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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不是去游玩的。”他难道是想要跟著他以防他对他的父亲不利吗？哼，真是一个麻烦的家夥。

“反正韩逸你也说过你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文人，看样子如玉也不像是会武功的人。倒不如让我们相伴，我也好顺便保护你们啊。”

理由在充分不过了，若是自己拒绝反倒显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那……便麻烦唤逐你一路多多照顾了。”若是他想要妨碍他，那麽他必杀不误。莫韩逸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随即又隐去。

“莫大哥，你……真的想要杀了那个苏老爷？”虽然是疑问句，但是颜如玉心中却是非常肯定，莫韩逸心中正在筹画如何杀掉那个人。

“你认为可能吗？”莫韩逸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看著手上那个刚刚买回来的小玩意儿，他将问题抛回给颜如玉，他冷笑，“我不过是一个不会一丁点儿的武功的无用文人，你认为我有那个本事去杀掉他吗？”

“……”抿了抿嘴唇，颜如玉犹豫了片刻，接著抬起了头，看著莫韩逸的双眼无比的肯定，“可能，因为，莫大哥你其实是会武功的吧。”是他说过有话直说，不要瞎想的，既然如此……他也不想要再装傻了。

莫韩逸的眼神猛的一利，投向了颜如玉，冷声道：“你怎麽会知道的？”难道是上次……

“上次……我看见了。你……其实武功还是很厉害的对不对？”不希望他对自己有所隐瞒，虽然说得难听点，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他的仆役，可是无论如何，他希望可以从他的口中听到实话。

大概是因为……莫韩逸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便无比的自私的希望，他可以对自己坦诚相对。

“你！”不知道应该说什麽才好，莫韩逸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你该不会是想要妨碍我吧？”若是是的话，就算他是什麽颜如玉他也照杀不误。

轻轻地摇著头，颜如玉的声音柔柔的，淡淡的：“不，我并不准备阻碍你，不管你做什麽事情，我都会支持你的。只是，我不希望你会後悔，如果可以避免罪孽的话，我自然最希望不过了。可是如果你觉得那麽做的话，真的可以让你感觉快乐，那麽……我不会说什麽事。”甚至，他可以帮他做一切事情。

“他……骗了我。”往事过於痛苦，他甚至都不想要回忆，但是……不说出来，似乎那痛苦便无处发泄，似乎只要说出来，他的痛苦就能够减轻不少。“只不过是因为我小时候的愚蠢，害了我们家破人亡。”

“为……！什麽？”莫韩逸肯主动告诉自己关於他的事情，这事值得让他高兴，可是看著莫韩逸的那张痛苦的脸孔，他笑不出来，只感觉自己也会觉得痛苦。

“遇见他的时候，我差不过才八岁。他看见我，告诉我说我爹的生意有些麻烦了。他说要挽回这生意的话只有那到那制酒配方加以改正，可惜我爹太过於固执，不肯将那配方交出来，所以找我来偷出那配方来加以整改。我相信了他的话，并且……去偷了。我以为我做的事很伟大，可是一个月之後，我发现，我错得厉害。他找人潜入了我家的酿酒工坊，在那些酒里面加了些许东西，使得那些酒变得一塌糊涂，就因为这样，所以我家的酒一下子臭名远扬。那些酒全都只能倒掉。而那个混蛋，竟然拿著我们家的配方，稍稍修改了一下，卖了出去。我爹！了可以东山再起，他准备前往外地。我们四处借钱，呆在家里只等著爹可以带回佳音，可是佳音未至，我们只等到了爹的尸体以及爹用血写在自己衣衫内侧的那个苏齐胜的名字。！了偿还债务，供我继续上私塾，我娘将我家的房子全都卖了，还掉了所有的债务，租了一间小破屋做些女红勉强维持生计。大概是太想念我爹了，也太过於悲伤，所以她没多久也病倒在了床上。无论怎麽求医，她心病始终得不到心药医，之後也死了。呵呵呵，好好的一个家，却被苏齐胜这个混蛋给弄得家破人亡，我岂会不恨他？”莫韩逸说著说著笑出了声音，眼泪也自眼角流出，但是却叫人分辨不出那眼泪真正的含义。不知是愤怒，亦或是悲伤。只因父亲不肯归於他门下，就使出这种阴招，可恨，可恶。

伸手轻轻的擦拭著莫韩逸眼角的眼泪，颜如玉踮起了脚尖，双手轻轻的抱著莫韩逸的头，柔声道：“不要伤心了，不管怎麽样，若是你认为正确，那便做。即便世间所有人都离开你，至少我不会离开你。”

莫韩逸的身体一愣，看著眼前这个抱著自己的瘦弱男子，心中微微泛起些许暖意，他伸手回抱住了颜如玉的身体，就好像是因为太过於寂寞而在一瞬间得到了温暖，心神有些模糊不清。

轻轻的勾起了颜如玉的脸，莫韩逸凑近了自己的俊脸，还未等颜如玉反应过来，便一下子吻上了那双会说出温柔话语的粉嫩柔唇。

星眸在一瞬间瞪得大大的，红晕涌上了脸，更增添了他的美色。

舔弄著颜如玉的舌头，颜如玉呆呆的，没有意思技巧性可言的笨拙的稍微回应几下，但是那反应呆笨无比，就好像……被吓得傻掉了，下意识的回应一下罢了。

似是许久，莫韩逸的唇离开了那诱人的唇瓣，唇於唇之间有些淫靡的还牵连著一根银丝，看上去暧昧无比。

傻呆呆的，轻轻的摸著自己有些湿润的唇瓣，颜如玉瞪得大大的眼睛盯著莫韩逸，问道：“！什麽……会吻我？”

“不知道，只是看著看著就想要吻了。”他何尝不想要知道自己！什麽想要吻他？自己并没有断袖之癖，可是看著他刚才安慰自己的样子，想要吻他唇瓣的感觉便强烈无比。不，应该说……还想要吻遍他身上所有的地方。是因为感觉到了他身上可以使得自己温暖？

“因为觉得好玩？”说出口的时候觉得有些难受。但是比起著莫名其妙的难受，他更加希望他能够知道稍微清晰点的答案，至少……不要让他一无所知。

“说不上是好玩吧。”至少这种感觉他还未曾遇到过。“可能，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以及感觉让我很想要接近。”想要触碰到，想要……感受到温暖。大概……是出於本能了吧。

“只是因为……这样啊……”该说高兴还是说不高兴呢？总感觉心里似乎空空荡荡的，就好像少了些什麽东西。背过了身子，颜如玉坐在了客房里的那个桌子前，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是怎麽了？”看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儿啊。走到了颜如玉的对面，莫韩逸也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是不是因为刚才自己突然吻了他，所以他被吓到了？自己根本就是勉强了他？

“没什麽，只是突然感觉有些不舒服。”心脏那边不停地徘徊著的让人讨厌的感觉，挥之不去。

皱眉，莫韩逸伸手轻轻的摸上了颜如玉的额头，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道：“应该不是著了凉，要不我去找大夫吧。”

“呃，不，不用。只是稍微有些水土不服罢了。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淡淡的朝著莫韩逸笑道，颜如玉轻酌一口茶。

“刚刚那麽突然吻了你，对不起。”难得和人说对不起的话，感觉还真是不习惯啊。莫韩逸盯著颜如玉的眼神让颜如玉有些不习惯，不禁呛了一下。

“呜，咳咳咳。”咳得笑脸变得红通通的，颜如玉拼命地摇著头，羞红著脸说道，“这种事情什麽的，没有关系。我……自从从书中出来的那一瞬间就属於你了。你要对我做什麽事情，都不需要问过我的，我的一切，都是属於你的。”

“你不应该那麽想的。你，也是有自由的。”他！什麽要把自己说得如此的微小？

“这不光是因为那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也是我自愿的。”被他吻，他并不觉得讨厌，应该说，他其实很喜欢这个吻得感觉。很温柔，温柔之间夹杂著些许的霸道，但是他可以感觉到他对他的一丝珍视。那种似乎是将自己是为珍宝的感觉……他好喜欢，好喜欢。

“！什麽？”他不解。！什麽这个人甘愿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别人，甘愿被别人束缚住？

“不知道，大概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你是对我无所求的人。所以……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给你。”一切的一切，即使是身体，只要他要，他也会付出。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命定之人。

“呵，傻瓜。”这样的生活，绝对不会是幸福的，等到日子长了，他一定会後悔自己曾经下过的决定。

“不会不幸福的。”猜到了莫韩逸大概想的东西，颜如玉温柔的摸著茶杯壁，“如果可以做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麽生活一定是幸福的。”而他所想要做的事，便是呆在莫韩逸的身边，为莫韩逸做尽一切他想要的事情。

“若是那是你所希望的，那麽留在我身边。就像你说的那样，永远不离开我。”走到了颜如玉的身边，莫韩逸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虽然冷淡，但是却不失温柔。他……已经倦态了，那些被人所离弃的感觉……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