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至自认晦气,索性实话实说了,“我才不想呆在这鬼地方,我走了!”
“你又要逃跑?”杜辅导员厉声说,“你有逃跑的瘾是吧?”
秦双至顶嘴说,“这次不一样了。杜辅导员,你看,同改所都变成火葬场了,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们这些人呢?”
“我告诉你你别给跑!我现在就通知你家里!”
愤怒之下,杜辅导员说出了这句话。秦双至差点儿吐血……她冲着杜辅导员大喊,“你叫吧叫吧叫吧!把我爸我妈都叫来好了,反正那时候我已经逃掉了!你神气什么啊,同改所被烧掉了,你以为你还当得成这个所长吗!你还是先管自己的事情吧!”
寂静的夜晚,火光熊熊,似乎很温暖。
同性恋挽救计划执行中心——也就是一个旧学校,如同一堆巨大的篝火,在劈呖啪啦地燃烧着。
秦双至义无反顾地拉着谢一一的手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其它辅导员有要追上去的,被杜辅导员叫住了。“算了!让她去吧!……”
杜辅导员一脸放弃了的颓丧神色,“这个秦双至,我是管不了她了……行了,事情都这样了,通知上面吧。”
事实上,直到直升飞机出现的前一秒钟,杜辅导员还心怀侥幸。如果没有直升飞机,没有这场火,杜辅导员还不打算将一切情况汇报给她的上级。她知道自己的同改所所长这下子是做不成了,于是,只能不停地叹着气,开始联系上级。
上级不仅是政府,而且,还有秦氏药业的董事长。秦董事长是“同性恋挽救计划”的赞助商之一,也是秦双至的亲生父亲。杜辅导员觉得,既然她管不了秦双至,那么,这烂人就直接丢回给她爹处理吧……
秦双至带着谢一一顺利消失了。这次没有追捕者。两人的身影隐没在黑夜中……
谢一一有了新奇的感受。秦双至带她往城里走去,一路上,谢一一老是抬头看路灯。秦双至问她,“一一,你在看什么?”
“双至,你还记不记得你送我回家那一天?那天也是晚上,我从你家出来,你说外面冷,一定要我穿上毛绒绒的外套。”谢一一开心地笑着,“想起来,我觉得好温暖呢!”
……见鬼。这是谢一一以前的记忆吧?秦双至暗自咒骂。自己和谢一一是在同改所里认识的,怎么可能有送她回家这种事……
秦双至看着谢一一的肩膀。她的衣服,穿在谢一一身上。而那最后一点vignettnight,就在衣袋之中。
秦双至决定了:带谢一一去XYE!……
☆、全国同性恋玩乐会
“那时候你还没有改名字呢。”谢一一笑着。秦双至吸了一口气,夜晚的空气很冷。她强装出微笑,“啊是啊……哦对了一一,我带你去很好玩的地方哦。”
“啊?……”谢一一点点头,“嗯!”
秦双至拉着谢一一的手,来到了市中心。夜晚的繁华街头,各色霓虹灯光显得这城市很奢靡。虽然已经是凌晨了,但是酒吧一条街上,仍旧是一副欢乐正酣的模样。
秦双至站在十字街口,拉着谢一一的手往里走。
如果是在白天,拉着同性的手可能会被某些人注目……但是在这种地方,似乎同性恋禁忌不那么严苛了。她转头看谢一一。谢一一好奇地左看右看,眼睛里流光溢彩。秦双至看着她的侧脸,感到心里暖暖的……
秦双至找到了XYE酒吧招牌,推门进去。里面一切都和她以前来时一样,冷清阴暗。接头的服务生走上前,秦双至对他作了那个作身份识别用的手势,服务员就让开了。她推开墙上的暗门,拉着谢一一走进里面的楼梯。
“啊,好黑啊……”谢一一条件反射地抱住了秦双至,“我害怕!”
“没事儿……我抱你。”
秦双至抱起谢一一往下走。这条路她走过许多次了,绝对不会忘记台阶数,也不会忘记敲门的暗号。往下十六步,往前九步,到了一扇门前,她将谢一一放下。
“啊,到了!我之前混迹的俱乐部……”秦双至很有信心地说。
“这是魔法小屋吗?”谢一一在黑暗中摸到了秦双至的脸,在她耳边小声说,“里面会有仙女吗?”
“仙女?……是有不少女的。不过仙女就……反正她们都没你可爱没你漂亮!”
秦双至非常有把握地回答。她开始按约定的方式敲门,敲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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