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怎么变都还能变回来,要是我变可就变不回去了。难道你以后就不怕面对个秃毛没牙的陆老鸡。”陆小凤说道,忍不住笑起来笑了起来。
“陆老鸡……”司空摘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这是一种苦笑,伸出双臂拦住陆小凤的脖子将自己埋入他的怀里。长生不死在常人看来是一种恩赐,可真正体验过的人才会懂这是最可怕的诅咒。
陆小凤感觉到司空摘星的情绪波动,在他的脑海中满满勾勒出这样的场景。
阳光恰好的午后树荫之下,两个头发花白稀疏的老者,一个躺在竹椅上,一个坐在一边的凳子。躺着的人,满脸的褶皱,手臂干枯猥萎缩,眯着眼睛看着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整个人还算精神。坐着的人看上去也不比他年轻多少,有着完全不同于年纪的灵活手指正在剥一个桔子,将上面的白丝也细细的撕去,才将暖色的小月牙送到躺着的人嘴边。
被伺候的人很不客气的一口含在嘴里,然后那用少的可怜的几颗牙,一点点的嘬食。陆小凤觉得他此时此刻便都能尝到那香甜又带着一点微酸的果味。
看着眼前阳光与树荫构成的别样星空,再看向坐在身边的人那同样仿若星辰的眼睛。明明都已经变成了糟老头,自己都已经老眼昏花。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睛还是如同当年那般,从未改变。也许没变的不只是这双眼睛,那张苍老的面孔之下也是几十年来都从未改变的容颜。
那时候要是再有这样的一段对话,或许也不错。
‘你的易容术又进步了。’
‘又被你看出来了。’
‘你这老猴子怎么变也骗不过我的眼睛。不过每天都要扮成这样不累吗?’
‘累啊,不过我才不要被人说是你孙子,让你白沾便宜。’
‘可我想再看看真的你。’
‘我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我们中有一个人天生就无声无相不应降生于世。所以我们之中有人就将声音容貌甚至是身形借给了对方。
既然是借那就意味着要还,那么易容就只能是对于无颜的无奈选择。
“……”想到这里,陆小凤用下巴蹭一蹭,怀中人的墨发。“放心,不管以后你这老猴子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可以认出来。”
“我知道。”对于这个承诺,司空只是这样回应陆小凤。
“要是你以后没脸的话,我的先借你。”陆小凤又说道。
“……”司空摘星听到陆小凤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间他就想通了。翻一个白眼,翻个身不去看陆小凤。“你这白痴陆小鸡你还敢再蠢点不,快点睡觉少胡思乱想了。”
“……”陆小凤这一次真的被骂的莫名其妙。
“你以为我用什么换来的易容术。”司空摘星又补充道。这还真不能怪陆小凤蠢得想不明白,究竟是才是不应存在的那个人,又是谁借了谁。虽说司空摘星和人修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当然也一如既往的喜欢把明明白白的话说的模模糊糊让人误解。
司空摘星现在都这么说了陆小凤再不明白那就真的只能怪他蠢了。
☆、玖
没经过校正的更新,最近有点卡,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容喵三思{消耗老冰棒一根}
也不知睡了多久,陆小凤被身边的人摇醒,棺材被揭开一条缝隙,光亮投射进来有些晃眼。司空将整个棺材板推开,先坐起身来,舒展一下筋骨便先站了起来。
陆小凤坐起身一边舒展筋骨一边看着四周。灯火通明的庞大石室,四周都绘满了精美的壁画。再细细看来陆小凤立刻觉得是目不暇接。
头顶之上是日月星辰二十八星宿。西面是极乐世界,大雷音寺中五百罗汉朝佛。东面是归墟仙境九重凌霄,飞天乐舞仙鹤祥云。身后描绘的是人间百相,其中有君王拜天,兵马战乱。也有市井商街,农田耕作。
而在他们脚下是十八地狱阿鼻修罗。数不清的棺材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其上。有些看上去很新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有些则腐朽的似乎碰一下都会化成灰。除了棺材还能看到地上堆积着很多骨灰坛,还有数不尽的各式灯盏。
唯独北面石壁之上的画没有色彩,黑色的背景之上只有具具白骨,看上去就像是白骨砌成的一般,人的兽的,飞鸟游鱼,更多的是那些山海神话之中的异兽奇族。黑白之间唯一的别色是正中的红色石门,猛地一看就像是绘制上去的。
通往那不属于人或鬼,也不存在神或佛。只属于白骨的埋骨之地。
小心翼翼的通过骨灰坛与长明灯构成的狭小通道,有好几次都险些踢到灯盏踏到骨坛。看着如履平地早已经走到门旁的人,陆小凤算是知道司空摘星的轻功是怎么样练出来的。
总算是来到红色石门旁,司空触动一个机关,石门缓缓升起约一人高。看着开启的石门陆小凤侧着身子,一只手臂撑着石板低头望进去,石门的另一边是一条宽敞的通道望不到头。见不到半点光亮,是完全的黑暗与未知。
‘要进去?’陆小凤直起身子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点点头。陆小凤勾起一抹笑,拉住司空的手便低头弯腰进入密道。
“说起来,你这猴精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陆小凤突然问道。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问。就好像他一开始就知道司空摘星不是在埋骨地出生长大的。而且司空摘星会知道埋骨地也并不是理所应当的。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早就不记得了。大概就是那时候我认识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死不了。我没事可做就成天在人修哪里烦他,让他帮我看生死簿。”在黑暗之中司空摘星慢慢的叙说着那些他自己都记不清楚的事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将陆小凤的手握的更紧一些。害怕身边人突然离去的何止是陆小凤一个。
“……”陆小凤静静地听着,又是这种感觉。之前在棺材里面司空也是这样突然就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似乎在克制着什么。他知道司空肯定还有事情没坦白,不过陆小凤也没有去追问。
至于原因吗?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就像是一种本能,人们对于危险事物采取无视从而达到某种自我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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