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现实的好问题,顿珠没有犹豫太多,直接道:“我想,大概是双收。”
仁波切微笑起来:“双收最好不过了,但你不要忘记了,在工作中切勿忘记自己的本性。医院,也是个大千世界,披著医生神圣白褂的邪魔也是有的,你要是,听信了他,被他勾了去,永远都回不来了。”
顿珠诚恳道:“谢谢仁波切指点。”
仁波切缓缓抬起右手,指著篮球场上,说:“有没有兴趣和他们比赛?”
顿珠望过去,看了看那几个浑汗如雨地争夺著篮球的僧人,惭愧道:“我不会打球。”
仁波切哈哈笑了几声,脱口:“年轻,总要展现活力,不要等人老珠黄了,才想念年轻时的活力。”
顿珠再度望了一眼争夺篮球的场面,没有说话,心里却默然认同。
仁波切忽然转身,移步,顿珠也带著顿月跟了上去。
仁波切边走边说:“你来见我,一定有事情吧?”
顿珠低头,答道:“您前後寄给我两封信,我实在……看不明白。”
这件事,仁波切心里早有预料,平静道:“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却又不得不跟你说。”
整句话,顿珠只明白了一件事──雀倍琼布仁波切有事情要说,而且这件事必须要当面对自己说才行。
他觉得自己放弃了旅游的机会而跑回来是对的,庆幸自己没有错过一次重要的交代。他对仁波切说:“是什麽事情?我很想知道。”
仁波切委婉地回答:“我原以为你是一个人来,可惜你舍不得你弟弟,所以,你们回去吧……”
顿珠回头看了看顿月。顿月也看了看他,然後低下头,黯然起来──觉得仁波切在嫌弃自己多余的存在。
顿珠说:“只能和我一个人说,顿月不能听麽……?”
仁波切回头,遗憾的微微一笑。
顿珠停步,看著他往前走,没有再跟上,一转身,拉起顿月的手,往回走。
又过了两天,是下午的时间,宗嘎带上顿月出去了,去牧场。顿珠借这个机会,自己一个人再度来到了阿布雨堪寺。
同样的,有一位喇嘛,引他进了一间光线很弱的、看起来有些昏暗的休息室。
顿珠自己掀起了吉祥结图案的藏式门帘,单独走进去,先向雀倍琼布仁波切合十,得到允许後,才坐下来。
仁波切张口,只先问他:“在你眼里,生命是什麽?”
顿珠想了一想,才回答:“大概是……可以看见大千世界,有自己的私欲,为了活著而活著。”
仁波切又问:“如果一个人失去了生命,他还会活著麽?”
顿珠肯定道:“当然不能。”
仁波切说:“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有些人,本来已经失去了生命,却依然活在亲人的身边,像是有生命的样子。”
顿珠愕然起来,困惑地看著仁波切,片刻才道:“是……活著的人的幻觉麽?”
仁波切轻轻摇头,注视著他,又问了第三个问题:“你对你弟弟顿月的感情是什麽,能不能告诉我?”
话题忽然间转变,让顿珠更加困惑,低头抿著唇,不敢回答。
仁波切开示自顾猜测:“是兄弟之间的亲情,还是别的什麽?”
顿珠不由暗暗用左手握紧右手,但仁波切的问题不能一直无视著不回答,这样是对活佛无礼的行为。
在犹豫了片刻以後,他只是轻轻问道:“您觉得……是什麽样的感情?”
仁波切平静地回答:“大概,是夹杂著亲情,却又高於亲情的,发生在同性之间的……与某种私欲有关的无法割舍的感情。”
顿珠极为震惊,然後愧疚似的,拜在地上,额头与地面接触,许久都没有起身。
仁波切看著他,说:“看来,我全全猜对了,实情果然是如此。”
顿珠央求道:“求您不要说出去,不要让我的父母知道!”
仁波切说:“有血缘的男女乱伦的事情,很严重,何况是兄弟之间,不过,你和顿月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姑且轻一点。”
顿珠有些发颤,但面对著仁波切,他只能实话说了:“我爱顿月!我爱他!我承认,我是为了不想看到他痛苦才学医的……”
仁波切说:“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你娶了其其格,让她怀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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