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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因为…我不知道一辈子,原来比自己想像的时间,还要漫长许多,多到让人後悔当日轻率的许下承诺…」向晚晴眸光不带一丝暖意,毫无所惧地和穆言对视,「这麽说,你满意了吗?」

穆言紧咬著唇,脚步不自觉地往後退了几步,脸上想扯抹笑容,却发现自己怎样也笑不出来,「你胡说…我不相信…」

向晚晴怜悯地看著穆言,轻叹了口气,「这就是我当日不告而别的理由,因为我知道你一定像现在这样,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穆言,不,或者该叫你为慕容琰,我承认自己曾因为你对我所做的事,动了心也动了情,但也只是曾经而已。现在的我,对你的感情早就变了,所以才会选择离开,谁知道…你还是找来了…」说到最後,向晚晴轻咬著舌尖,藉著痛意来提醒自己,不可以在穆言面前露出丝毫破绽。「慕容琰,我已经觉得累了,我不想再因为你对我的恩情,而做出一些连我自己都觉得难受的行为。」

「....难受?」晶莹的泪珠,瞬间沿著穆言的脸颊,滑落而下。

「就像这样…」向晚晴伸手将毫无防备的穆言,拉入自己的怀里,然後调整角度,一记轻吻就这麽落在穆言的脸颊上。

而这本该是属於情人间的亲密动作,却被向晚晴形容为难受,令穆言大受打击之外,也急切地伸手推开向晚晴。

脚步踉跄的向晚晴,此刻却带著悲悯的神情,看著一脸苍白的穆言说:「这样就受不了吗?慕容琰,你要知道,过去为了报答你医治我双腿的大恩,我可是做了许多牺牲呢!」

「…你的意思是,你会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恩?」穆言双眼空洞无神地凝视著向晚晴,眼前站著的人,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向晚晴吗?为什麽明明是这麽熟悉的脸孔,此刻却陌生地令人发寒呢?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怎麽可能会无动於衷呢?所以我只好按著你的心意去做。」向晚晴不忍再看穆言失魂落魄的模样,目光飘移,继续说著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台词,「你希望我爱上你,那麽我就照你的意思,装成一副爱上你的模样。你想我对你做一些亲密的事,我也做到了,仅管自己心里再不情愿,只要想著你对我的恩情,看著你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对我来说,那就够了。」

听著向晚晴的话,穆言哭著的同时,也笑了起来,而那笑声,却让人感到莫名地悲切。「…原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报恩?」

对於眼前穆言的异状,让向晚晴呼吸一窒,连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忘记了。

「报恩?哈哈～～～」穆言大笑之後,随即收敛起笑意,目光通红地盯著向晚晴道,「向晚晴,你竟然决定要做戏配合我,为什麽现在才要说出来！！！！！」

直至这一刻,穆言才知道她曾经的梦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原来不过是镜花水月,痴人说梦。究竟是现实太残酷,还是向晚晴太绝情？

既然由始至终,向晚晴都不曾真正地爱过她,为什麽又要给予她希望,最後却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呢?

「.....我只是想你开心,我从来无意想伤你。」向晚晴淡然的语气,听在穆言的耳里,却是无比的讽刺。

「向晚晴,你知道吗?」顿了一下,穆言才自嘲地说:「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只是严谨内敛,不善於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而已。可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错了。你不是对我没感情,只是我自己太多情,痴心错付,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原来,不是现实太残酷,也不是向晚晴太绝情,而是她太多情,才会有今日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