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没有办法继续草拟医学论文,他的心静不下来,无法清晰地分析所知的医学理论。他只能荒废这一天的时间,好好放松自己。
白天,能最快度过时间的最好办法就是回到房间,关上房门,躺在床上呼呼睡上一觉,但长辈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的孩子这样度过时光,他们宁愿孩子外出打打球或者带小狗小猫出去溜达溜达什麽的,因为睡一整天的觉是颓废的做法。
顿珠做事情一向有自己的原则,他当然不会想依靠睡觉这个方法来荒废时间,实际上,他也根本无法在这个时候睡得著。
他只能慢悠悠地回到卧室,撩起窗帘,打开窗子,让光明照进房里,然後自己坐在明亮的位置,拿出自己记下的一叠厚厚的医学笔记,一页接著一页慢悠悠地复习。
两个小时过去以後,他只看了二分之一的医学笔记,就出现了精神疲惫,没法再看下去。他只得把这一叠医学笔记收起来,离开了卧室。
跨出门口的那一刹那,他下意识地回头,望向顿月的卧室,看了片刻後却什麽也没做,扭头一直往前走,下楼去了。
快中午的时候,葛莎其其格从外面回来,一脸笑盈盈,手里提著拎著一点儿做菜用的材料,宗嘎走在她後面,手里也拎著生的食物,婆媳俩人一边闲聊一边穿过院子的大门,径直走向厨房。
出去一趟,葛莎其其格的衣服有些脏了,她对宗嘎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厨房,直奔楼上卧室。不过,她并没有快到用跑的,只是快步走,毕竟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新婚卧室里没有人,她走进去,把门掩上,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件衣服,把它先放在旧椅子上,然後背部朝著房门,不慌不忙地脱衣。
七色彩条围裙最先卸下来,搁在一旁,第二个被卸下来的是裹在下半身的羊毛长袍,她要换掉的是脏了袖子的藏式立领长袖衫。
在脱下这件上衣之前,她把两只手放在已经怀孕快五个月的肚子,轻轻抚摸肚皮,就像在温柔地抚摸自己的孩子。
她在梦里时常见到这个孩子,是个男孩,长得很像顿月。为此,她每隔二三天就会抽空去阿布雨堪寺,去走那一条长长的转经道,将挨著墙壁的大转经筒都挨个儿转一遍,祈求梦里的孩子降生。
顿珠再度上楼上,不过不是来叫葛莎其其格。他看到自家的厨房开始炊烟嫋嫋,知道准备要开饭了,特意上来叫顿月。
经过自己卧室,他看到房门掩著,却没有完全关上,觉得很奇怪,没有思考,没有想过里面有没有人,右手一抬起,就把门推开。
房门大开以後,葛莎其其格从对肚里孩子的冥想中回过神来,回过头,迎上了顿珠的目光。顿珠愣了一下,又立刻转移目光,背过身去,佯装没有看见,也没有说话。
葛莎其其格除去了羊毛外袍以後,身上还穿著藏式长袖衫和砖红色半身长裙,面对门外站著的顿珠,她一点也不惊诧,而是一脸平静。
毕竟是夫妻,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她觉得这只是暂时的,只要孩子出世了,她会想办法从没有‘实’变成‘实’,身体如果碰巧被看到的话,她反而很乐意。
“干嘛站在门口,想进来的话你可以进来。”她缓缓启唇。
顿珠没有要进卧室的意思,看到她在里面,几乎立刻明白了门是掩著而没有完全关上的原因。他只抱怨她一声:“以後你要脱衣服,不要这麽随便,下次好奇走进来的不是我,说不准会是顿月!”
“那很好啊,我也不介意被他看到。”葛莎其其格平静道。
这个回答令顿珠很不高兴,不过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发火,因此特意压下浮躁的情绪,低声脱口:“我告诉过你的,跟你结婚的人是我,你不能做任何能引诱顿月的事情!他是我弟弟,也是你弟弟,不可能会是你第二个丈夫!”
葛莎其其格转过身来,正面朝著顿珠,如是平静:“你口口声声说我们结婚了,是合法的夫妻,可是你从来没有和我睡过,一次也没有。”
顿珠微微低头,沈吟了片刻,才道:“我不想每次和你说话都要吵架,希望你最好听我的话,安分地当一个母亲。”
他刚举步要走,葛莎其其格却对他的话万分追究,说话认真起来:“你为什麽不对我心动?是你喜欢别的女人,还是,你喜欢的不是女人?”
左脚著地之後,停了下来,顿珠因为後半句话而怔了怔。为了瞒住葛莎其其格,他敷衍著回答:“我喜欢的……是你当初怂恿我去学的医学。”
话音落下,他又大步往前走。
葛莎其其格愣了一下,随即叫了他一声:“你现在要去哪里?你的卧室在这里!”
顿珠只道:“去叫顿月,一会儿就要开饭了。”
顿月的卧室,房门仍是紧紧的锁著。
顿珠站在门口,举手敲了敲房门,边敲边叫:“顿月,出来了,准备吃饭。”
里面没有回应。
顿月的上半身平躺在床上,两只脚垂在床下,右手伸进裤裆里,微微张口著,轻轻喘息,胸膛缓缓一起一伏,闭著眼,眉心微微皱起。
他正在享受属於自己一个人的刺激感觉,顿珠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充耳不闻,在没有完全满足之前,是绝对不会乐意被迫中断。
“顿月,你在里面干什麽?快开门!”顿珠敲门敲了一会儿,越来越沈不住。
顿月只是侧过头,右手仍握著裤裆里的硕物,仍然在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著硕物每一个部位,房门已经锁上了,他认为自己可以一直当做是聋子,一直享受目前的状态。
“顿月!顿月!你在里面怎麽了!?”顿珠一直在外面乱叫,看起来不像是省油的灯。只要房门不打开,他就会越来越著急。
顿月缓缓张开眼,翻了一个白眼,无可奈何地加快了右手的动作,这样快速的刺激硕物,带来的感觉加倍,冲击著脑海,他不禁把头往後微微一仰,齿贝轻轻咬住食指指尖,喘息喘了一阵,然後脑子进入了空白。
时间仿佛走漏了一段,他软而无力地躺著,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才再度听到门外面的声音,把右手抽出来,上面沾著少许粘稠的白色浊液。
他立刻抬起上半身,把手指放进嘴里,舔干净了手上这些浊液,然後穿好裤子,把假双峰的形状弄了一弄,才慢悠悠地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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