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际总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这让见到她的人心情也很好。
很快秦双至和岳子际就成了朋友。岳子际十分干脆地向秦双至坦白说,“我真喜欢思蕙!那个,秦双至,你是她姐姐,你觉得吧,我和思蕙……能长久吗?”
“依她的性格你不出一个星期就会成为前女友——好一点一个月吧。”秦双至回答。岳子际相当忧伤地看着她,“我不想被她甩掉……”
“那你就该找个不那么随便的女生。”秦双至回答。结果岳子际极其认真地——极其认真地——用手上的香蕉打了秦双至的头。那个时候岳子际正打算吃香蕉来着。她用愤怒的语调朝着秦双至咆哮,“思蕙不是随便的女生!不是的!你是她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误解她?!”
“我的头……”秦双至捂着头,“敢打我,胆子不小啊——”
“思蕙不是随便的女生。”岳子际固执地说。“她是与别人都不一样的小鸟!”
好吧……结束回忆。
秦双至拍着岳子际的肩膀,“别哭了……你不是说她是和别人都不一样的小鸟吗?……实际上她是只怪鸟。”
“现在好多了……”岳子际镇定下来——顺便又打了秦双至的头,“她不是怪鸟,她是可爱我爱的小鸟!”
“随你了……”秦双至不计较又被打了一事。她说,“好吧……我……你这地方借我睡一觉。明天早上我直接去公司里换药吧……啊,思蕙,保祐我成功吧!”
“好啊,今天晚上我也不回去了。”岳子际不无忧伤地回答。秦双至问她,“你也不回家啊?为什么?”
“因为心情很差,那个什么第二次同性恋挽救计划,太罪恶了。”
岳子际默默地看着天花板,又默默地看向她,“秦双至,谢一一现在住在你家里吗?”
“我操!……”秦双至这才记起来自己跟谢一一说过早上回去。她丧气地“啊”着说,“啊……明天早上我不打算回家了。啊……一一还在等我呢,真讨厌……我失信了!”
岳子际带着满身郁闷气质的秦双至走到了地下室里面的房间,打开灯。秦双至看到了一张床。岳子际说,“不嫌弃的话……我们今天就睡一张床吧……”
“随便嘞!”
秦双至跳上了床,然后睡了下去,“嘿你睡哪儿?”
“……我不睡了。我就在这儿守着你吧。早上五点我负责叫你起床,然后你就可以去执行那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了!”
岳子际看着秦双至。那目光骤然让她觉得压力很大。秦双至坐起来,“啊别那样看着我……我不习惯做这么重要的能决定许多人命运的事情……”
“但是现在你一定要去做啊!否则有许多人就会莫名其妙地因为一针药水而改变自己的性取向……”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儿的时候,岳子际突然感到很感伤,她似乎看不清自己内心般含混地说着,“如果……是那样子的话……被悄悄地改变……被改变和没有被改变有什么不一样呢?”
“区别就是我莫名其妙地被剥夺了喜欢女生的权利。”秦双至忿忿然道,“……好吧,爸爸,我会阻止你的疯狂计划的!为了你一直伤害我的自尊,一直在贬低我的人格,我也要在这场战争中赢你!”
☆、关键时刻
秦双至就在地下室的小房间里睡着了。睡得不算安稳,梦一个接着一个。她在梦中看到了谢一一抱着大熊睡觉的场面,想要过去亲亲她。她梦见谢一一将头埋在熊软软的身躯中,声音像棉花一样说着“我喜欢你,我爱你”……结果这直接让她醒了。
醒来后她看到岳子际在门口瞪着她,“还没到五点呢,你可以继续睡……”
“几天了?”秦双至摸着胸膛。那个地方心跳太快了。
岳子际说,“三点。”
“妈呀,还要再等两个小时。”秦双至十分地不耐烦。她又躺了下去……背上出汗了。
真紧张……
秦双至睁开眼看岳子际。岳子际靠门框站着,表情忧郁。秦双至说,“你一直就站在那儿吗?”
岳子际苦笑,“睡不着。”
秦双至越想越紧张……她干脆爬了起来,对岳子际说,“我走了!我也睡不着……我先去公司里等陈经理吧。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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