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你酒喝多了胡言乱语,下去。"叶水生望着他眼中冒火。
"可是大哥,我……"周全正要再说话早被旁人扯了回去。"伢子哥,你行行好别添乱了。"几个年纪大的人边说边把他往外头拖。
"大人,小人认罪。"叶水生反而平静下来。
崔御史有点意外,似笑非笑地说:"叶水生倒是一条好汉。"
"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叶水生朗声道。
崔御史不动声色地说:"如此大事你一人做得?想是有人指使罢。若供出幕后主使之人死罪可免。"
"无人指使小人。"
"无缘无故你为何要去附岛?"
叶水生将银锁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崔御史听完冷笑道:"好一个锦绣故事。你仅凭一个银锁就去附岛上作乱,致营房被毁,兵士负伤。你当崔某是三岁娃娃么?"
"你连银锁是何人所给都不知,却信了他的话?"
"若你真是去问个究竟为何要带上火器?"
"何为不等回应就出手伤人?这分明是成心闹事,藐视朝廷!"
叶水生沉默片刻后说:"小人所说皆为实情,大人不信,小人也无话可说。"
廊下众人皆沉默无语。南海一带民风剽悍,出门携带兵器护身很常见。叶老大又是个心急火爆的,被人稍一挑唆就怒意窜起,也不是第一回了,急了谁都劝不住,兄弟若出事他真能豁出命去,预备上火器也不奇怪。但御史自京师而来,恐怕是不能理解……叶水生,你的小命可悬了。
崔御史鼻子一哼:"果然是个刁民,看来不用用大刑你是不会明白的,来人啊,大刑伺候。"
议事厅自然没有刑具,临时的唯一刑具就是板子,是从附岛军营借的,连同打板子的人也一同借来了。两名沉着脸的军士。
廊下的人窃窃私议:"叶水生这下惨了。"
"瞧那打板子的人,叶水生就算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就是啊……"
崔御史一拍惊堂木:"叶水生藐视朝廷,隐瞒主使之人,先打五十大板让他清醒清醒!"
陆小凤和花满楼不约而同地皱了眉头。
孙校尉冷着脸,一言不发。
叶孤城面色沉静如水,亦不言语。
板子噼噼啪啪打下去,叶水生紧咬牙关一声不吭。众人全都屏着气。一片寂静中板子的啪啪声格外让人心惊。
没到三十下,叶水生的嘴唇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屁股上血肉模糊,让人见了不忍心看第二眼。
陆小凤终于忍不住道:"崔御史,叶水生一时冲动去附岛,是被他人所诱,那人手段高明,他说不知晓此人我看不像有假。"
"哦?"崔御史示意让军士停手,转头看着陆小凤:"陆大侠何出此言?"
"叶水生是个普通渔民,坊间都说他脾气火爆,心思简单,一听说兄弟有难便不顾一切。虽然他未曾验证消息便轻易动手御史看来荒谬,但于他而言并不奇怪,也有坊间四邻为证。"
廊下一片附和声:"是啊,是啊,叶水生就这个毛病,一直没好过。"
陆小凤接着说:"叶水生又是个极讲义气的。他不想说的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讲,御史岂不是白费力气?依我看,不如再多方查证,有了证据再审他也不迟。"
崔御史听闻冷笑道:"陆大侠要证据,很好。可惜主使之人手段高明,滴水不漏,崔某佩服。他了解城中各家各族,叶巳界堡是城中大族,青壮年中打头的又是个楞子,正好拿来作枪。一旦朝廷和渔民交上火,重启海路之事必然受阻,连同崔某正要查的威远将军一案,哼,正是有人不想让朝廷好过呢。"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瞟了叶孤城一眼,"这样的人物手段试问白云城内又有几个?"
廊下众人面面相觑,少顷才回过味来,惊讶私议:"御史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木瓜脑子哪,他怀疑城主呢。"
"城主?城主昨日出面两边才没打起来啊!"
"当官的,肚子里的肠子绕来绕去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他怎么能怀疑城主呢?威远将军受命勘察海路,这些个月城主都是尽力相助,他还想怎样啊……"
叶孤城依然静立,对御史的话恍若未闻。
崔御史见他没有动静,冷哼一声:"不过,再好的诡计也会有破绽,崔某自会找到证据让尔等心服口服。来人,先把叶水生押到驿馆好生看管起来。退堂。"
说完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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