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柳听是给儿子介绍伴读,便也开始观察苏卓起来,他刚才没认出苏忠义,但苏卓这个小孩子何文柳的印象还是很深的,一个小屁孩跟自己谈论君子之道想不记得都难。何文柳见李霁盯着苏卓看了好一会了,也没说要不要的,便开口笑道:“霁儿喜不喜欢个苏小公子?”
李霁心里对这个苏卓没多大感觉,谁当伴读对他来讲都不差,“儿臣没有意见,母妃喜欢就好。”
“又不是母妃读书,”何文柳被李霁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关键在于你啊。”
被我们凉了很久的韵儿开口发问了:“母妃,什么是伴读?”
何文柳想了想解释道:“伴读……伴读就是陪在霁儿身边的人。”
陪在霁儿身边?韵儿可不乐意,她跟霁儿时连成一体的,怎么可以中间插一个呢?于是用戒备的口吻说道:“霁儿身边有我陪着,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还要伴读做什么?”
“呃……”韵儿这是吃味了,我拍了拍韵儿的脑袋笑道:“你不是只配霁儿玩的吗?难道也想陪着霁儿读书?”
“我不要陪霁儿读书,霁儿读书可闷了。”韵儿最讨厌霁儿读书了,霁儿明明认不得几个字,却看书能看好久,可无聊了。
此时李霁拉着韵儿的小手,哄着说道:“伴读只是陪着我读书,陪我玩的人当然是韵儿啦。”
“这样啊。”韵儿这才看了苏卓一眼,恩,还挺顺眼的,好吧,以后陪霁儿读书这个苦差事就交给他了。韵儿向苏卓露出甜甜的笑容:“我叫韵儿,你叫什么名字?”
“苏卓。”
“那以后我陪霁儿玩,你陪霁儿读书,咱们三个人好好相处吧。”
最后决定苏卓成为李霁伴读的人不是李霁本人,也不是何文柳,而是什么都不懂的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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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杰私下离开宴会想透透气,在外面呆的时间久了也被人寻回。他心里对刚才偶遇的何文柳有些念念不忘。其实他早在十年前就对一起在书院里读书的何文柳有了私心,只是当时年纪小,自己的身份比何文柳低得多,才把这心思压了下来,后来何文柳没再出现在书院里,久而久之的夏知杰权当年少轻狂,忘了这个人,直到今日偶然的相遇。
夏知杰又与几位权臣干了杯酒,而眼睛却到处扫瞄,在找何文柳的身影。他看见前方皇帝身边,不正是何文柳在陪伴着。夏知杰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他只能看见何文柳淡然的微笑,夏知杰心里一阵绞痛,他不懂,不懂为什么何文柳会选择这一条路,并非说入宫为妃不好,而是何文柳明明会有更好的出路。
夏知杰记得在书院里,何文柳是老师的心意弟子,他话不多,总是一个人静静的看书或者在书院的空地上栽种牡丹,学业与同为才子的自己不相伯仲,所以才得了“牡丹公子”的称号。夏知杰知道何文柳是何家嫡出子弟,只要以后考取功名,必然在仕途上前途光明,于是自己拼命用功念书,希望有朝一日能与何文柳一起入朝为官,为国效力。可如今他金榜题名,以状元之身参加琼林宴,在宴会上遇见了以前心仪之人,可十年之久,那人早就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知杰,你在看什么?”夏太师打断了夏知杰的思路。
“没什么,大伯。”夏知杰回答。夏太师是夏家的当家人,今日的琼林宴上也是夏太师为夏知杰介绍官员,为他铺路。
夏知杰的眼睛依旧没有从何文柳的身上移开,反而故意问道:“皇上身边的人是谁?是那个皇上一直钟爱着的皇后吗?”
夏太师以为夏知杰不认识何文柳,便道:“皇后现在应该跟太子在一块,皇上身边的是文妃。”
“文妃?”夏知杰变相打听何文柳的事:“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是不是不受宠啊?”
“怎么会?文妃比较低调吧。”夏太师看早晚夏知杰要入朝为官,就把这朝堂后宫的家族关系与利害关系说了出来:“别看文妃这个样子,他在后宫的地位与皇上以前最宠爱的婉妃平齐。何家在十年前皇上刚登基没多久的时候,为了巩固家族地位才将年仅十五岁的文妃送入宫中的。”
夏知杰听了夏太师的叙述后心疼不已,原来何文柳成为了家族政治斗争的牺牲品,难怪十年前突然消失了,夏知杰呢喃道:“文妃也是个可怜人呐。”
“可怜人?”夏太师听夏知杰如此评价后,嗤之以鼻道:“文妃入宫前五年皇上压根就没记得这个人,突然有一日就蒙获圣宠至今,你以为他就没有一些手腕?”
“怎么会?”夏知杰不信夏太师所言,他记忆里的何文柳单纯的跟张白纸似的。
“怎么不会?”夏太师觉得自己的侄子还是太嫩了,得好好教育教育:“后宫根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咱们夏家也送了好几个人入宫,的确也有那么一两个爬到高位,可结果怎么样?爬得越高摔得越狠,最后都死了,你以为这中间文妃就没有参与过?”
夏知杰没再接话,他知道夏太师所说的那两个死得很惨妃子,自己的堂姐妹,据说他们入宫后风光了好一阵子,尤其是堂姐夏知素,先为后再为妃,侍奉两代帝王,可结果呢?流了孩子,被打入冷宫,感染瘟疫而亡,死后连皇陵都入不了。夏知杰不明白,怎么就算这样,也有一群人挤破了头皮也想着入宫为妃。他抬起头,再度看向皇帝身边的何文柳,何文柳根本不知道有一个人用如此炽热的眼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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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宴后的第二天,何文柳毫无征兆的病了,病得很严重,发烧发热,我一直都很注意何文柳身体的健康状况,他昨日宴会上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本来何文柳嘱咐御医跟内监们,不能将病情告诉我,不过可惜,他们都是为我卖命的,晌午的时候,我才将手里的事情办完赶往青鸾殿。
给我来报的小太监说,昨天半夜何文柳不知怎么了,一身冷汗的冲出寝室,站在院子里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守夜的人劝着何文柳外面太冷,让他回屋休息,可何文柳就像没听到似的,愣愣的杵在那里,最后守夜的人无法,为何文柳批上外衣陪着他。
我走进何文柳的寝室时,他刚喝完药睡下,我来到床边,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何文柳没睡着,被我一碰触就睁开了眼。
“皇上?”何文柳想起身,却被我按在床上,我道:“你好好躺着吧,都病成这样了,还请什么安。”
我坐在床边,问道:“你昨天晚上怎么了?半夜跑出房门?”
“你怎么知道?”他明明嘱咐过不要说的。
“这宫里所有的事朕都知道。”我一句话带过,直奔主题:“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何文柳偏过头,轻声道:“就是做恶梦了。”
何文柳都多大个人了,做恶梦都吓得连寝室都不敢回,我笑道:“做的什么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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