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兮，你这个混账！”
看都没看跪在一旁的符远，舒北涵一把拽起坐在沙发上的段兮，一拳挥出去，“你他妈的为了柳逸，竟然想要舒舒的命！”
段兮受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条件反射地还手，等他听清这话，到了舒北涵胸口的拳头停住了。
“我不管，你不放了阿柳，我就不治好舒舒。”段兮理亏，底气不足，这话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撒娇。
舒北涵怒火中烧，没有听出里面的意味，“你他妈的要是不给我治好舒舒，别说放了阿柳，老子连你一起收拾了，不信你就试试！”
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不顾踢到了一直跪在旁边的符远。
等到舒北涵离开，段兮竟是愣住了。半晌才说：“舒舒，舒舒，你们一个个眼里只有他吗！混蛋！”说话间忿忿地踢了一脚沙发前的人。
不知是不是这一脚踢得太狠，跪在这里一天的男人倒了下去。
舒舒是被段兮叫醒的，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那张蹙着眉头依然英俊的面容。“二爸。”舒舒喊他。声音无力而苍白。
站在窗边的舒北涵连忙上前来，“舒舒你怎么样？”与此同时，舒舒对段兮说：“谢谢二爸。”
段兮和舒北涵同时一愣，舒北涵刚嗤之以鼻别过脸去，段兮说：“别谢我，要谢就谢他吧。”
听这话，舒北涵的脸转了回来，见段兮指的是跪在床边气色比舒舒还要难看的符远时，气得不轻，不顾舒舒在场，就骂：“段兮，你个混帐！”骂完这句就走。
段兮对着他的背影，不急不缓，语气也是幽幽的，“别忘记放阿柳出来。”
走到门口的舒北涵转身又回来，“你就把你男人气死吧！”边骂，边拽段兮出去。
两人走了之后，舒舒的视线投向跪在床边的符远。
“大块头…”
符远抬起头来，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
舒舒一下子笑了，“大块头，你现在的样子好丑。”
符远不语。
舒舒看了他会儿，“大块头，我饿了。”
符远立刻起身，或许是跪的时间太久，他的双腿打颤。看着他蹒跚离去的背影终于消失在门口，舒舒用被子蒙住脑袋。
符远没有再回来。
送餐过来的是阿柳，气色也不好，甚至能看到胸口的伤痕。
舒舒低声说：“对不起，阿柳。”
阿柳摇摇头，说：“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舒爷只是打我还算轻的。”
他的手都在颤，也不知道怎么端着盘子进来的。舒舒摸了一下他的手，问，“符远呢？”
“他病了，很严重。”
“哦。”舒舒没了声响，半晌后，他拉过那双还在轻颤的手，“阿柳，你陪我睡会儿，来。”
舒北涵第二天来，还是沉着张脸，但心情比昨天好很多。
舒舒说：“爸爸，我想去看看符远。”
“胡闹！”舒北涵心情不错，也容不得胡乱造次。
“是我胡闹，你别怪他，好不好？爸爸。”
舒北涵生气，但最后那声软软的爸爸让舒北涵让了步，他说：“还和上次一样，舒家不能没了规矩。”
舒舒明白舒家的规矩很重要，他轻声地说：“谢谢爸爸。”
舒北涵看他一阵，最后叹了口气，眼神中是平日没有的温和，“你怎么和你二爸一样，尽为了保镖气我。”
直到舒舒上学，符远还没有出现。
☆、第二章 初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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