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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贰之二十八

严妃暄和向晚晴多年未见,再次相逢,恨不得一次将这些年来想和对方说的话说完,奈何时光弹指,一转眼已过了下午,妃暄也是时候回去,所以只好和向晚晴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然後便由向晚晴送她出门。

妃暄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穆言,以为她去忙自己的事了,所以也不以为意。只是她人才刚走出谢家大宅的门口,便感到有股视线盯著她不放。

最初,严妃暄以为是她自己太敏感了,可是接连走了几条街,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於是严妃暄故意越走越快,隐没在人群里,然後看到前面有条巷子,立刻连身地闪了进去。

而跟踪严妃暄的人,见她一瞬间就不见人影,连忙追了上去,顾不得身份曝露,也进去了妃暄最後走入的巷子里。

「这样跟踪我,很有趣吗？」严妃暄的声音,出现在跟踪者的背後。「穆言,你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穆言缓缓转过身,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严妃暄,我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我就知道,而且这些事,还不能让晴师姊知道吧？」严妃暄微挑起一边的眉,似乎对穆言的有所求,早已了然於心。

「你怎麽知道的？」

严妃暄轻捻著一丝垂落於肩的黑发,脸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如果真是叙旧,你早几年就能找到我了。可是你没有,因为就算是我,你还是无法完全放下心,希望尽可能斩断晴师姊和峨嵋联络的可能。但是你现在却故意和我联络,那就表示你碰上了麻烦,还是个有可能和峨嵋有关的麻烦,我有猜错吗？」

穆言笑了笑,眸光幽深地直视著严妃暄明亮有神的目光,「果然瞒不了你啊！」

「说吧,有什麽事是我帮得上你的？」妃暄淡淡地问说。

「这里人多嘴杂,不好说事情。你先和我来吧！」说完,穆言就领著严妃暄,往城南一座被废置已久的宅子前进。等到穆言妃暄到的时候,只见闻人璇早已在那里等著她们了。

「严妃暄,这位是我妹妹,闻人璇。你以後重伤得快死的时候,若是找不到我,也可以叫璇儿来治你─」穆言的风凉话未说完,已经被严妃暄给打断了。

「穆言,如果你只是要说这些话,那麽我可要回客栈了。」讲完,严妃暄就想走,只是穆言先一步拦著她的去路。

「严妃暄,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想知道墨痕剑和九玄剑法有什麽秘密。」穆言脸色凝重地直视著妃暄,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她所不知道的消息内幕。

「你怎麽会突然问这个？」妃暄微蹙著眉问道。

穆言看了眼妃暄,并不打算完全说出在她身上所发生过事情,只是草率带过,说她有天练剑,突然在身上发生短暂失忆一事,然後就是转述吟风对她当时的形容,绝口不提她曾残忍杀了九个江洋大盗的事。

而静静地听完穆言的转述,严妃暄的目光先是投至一直不语的闻人璇身上,接著才移到穆言。「墨痕剑是峨嵋祖师司徒玄亲手打造,冶炼而成的。在峨嵋典籍上,墨痕剑以祖师的鲜血铸剑,以邪教一个大魔头的血开锋,其後斩杀了上百条邪魔歪道的性命,所以墨痕剑可以说是祖师炼过的所有名剑之中,凶气最盛,饮血最多的一把剑。」妃暄语气顿了顿,接著又说：「九玄剑法是上官楚情自创。在你离开峨嵋之後,我又去找了些上官楚情的资料,也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呢！」

「什麽事？和我姊短暂失忆的事有关吗？」闻人璇追问著严妃暄,急於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