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晴眼波流转,深深地凝视著妃暄的脸孔,最後才避开妃暄的目光,语气慨然地道,「妃暄,看到这样子的我,是不是让你感到失望了?」如果可以,她真不希望让妃暄看到自己这般堕落无能的模样。
「晴师姊,你在说什麽傻话呢?在妃暄心中,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晴师姊。」妃暄坐在床沿边,伸出一手握住向晚晴冰冷的手,给予她温暖。
「谢谢你,妃暄。」向晚晴眼圈发红,发自真诚地说道。
而妃暄只是笑了笑,不再言语。良久,才又开口问道,「对了,晴师姊,你头上的伤是怎麽来的?」打从一见面,她就发现向晚晴头上缠著纱布,让她不得不在意。
听言,向晚晴收回了手,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
「是不是…穆言她害的?」妃暄蹙著眉问道。
「不,我头上的伤,和她无关!」向晚晴连忙否认道。
而妃暄只以为向晚晴是刻意袒护著穆言,於是说起话来的语气,也有些冲动,「她都可以逼晴师姊吃梦魇了,还有什麽事是她做不出的?」
「妃暄,你既然知道梦魇,那麽也该知道我染上药瘾的事了。」向晚晴眸光黯然,一手轻摸著受伤的头部,「这伤和别人无关,是我自己弄伤的。是我…受不了药瘾发作的痛苦,不小心撞破了头。」
想起了当时药瘾发作的痛苦,向晚晴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双手紧紧环抱著自己的手臂。「妃暄,你难得来找我,我们就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好吗?」
「晴师姊,你该比我还清楚梦魇的可怕,既然如此,为什麽不把它给戒了?」严妃暄厉声道。
「不,我不能戒药。」向晚晴猛摇著头,拒绝严妃暄的提议。
「为什麽?还是你在担心穆言不肯让你戒药呢?如果是这点的话,你放心,有我在─」妃暄还想继续劝说下去时,向晚晴头摇得更厉害,一点也不想采纳妃暄的意见。
「妃暄,你就别管我了,你就当我这个师姊已经不存在了。」向晚晴目光含著泪水,对著妃暄说:「更何况,我自己也不想戒药,你就任由我自生自灭好了。」
妃暄怕是怎麽也没想到,向晚晴竟然会说出这麽丧气的话语。「晴师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妃暄,我知道我这麽说,会让你很失望,可是我不想骗你。梦魇,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戒的。」向晚晴淡然的语气,彷佛在讲述一件不相关的事情一样。
「你明知道再继续服食梦魇的话,最後不是疯了就是死了,为什麽不肯把药给戒了?」妃暄无法理解向晚晴的想法,也无法认同。
而向晚晴早已失去灵动光采的眼眸,瞬间又黯淡了几分。
作家的话：
下一章写得顺的话,夜晓和闻人璇就会归来
接下来就是向晚晴戒药和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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