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颐凑低身,笑得好不轻佻,“怎么了,你是吃这醋了?”
苏晚反问:“你道我是不是?”
司见颐挑着他下颔,往他唇上亲了亲,说:“不论你是不是,我心准是在你这,我给她的,总也会给你。”
苏晚脸颊红晕染开,偏开头去不看他,司见颐却是乘势含着他耳垂,将人往怀里带了。
司见颐留过一夜走了,隔天叫人送了许些东西来,其中一个是金线绣盒里装着的,送来的人端重放到他眼前,说是殿下吩咐,要让苏晚亲自看过收下才作数。
是块晶莹剔透的白玉佩饰,莲花初绽,环着两尾跃水而出的锦鲤,尾饰挂金线流苏,宛若睢阳流泻。
“这白玉配饰可是圣上赏赐给太子殿下的,本是一对儿,另外一个是送到太子妃那儿去的,这个,殿下吩咐定要送来给公子你,可见殿下对公子是上心得很呐。”
一个内侍神色谄媚称羡,语调吊扬,朝苏晚讨好地笑笑。
苏晚拿过那金线绣织的盒子,取了玉佩在手心掂摸,回手攥在掌中,似要捏碎了一般。片刻才上前一步,恭恭谨谨地朝那内侍道:“那是有劳你了,请代苏晚,谢过太子殿下。”
说罢,垂目敛袂,拱手长揖。
司见颐不知忙着何事,那日之后,便就许久不曾来过了。
时间一去半月余,那时太医署按令调遣医官帮修医籍《金匮青囊集》,典药局起调了四名医士,苏晚便是其一。
既要顾及典药局诊事又需为《金匮青囊集》编修集整书料,近些时日苏晚自是忙得不可开交。甚多时候在医学馆的库房翻查整集书卷,每每一留就至三更,后来太医署空腾了些内房出来,置了起居的用物给编修的医官留宿,苏晚也就少回城南的小院去了。
一日清晨苏晚在季阳宫的直宿回来,便见棠裳眉眼欣悦地迎了出来,许久不见她这般欢喜,“公子,你可回来了!”
苏晚回身去掩上门扉,问她道:“什么事来,把你稀罕得这样。”
棠裳帮他取了伞收好,说:“公子听了,准比我要高兴。公子你猜,是谁来了?”
苏晚心道,还能有谁?这么想来,司见颐确是有许些日子不曾来过了……
想罢他就往正厅去,到院前刚巧见一人穿过垂花门出来,着一身暗青素长衫,见苏晚便是粲然一笑,风神疏朗,眸映星汉,温声道:“苏晚,许久不见,我是看你来了。”
来的人,竟是纪云。
苏晚禁不住心中沓然,讶异道:“怎么你会来了?”
“你信上说来了京城,我便想着寻个时日来见见你,也好探望一下姨父。”纪云带笑看着他,眼里几分难言的温情殷切,犹若潭渊。
苏晚问:“你来许久了?”
纪云摇头道:“不久,才三天。前两日也有到你这来过,倒是今天才见得着你。”
苏晚也不多说,让棠裳准备了些早点送到书房里来,自己和纪云先是过去了。到了书房苏晚见一乌木雕花的小盒放在案几上,盒边缝上都上了封蜡的,回身问纪云:“你带来的?”
纪云笑了笑说:“反正是要来一趟,就一并带了些来,你上回托我寻的,想是该用完了吧?”
苏晚轻声谢过了,便收到柜子里去。
不一会儿棠裳就端着早膳进来,简单一个清粥和几道甜点,又给两人换了凉掉茶水才走了。
苏晚替他舀了粥递过去,纪云客气地接过了,尝上两口,忽然问:“先生是怎肯叫你离开长生院的?”
苏晚听着怔然,停了舀粥的手说:“怎么不肯,我应他三月便回去。”
纪云看着他道:“先生的性子我还是清楚的。他向来疼你,你若不是求他,他又怎舍得你到京城这么远来。”
苏晚却不应话,低头吃着糕点。
待两人早膳都用过了,他才问纪云:“你打算在京城留多久?”
纪云思量片刻,回道:“想是会留个把月的,我难得是来了,你若得空,也好陪我四处走走。”
苏晚付之一笑,又说:“到时再算。”
罢了便看往窗外院前那棵垂枝杏,若有所思似地。纪云目光流连在他身上,不觉便看入了神,缓声道:“你看着气息不甚好,那病是如何了?”
边说着就伸手往苏晚枕着茶案的手,是要探他腕脉。怎料刚一碰上,苏晚竟惊得抖了下,亟亟将手一收,往后避开了他几分。纪云被他那番仓皇举措制住,怔在那里进退失据,心下不知怎的,竟好些黯然失落。
苏晚似是慌了神的,只低头理着压皱了的袖口,慢着声音说:“病依旧是那般,不好也不坏……”
纪云低低唔了一声,便不再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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