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慎之的朋友?”席谨之又摸出一只烟来,夏念笙看了看她,这个女人的烟瘾还真是大。
茶餐厅里还有几桌客人,但看样子似乎也是快散场了,那侍应生又在一旁微笑,席谨之问她要不要点什么东西吃?
她摇了摇头,她继续说席慎之,因为经过她缜密的分析,觉得席谨之三更半夜地来找她,只能是为了席慎之的事,她淡淡地说,席谨之淡淡地听,终于,夏念笙收了声,“我已经说了半个小时了,席小姐你应该说明来意了吧。”
“我只是想看看凌潇潇爱上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人。”烟雾从她口中吞吐出来,就在那一瞬,念笙脸色素白,她掩饰地拿过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她要的白开水,水温刚好,不冷不热,她侧过头,二人之间静默无声,夏念笙只差将自己的脸埋进那水杯里,也许是此前和凌潇潇呆一起的时间太长,也许是对于陌生人来说的席谨之说出这样私密的事让她恐慌,席谨之的目光跟随着她,她知道她在看她,不得已正视她的目光,“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她撒谎了,她知道柏家和席家对立的关系,知道潇潇此次轰动了全城,她不知席谨之会不会来利用这个关系,她想不了那么远,只是潜意识,还是想保护那个人。
“原来凌潇潇喜欢的女人也不过如此,是个懦夫。”她看着夏念笙的眼睛,缓缓道。
席谨之没再多说,只将一张文件夹里抽出一叠纸递给夏念笙。
夏念笙狐疑地接过,短短两页纸,标准宋体,落款有凌潇潇的笔迹也有席谨之的笔迹,她看了很久,很长的很长一段时间,这夜里,却是静极了,只听到那细雪化在地里的声音,那么绵长,还有些温润,邻座的客人买单推门离开,那旋转门被拉开,门外入骨的寒风越过花雕的桌椅,越过肩颈,她呆看她,刹那间迷惘,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她笑着将那份文件还给席谨之,开玩笑,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还有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她推了推面前的那份印着凌潇潇笔迹的协议。
“该看的你也看了,不该你知道的你也知道了,细节之类的,你就不用听了,我只想告诉你的是,你眼前看到的东西都是事实,这个世界,有许多交易,这,也是我和凌潇潇之间的交易,我今天把这些告诉你,就是想你能稳住她,虽然我说给她重新选择的机会,但从我内心而言,这么长时间精心布置的东西我不想功亏一篑。”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夏念笙变了脸色,“你们两家的利益关系干嘛要拿另一个人的幸福来做赌注?为什么?”她苍白脸庞因激动而升起血色。
“这些都与你无关。”席谨之熄了烟,打火机扣在桌台上,起身离开,推开门的时候,有一阵冷风吹进来,她走在风雪里,有些事,夏念笙那样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命,在她的字典里,她想要的东西,只能靠自己去争取,不管是拼,是抢,只要能想到的方法,她都会愿意去做,她不明白,她和柏青筠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恩怨,有些时候,有些时候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她摸了摸腹上那块疤,冬天的时候,偶尔会抽着疼,春天的时候,新生的皮又会开始痒,不管是哪一种方式,却都会用同一种方式提醒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人和她息息相关,她长靴踩在路面上,入地而化的雪地很滑,可是她却走得很快,不顾身后那个还坐在茶餐厅呆愣的女人。
夏念笙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临窗的一角,她开了些窗,深冬寒意透过衣领,直钻心底,夏念笙觉得冷,冷得指尖冰凉,冷得全身发寒,原来她说等她一年,是真,原来她说她有苦衷是真,原来,她说想她,是真,可是,为何还让她参加她的婚礼,为何要对那个男人说她们之间最私密的情话,孰真孰假,她早已不能区分,她的眼眶中积满了水汽,有侍应生走到她身边问她还需要什么,她抬头,回了句,“嗯?”那眼眶中的泪就顺着眼角爬在了脸上,侍应生受到惊吓,安慰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你们店里用的什么味道的熏香?看把我熏的。”她起身,落荒而逃。
那晚,她穿橙色针织外套,长长的毛衣两边有流苏,毛衣外套是那种宽又大的,雪花就从毛衣缝里落了进去,街面有些滑了,细雪纷纷扬扬,像飞絮般落在肩头,有三两家路边摊依然还在经营着,有酒酿汤圆的香气,有人喝着白酒暖胃,她走在风雪里,有些冷,想了些前尘往事,有出租车缓缓停在她身旁,她摆了摆手,两手揣在兜里又继续前行,一辆走了,又一辆开了过来,她本想摆手,顿了顿,又上了车。
“小姐,去哪儿呢?”
“南山。”她脱口而出。
出租车司机把放在南山柏宅外的花园中庭里,她下了车,四下安宁,有腊梅香,她站在树下,望了望那豪宅,喉间滑过两个字,“潇潇......”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她站在那颗腊梅树下,有雪花爬上枝头,太晚了,山上自是还比山下冷了许多,有保安前来,那保安自是认识她,知她是少奶奶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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