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现在在哪里,电话号码是多少。求你告诉我,好吗?我要找她。]省掉寒暄过场解释试探,秦琰琬好比长竹竿进巷道,直来直去。
高夏一听,直皱眉头,忍不住问道,[你找她做什么?上次咱们不是谈过此事么!]
[我知道自己为笑笑做的远不及她为我做的万分之一,正是因为这样,我想要她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补偿她,重新去爱她呵护她。]
秦琰琬无比认真,迫切希望的样子,令高夏很为难。难在不愿看到良笑瑜重蹈覆辙,伤心无限;难在她即将成为赵梓倩的表嫂,帮外人不帮亲的做法,会让人觉得她是胳膊肘往外拐。
[求你告诉我,好吗?高夏,求求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秦琰琬从语气、表情到前倾的身势,无一例外都饱含着恳求的意味。让高夏本来就犹豫不决的心变得更加犹豫不决,并不是与秦琰琬的交情深,她想良笑瑜幸福快乐的愿望是始终存在的。
秋明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把一张纸递到秦琰琬的面前,说道,[给你!]
秦琰琬怔了一怔, [什么?]
[我在外面听见你们说话了,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个,笑笑的地址。]
猜不透秋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秦琰琬用一种很质疑的目光盯着他。直到她自觉不妥,沉吟一下,伸手接过纸条,轻轻说了声谢谢。她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见秋明表情坚决,露出送客之意之后,只好识趣地告辞离开。
看着秦琰琬驾车离去,高夏这才慢慢地走到秋明面前,埋怨他,[你不该把舅公的地址给她,要是遇上小倩…]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我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彻底死了这份心。]秋明叹口气,转身拿来扫帚和簸箕,去清扫街道上的垃圾。
秦琰琬前脚刚走,良笑瑜后脚就到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有缘无份吧,隐寓了从古到今千百年来宏深的悲剧意蕴。高夏一边暗自惋惜,一边迎上去,问道,[笑笑,你也这么早来,有事吗?]
[你也!!]良笑瑜抓住关键字,好奇地反问,[除了我,还有谁来过吗?]
高夏脑子卡壳,秋明不紧不慢地回答,[送快递的,一大早叫门,吵人睡觉。]
良笑瑜不疑有他,将手里拎的保温桶放上桌,说道,[我妈早上现熬的养生粥,让我上班时带过来给你们喝。她说你们忙着操持婚礼,一天三顿肯定没时间做,所以叫你们这段时间去我家吃饭。]然后看着弯腰扫地的秋明,开他的玩笑,[恭喜你现在变得象蜜蜂一样勤劳了,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你替我们谢谢阿姨,谢谢她为我们排忧解难。]秋明直起腰,瞧了瞧良笑瑜,又道,[你今天心情不错哦,难得说笑话,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良笑瑜笑了,帮高夏盛粥的同时,难掩喜悦兴奋地说道,[我爸出国交流文化美食烹饪的理念,我做为家属随行。他们准备在当地开一家餐馆,我帮着打理餐馆,学做西餐。]
[阿姨同意吗?她不是一直坚持让你上班么!]高夏很吃惊,小心翼翼问得迂回,[我们的婚礼…你…你还能参加吗?]
[我妈同意,被我爸说服了。航班我特意安排在婚礼的下午,就是为了能参加你们的婚礼。到时餐馆开业,我邀请你们…]良笑瑜自顾地说着,脸上全是对未来充满美好憧憬的表情。
秋明忍不住了,抢白道,[小倩怎么办?她为你回来,现在你却要甩了她一走了之!]
[小倩打算婚礼后回澳洲,她没跟你说吗!]良笑瑜不了解秋明莫名的“无名火”由何而来,但还是好脾气地跟他解释着,[我不是一走了之,这事我告诉小倩了,她表示理解,还说有空去看我。还有,“甩”这字不恰当,她早就和我分手了啊!]
秋明无话可说,扭身回屋,将房门“啪”地关上。
[笑笑…]高夏沉住气,顺着话头,故意地问道,[那你…跟秦琰琬还有联系吗?她知道吗?]
良笑瑜摇了摇头,随即低下头,两眼凝视着粥碗,右手食指轻摸着碗边,没有任何别的动作。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望着高夏,脸上微微一笑,身体却保持着刚才的落寞姿势,轻道,[都过去了,不是吗!?]
秦琰琬拿到对她而言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地址,迟迟没有付诸行动,不是她临阵退缩,而是发生了让她措手不及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遭遇事业危机,让一贯“顺风顺水”的秦琰琬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虽然不能说是四面楚歌,但用应接不暇来形容是丝毫也不为过的。既无还手之力,也无招架之功。相比起整日周旋于客户之间,精确的计算着得失,圆滑而虚伪的疲累,秦琰琬的奔波乏力大多是来自心里。
之前通过李明父母介绍过来的客户,几乎在一夜间集体倒戈,单方面毁约退订单,一个接着一个接踵而来。公司老板不明真相的质问,和同事们一双双瞧好戏的眼神,就象在看一只表演彻底失败的猴子。所有人都以为秦琰琬会因此一蹶不振,所有人都在猜测她引咎辞职的日期。却不想,一个星期,秦琰琬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更加拼命,不余遗力地投入工作,挽回损失。
她知道自己和李明的事情还没有完结,一直等着他来找自己,让一场出发点并不纯良的闹剧在彻底摊牌那一刻结束,彻底消失在对方的生活里。
不出所料,李明果真有一天来找她。出乎意料,他再次向她求婚。
铂金戒指在月色下泛着清冷的光,直射入秦琰琬的眼,她忍不住轻颤。李明的脸上没有任何激动欣喜的表现,尽管他和秦琰琬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面了。[琰琬,对不起。上次也许是我不够诚恳,或许是你还没考虑清楚。]说着他单腿跪下,做出向秦琰琬求婚的样子,[现在,请允许我再向你求一次婚,琰琬,嫁给我好吗?]
秦琰琬的脸上有一种奇异的神情,她慢慢蹲□,让自己的目光刚好与他持平,端详一番后摇头,[我考虑得很清楚,我不能。]
李明感觉右边太阳穴脉搏跳动很明显,咧了下嘴角,略带清冷的音调透着心有不甘的样子。 [我以为你会为那些客户来求我,可你没有。] 他站起身,秦琰琬也随着站起。[选择自己一个人死扛,你扛得住吗?真打起官司来胜率有多少,光律师费,你就得赔个底掉!]
任何辩解的理由都是苍白无力,没有意义的,秦琰琬索性闭上嘴,什么也不说。
[你现在答应嫁给我,还来得及,客户的事情便都不存在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逼利诱!秦琰琬愤怒异常,却隐忍、静默着。远处偶有车轮碾过马路的声音,沙沙的,长长一溜儿从耳膜里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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