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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儿,你才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还虚弱著,别太激动!」闻人慕白担忧的声音,立刻传来穆言耳边。

昏迷?「…我昏迷多久了?」

「已经一天一夜了。」闻人慕白不明白穆言为何问这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她。

「我昏迷之前…是不是和向晚晴见过面?」穆言身体虽然虚弱,但还是在慕白的帮助之下,坐了起来。

「琰儿,你还提她做什麽?」眼见穆言一醒来,心里还是记挂著向晚晴那无情无义之人,闻人慕白心里就有股气!「就是她害你变成这样的,你还想著她,嫌她害你害得不够惨吗?!」

闻人慕白会这麽生气,也是有道理的。在她重遇了穆言的时候,穆言就因为奔波劳碌地找寻向晚晴,而累坏了自己的身子。在经过她的调养之後,穆言的身体好不容易有起色,却在和向晚晴见面之後,心情大受打击,身体的状况也急转直下。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穆言的病况,又怎能让闻人慕白不心急呢?偏偏穆言还心心念著向晚晴,只能让闻人慕白,怒其不争!

「…是真的…原来这一切,全是真的…」穆言想笑,眼角却不自觉地落下泪珠。

人生若只如初见。她的记忆,若只存留在初遇向晚晴的美好印象,那该有多好?

穆言笑了,却又哭了。

(110)贰之四十五

一回到峨嵋,晚晴妃暄就敏锐地察觉到,向来庄严肃穆的峨嵋,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向晚晴和妃暄对视了一下,心知对方都不知道在她们不在的时候,峨嵋发生了什麽事,所以也只好按捺下心中的疑问,先去紫云观向华清覆命,然後再私底下找人问清楚。

只是一踏入紫云观的大殿,她们很快就明白,峨嵋最近要筹备的大事了。环顾四周,放眼望去,都是和喜事有关的装设摆布,似乎是有人刚送来下聘的礼品,就不知是峨嵋那位弟子即将要出嫁了。

「晚晴妃暄,你们总算回来了。」或许是人逢喜事,向来淡漠的华清,脸上的神色看来也比平常柔和。

「掌门师尊,这是?」妃暄的性子比向晚晴急一些,看到大殿上特意清出一个角落来堆积礼品,再也忍不住好奇心而发问。

「稍早之前,武当掌门派门下弟子送这些聘礼过来。」华清的语气平淡,话锋一转,又对著向晚晴说:「晚晴,我和武当掌门灵机子已经商议好了,下个月初七,是这半年来最好的日子。我们两派打算在那天让你和灵机道兄的爱徒张青竹成亲,正好也能对外表示,峨嵋武当永结秦晋之好,同时我也将在那一天退位,正式将峨嵋掌门之位传授予你。」

听到这门亲事,向晚晴脸色蓦地变色,而站在一旁的妃暄,则代替向晚晴表达不满,「掌门师尊难道不觉得这桩婚事,未免有些仓促?问也没问过晴师姊的意见,就擅自替她订下这门亲事─」

妃暄的话还没抱怨完,就被向晚晴拉著袖子,阻止她再往下说:「够了,妃暄,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