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可以告诉我吗~?”
“可以啊。”
“那你都在想什么啊?下一步要干什么?”
“想知道?”
“嗯嗯~!”
“……以后再告诉你。”
“真狡猾~以后是什么时候啦?!”
“等你能读懂我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3
【中秋番外】月似浮萍(古风)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
护城河内的生活或许是河外的人们永远无法想象和企及的。然而缘分仍是不分彼此的交缠,城里城外却并无甚不同的。
正是一期一会,中秋佳节。青天白日并不能显出它的妙处,但此刻却有大大的不同。白日里的忙碌多少有些让人见怪不怪了,而与此时此刻此地或说此情此景此人端的是相去甚远。只见这人闲坐高台,一身素白底月白暗竹纹金色滚边长衫,配一条白裤一双白靴,衬得他面如白玉凝脂,发似乌绸锦缎,目比残血榴石,唇宛水滴樱落。衣物是这广陵城里最好的衣物,手边的酒也是这广陵城里最香最醇的佳酿,目光所及之处,自然也非等闲之物。
“你说甚么没酒来?!哥们儿单挑这日子来一回酒楼喝酒你凭甚么没酒拿来?!”
“哎呦喂这位小哥,瞧您说的!本来今儿个咱店家备着足足的陈年佳酿呢,可不晓得掌柜的假(怎么)就放了话,说要是碰到谁长了您这么张脸的,便休要卖酒给他!”
所幸此处高阁之上唯有这一处可坐,不然这两句对话大约只会引起四坐哄笑。
这酒楼名叫锦春,大堂二层附有一高的阁子,高阁面运河而有别名,称“萍月轩”。阁楼之上虽是雅座,但既无屏障也无甚空间,又只有一个座位,因而大多成群结伴来此吃酒的英雄好汉、达官显贵又或亲朋好友都不愿上阁楼这雅间来。说是“雅间”,其实也不过是这里的掌柜的闲时自斟自酌的私人空间罢了,因着这个缘故,上得此间来喝酒的,不是掌柜好友,就是像平和岛静雄这样只会独行又出不起那许多钱的浪客。
“哼,掌柜的?甚么掌柜的?我看是当家的罢?!”
“掌柜的就是掌柜的,小的可不晓得什么当家的。”那小二显然不买平和岛静雄的帐,心道:我还怕你不成?不然咱也没脸在当家的下面混!
双方胶着之际,一旁不知是谁□□话来:“哎呦!这位小哥看着眼生啊,来来来,这酒在下请了!不知可否赏个脸过来坐?”
那小二这才猛然发现当场仍有第三人,只是方才此人从头至尾好似大气没喘,倒似没这人存在。这时出了声他才向栏杆处望去,这不望便罢,真正看清那人后真是一惊,这一惊便惊得非同小可,本来稳稳当当把在手里的滚开的茶水眼看就要打翻在自个儿脚上,这双脚自此就要废了,心中呜呼一声,直叹下半辈子不用活了。
说时迟那时快,正哀叹自己下半生的时候,那小二只觉眼前一黑一白两道影子,黑的那个带着隐约的剑光,粘着胶似的顺势将茶壶带远了些,直到将近栏杆时竟是直劈上去,那青花白瓷的茶壶也就就此报废了,干脆变成碎片落入下面的运河水中从此长埋;白的那个径直向他扑来,瞬间自己便离了那黑影剑光碎茶壶有三丈远。定睛一看,这白影不是刚刚那白衣男子是谁?这黑影不是刚刚那要酒吃的浪客是谁?
“呼……这……”
这小二显是认得这白衣男子的,看上去还对其尤为尊敬,甚至有些怕意。他趁着黑衣汉子拭剑入鞘整理衣衫之时赶着紧和白衣男子交换了眼神,悉知这儿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定了定神,捡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抹布,小心翼翼地下楼去了。
“这位小哥可有什么要紧?”那白衣男子见平和岛静雄刚刚的身法路子也不惊奇,更无惊慌,好似不甚在意般只问些琐事。
“嗯?难道是在和我说话?”
“这儿还有旁人吗?”
“刚刚那小二呢?”
“兄台可是气不过他刚刚不卖酒给你?叫我看,你还是先去换身干燥衣裤来得好。酒什么时候都有,衣服湿了着凉就耽搁事了。兄台刚刚的做法也真是够‘豪爽’的,舍己为人?他若是不卖酒给你,适才就这么烫得他下半辈子活不成岂不更好?”
“啧,你这人真啰嗦!休要‘小哥’、‘兄台’地唤我,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叫平和岛静雄!你这轻功上乘的恶毒跳蚤!”平和岛静雄从来不晓得自己对于人性直觉的可怕,就像他今天面对的这个人从来不晓得见好就收这四个字怎么写。
“那可就勿怪在下对兄台称呼过于亲密了,你说是也不是,小静?”白衣男子自顾自地说着些许多话,其中不知有多少要激得对方跳脚,黑衣汉子是个易怒的脾气,拔剑便作势要砍。那白衣男子却看也不看,径自复又坐上高阁台子,惬意地酌起酒来。
“哼!老子偏不换衣服去,你又能奈我何?”平和岛静雄眼看对方竟睬也不睬自己,自觉没趣,心道:今儿个莫不是着了什么魔怔?如此点儿背,不蹭点酒喝对不住自己!嘴上嘟哝着也挨了过去,道:“你刚不是邀我吃酒?我这便承你美意,这壶酒便是我的了!”说完拎起酒壶,也不斟来,按住酒壶盖便将头一仰,那酒直如长江奔流入海灌了他一大口。
他本道这酒味儿不烈,没成想入了口中竟是甜的,只觉怪异非常,只道是这人在淡酒里放了不少糖,真真是怪人喝怪酒。
“呵呵呵……小静觉得,这酒怎样?”
“这酒好不好我不敢说,只是你这跳蚤的品味怪极!简直不敢恭维!酒里做甚么放糖?”
“每逢佳节倍思亲。中秋佳节更应如此。只是借酒销愁愁更愁,我便只端了米甜酒,借着些酒意却并不想醉的。小静你是北方人,自然喝不惯这甜酒,只是说我在酒里加了糖,这可真是笑煞我也!哼!你道我与你一般的孤陋寡闻么?!”
话音刚落,只听“哐”的一声脆响,酒壶落在托盘上想也是不得保全了。白衣男子瞥了瞥平和岛静雄,只见他作隐忍状,便笑道:“小静不必与我置气,今日中秋佳节,你不喝这酒也便罢了,我便去取一坛花雕来,虽也是南方的酒,后劲可是足够了。”又问:“月饼总要一些的罢?”
“无妨。依你便是了。老子只要有酒便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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