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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长阳闻言，站了起来，送她到门口。沈墨有时会在晚上过来小坐，但从来不留宿。

“进去吧。外面冷。”沈墨走了几步，回首见长阳还在门口站着。

“等皇上走了，我再进去。”

这话里有一些平日里不常有的固执，沈墨笑了笑，也由了她，只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走了不见了。

她进了寝宫，想了一下，又退出来，对门口侯着的和公公吩咐道：“明早，宣太医去质子殿看看。”

和公公小心应下。

汉旸国早朝，洛子缨上前一步启奏：“冬至将至，臣奏请负责祭天事宜。”

刘岳扫了满朝大臣一眼，冬至祭天是一年之中的大事，尤其是在这一年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更是重中之重，他见无人有异议，刚想开口准了，宁文出列：“淮南侯造次了，汉旸王冬至当去宋都朝见皇上，何来祭天一说。”

冬至祭天是天子行的事，各封地的王爷则是进京朝见。刘岳退了位，自然是没有祭天的资格。

刘岳脸色微变，洛子缨更是尴尬，宁文说的在理，他连反驳都无从反驳，顿时像噎了什么似的，满脸通红。

一个大臣出列奏道：“我汉旸虽臣服于宋陵，却仍有独立的政治，宋皇也没有下旨，祭天之事理当按惯例进行。”

乐缮哂笑道：“臣服了就是臣服，还提什么独立不独立。我等是皇上的臣下，忠君爱国之事，不需我来教大家了吧。”

此话一出，殿上寂静无比。虽然汉旸臣服宋陵，但很多人心里汉旸还是汉旸。乐缮将自己归为宋陵之臣，直接跳过了刘岳，这居心，人人可见啊。

朝见之事，关乎国体，刘岳当然是不肯答应的。宁文从袖袋里拿出了一道拟好的文书和奏折，递给一旁的太监呈上去：“乐将军说的在理，臣已经为汉旸王拟好了文书和奏折，请汉旸王加玺，昭告天下，上奏皇上。”

刘岳拿过文书、奏折，放在案上，直直盯着，宁文未免欺人太甚，他擅抖了双手，迟迟不肯抬起。

乐缮不耐道：“汉旸王该体恤下臣，我等五更起的身，还未用饭呢，别磨蹭了，羽林军在外都不耐烦了。”

刘岳猛地抬头，一咬牙，重重地盖了玺。

洛子缨瞪大了双眼，这便盖了？

刘旻冷笑：“臣弟身体不适，就不随王兄上京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汉旸国早就保不住了，他也早就看开，他对这国家本就没有什么感情，汉旸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名字，没有任何的归属感，能让他在意的人，也不在了。败吧，败吧，败得干干净净由于我何干。

当日，奏折便快马送去宋都。文书也传到各地，汉旸王将启程去宋都，朝见皇上。

汉旸百姓似乎突然的被提醒他们被刘岳管治，却是宋皇的子民。

沈墨在十天后接到了奏折，她想着该如何应对这次朝见。在早朝上把奏折给大臣们传阅了一番，想听听他们的意见。众臣讨论了一番，沈墨对谈思企道：“左相见过刘岳，这是就交给你办吧。注意拿捏分寸。”

和公公尖着嗓子喊了：“退朝。”

沈墨想到了另一件事，她勾了勾嘴角，眼里闪过一丝忧色，随即又恢复平静。

她回到寝宫，长阳已在里面等候，案上已备了常服，沈墨走了过去，把她抱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等好久了么？”

长阳伸手解她的衣带：“刚到。”沈墨眯起眼睛，任由她替她宽衣解带，她很喜欢长阳为她的琐事上心。

长阳为她换上常服，手在拿起墨玉时顿了顿，另一只手抚上了胸口，沈墨见了，笑道：“这枚玉佩朕一直随身挂着，嗯...在外人眼里，与如朕亲临的金牌是一样的，甚至更加厉害。”她亲昵的蹭了蹭长阳的鼻尖：“朕送你的，带着么？”

长阳把玉佩挂好：“不曾离身过。”

沈墨的笑容里带过一丝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吞了的稿都补回去了，该死的jj。

☆、第 4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