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爽,我看流口水的人指不定是谁呢。刚才某人一脸花痴样,看得我都受不了了。”龚詝故意瞥了瞥梁亦嘉,诡秘地朝祁奭笑着。
祁奭受不了她的奇怪脑补:“拜托,你的脑回路能正常一点吗?”
龚詝得意洋洋道:“可是我觉得学长学弟的CP真是激萌耶。”
这时,梁亦嘉转过来朝龚詝笑了笑,算是打招呼,龚詝猝不及防,呆了半晌才僵硬地回了他一个笑容,感觉自己的尴尬癌快犯了。
所以说啊,她才这么不喜欢梁亦嘉的!
随便在他面前开什么玩笑,他都是这么淡定从容、温和无害地看着你,却让你浑身不自在,莫名觉得自己的玩笑很low,玷污了神的圣洁。在这一点上,祁奭就比他讨喜多了,尽管回复都比较毒舌欠扁,但最起码能让人感到少年亲切的气息。
同样是帅哥,性格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龚詝这么想着,眼睛稍稍一转,恰好看见祁奭的侧脸,吓了一跳。
等等!她刚才是不是夸祁奭了?赶紧收回那句话!
不过……讲真,他长得是挺不错哦。
于是,龚詝托腮饶有兴致地看了好半晌。
时间飞速消磨着,上课铃不知不觉就响了起来,秃顶的数学老师夹着一叠讲义走进教室,站到讲台前,重重把讲义往桌上一放,躲在镜片后的死鱼眼扫视了一圈教室,声音平板地宣布道:“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显而易见,集训班的数学课是不会那么好过的。龚詝听得心力交瘁,脑细胞死了一片又一片,草稿纸花了一张又一张,但讲义上的例题仍顽固地在那里岿然不动,就像是海上的暗礁,她只有触礁身亡的份儿。龚詝懊恼地把笔往桌上一扔,撑着头逼自己理清思路,却听见身边人在窃窃私语:
“真搞不懂干嘛要做这种题,这根本就是高考为了消灭满分才出的嘛!”
“就是,与其浪费时间做难题,还不如打好基础,毕竟最拉分的是基础题。”
“学校真不懂得安排,劳逸结合才是王道好吗!”
能坐在这个教室里的都是学霸级人物,连他们都抱怨声连天,可见中国教育之……
算了!
龚詝用笔敲着脑袋,还在冥思苦想之际,老师却已经一声令下:“大家都想得差不多了吧,下面请两位同学上黑板板书你们的解题过程。”
龚詝浑身一凛,赶紧把头埋得低了些,生怕叫到自己,周围同学也都同她一般,教室里出现了压抑的静谧。
老师扫视了一周,随意点了一个同学,龚詝用余光瞥见这位可怜的孩子,已经绝望到步履蹒跚了。
还有一个……
龚詝揪紧自己衣服的袖口,心在胸腔中砰砰直跳,感觉自己就像被拉到奥斯维辛的犹太人,下一秒就会被法西斯选中,送向死亡。
可是,命运往往喜欢捉弄人。越不会的题目,越容易被喊起来回答,这几乎已经成为一个定律。
所以,龚詝理所当然地中奖了。
她磨磨蹭蹭地站起来,一步一顿地走向讲台,抬头看见另一位同学绞尽脑汁地罗列了几个公式后,就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龚詝基本上也料到了自己的下场。她绝望地快哭了,要知道她在年级上可是公认的女神,在男生中的地位可不比梁亦嘉在女生中的地位差,这样下去会身败名裂的!
经过祁奭座位时,对方抬起头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得意地扬了扬自己手中密密麻麻的草稿纸,龚詝霎时间像看到了救星,一把抢了过来。幸好老师正在背对着他们,祁奭“靠”了一声,也没阻止,任由她拿走了。
梁亦嘉看着按照草稿纸飞快板书的龚詝,对祁奭道:“你那个过程并不完善。”
祁奭点点头,似乎是不好意思地重新拿出一张纸开始演算:“我知道,我只是给她救急用的。”
梁亦嘉仔细地研究着祁奭的过程,蹙眉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你可以用反设法再试试。”
祁奭眼前一亮,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谢谢学长。”
梁亦嘉淡淡笑了笑,开始攻克下面一道难题。
龚詝写完最后一步,如获大赦般地舒了一口气,回到了座位上,祁奭转过来:“我的草稿纸。”
“小气鬼。”龚詝笑着把纸还给他,“谢了啊。”
祁奭接过纸立马转了过去,又开始拼命演算,龚詝突然就感觉自己和这种学习狂魔不是一个世界的,再看向他身边的梁亦嘉,虽然笔尖也在不停歇地移动,却不像祁奭那么玩命,反而有种游刃有余的气场。
老师见另一位同学实在做不出来,便请他回了位,然后开始讲解本题——自然是按照龚詝的板书讲。鉴于这道题很难,老师对这不完善的板书已经很满意了,龚詝心中的石头终于彻底放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老师,我还有一种方法。”
循声望去,祁奭正高高地举着手,龚詝顿时明白过来:“我说他刚才怎么那么好心,原来还是想要出风头。”
老师很高兴:“很好,你上来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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