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上官葛殊脸色的渐渐开始发白,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钱小之点点头,“我也不想看见她的样子,任何样子。”
“可是她很想见你。”上官葛殊的表情像是带上了一种温柔的东西,眼神闪闪发亮,“从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开始。”
记忆中的江婉漓坐在草坪的小亭子里,挺着大肚子,脸庞却依旧美丽的不可方物,温柔的眼神看着隆起的小腹,嘴角是永远抹不去的恬静。她是多么渴望你的出生啊,她是多么的想亲手抱着你,她是多么的想听你叫她一声,可是……
“她永远都见不到你。”上官葛殊一句话一句话的说,稍长点的就开始咳嗽,咳的哪里都血沫子。
“所以你恨我吗?”钱小之稍微有点能理解了,感情这家伙是看上她娘了,可是她从来就不知道母亲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就和父亲一样。就算是现在,她也不能清楚的感觉到钱贤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爱。
“恨。”上官葛殊虚弱的笑笑,也许真的不用她动手,自己就会流血而死呢。婉漓,你曾经有想象过现在这样一个场面吗?如果你看到了会失望吧,很失望,很失望吧。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钱小之瘪了瘪嘴。
“你比我还可悲呀。”上官葛殊轻轻的笑,“生下来就离开了父母,从未尝过人间的亲情,就连放在眼前的爱情也不敢去争取。钱小之,你到底是有多可悲?”
“噗嗤”血液急速喷涌而出的声音。
染红了钱小之半张脸,衬着她猩红的眸子更加的狰狞。
慢慢的抽出插/进上官葛殊腹部的手,钱小之无所谓的说,“那总好过你现在,就算你世界排名第一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任我宰割?”
上官葛殊咳血咳的说不出话来,直到钱小之的手完全拔了出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呼喊声,上官葛殊轻轻的闭上眼睛,“钱小之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把她从我身边夺走的。原本我不该是这样的……”
加入兰博,苦练飞刀,一次又一次的在死亡边缘爬回来,付出的比任何都多的汗水,直到爬上第一。可这个第一又有什么意义呢?逝去的人早已逝去,再也回不来。
钱小之笑了,“你可真可笑。”
上官葛殊睁开双眼,怔怔的看着钱小之,继而一笑,“是啊,我真可笑。”
明知道钱小之是无辜的,明知道已经没有挽回,明知道把仇恨都转移到她的孩子身上只会更加令她难过,可就是止不住的去恨,恨所有的人。仿佛这样就能平息当初离开她,没有保护好她的悔恨。
“你不想见见她吗?”上官葛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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