着。
一个人如此在这儿,不免有些寂寥。荷花清香四溢,萦绕在漠尘的身边,衬着他如仙人。纤弱的身影被余晖拉的很长很长,那是寂寞的长度。
“人生如戏,漠视红尘……”他嘴里喃喃着。
“萱儿,你还好吗?我来看你了。”耳边传来细小的说话声,漠尘自然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欣长的身影立于荷塘上的小桥之上,手里还拎个酒壶。漠尘唇边荡漾起一抹无奈地笑容,看来是要走了,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在这里啊!
正当他准备拿起身边的斗笠离开时,耳边又传来一句诗:“莲花年年开又谢,人去楼空情长留。”声音无比凄婉,也是个伤情之人啊!留给这个人的不仅仅是寂寞,还有绵长无比的痛苦。漠尘似乎对这个人产生了一些兴趣,坐下来继续听着。
看着桥上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一身淡紫色的儒衫,样式简单,布料却不一般,看来也不是寻常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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