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心思真实越来越难测了。”散了会李烨与李棠离开皇宫,现在能自由出入皇宫的只有他二人,李烨骑在马上眉峰紧拢,“父皇在议事厅里的一席话,莫非是暗示,他在我们身边安插了眼线,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当中?还有,父皇让我去守着东山,应是怕栗满庭在中间欺君罔上,他即不信任自己的臣子,又怕儿子会造反,父皇的猜忌心越发的加重了。”
“父皇想要的永昌不仅仅是个国号。”李棠轻笑,李昌贪永世的虚名,倒给了别人动手的机会,可见东山主谋对李昌了解至深。
“四哥明知父皇爱听些恭维的话,却还要说那些来激怒父皇,真不知道他在想是什么?”
“四弟要的是人心。”李释与李高相比,李棠更看好李释,“七弟,父皇让你守着东山,你便只管守着,切莫想去山上一探究竟,敌暗我明,千万要小心行事。”
“知道了三哥。”
翌日,朝堂之上满是恭贺之音,就连坊间都盛传李昌受命于天,一时间夏国上下笼罩着喜悦。四国趁此时机纷纷请辞,李昌当即准了奏。四国走时可没来时那样的风光,李棠在城中摘星阁里设宴为四国王子践行。
今次的酒宴虽然冷清,但也少了那些虚假的做派。容澄澈自觉对李棠有愧,不在是开始那样看她不顺。席罢,李棠将他们送上马车在摘星阁前分别,四辆马车分相朝着四个方向驶去。人都走后,李棠又站了良久,小林子牵来马车要扶她上车,她抬手止了小林子动作,想在这喧闹的街上走走。
小林子赶着马车慢悠悠的跟在李棠身后,滚轴发出的咕噜声,一声慢过一声。他睁大眼睛挥着马鞭,却不知为何李棠突然停了下来,他赶紧拉住缰绳生怕马儿撞到她。李棠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朝她驶来的马车,那淡紫色的帷幕是她刚刚才见过的,马车缓缓的靠近她,最终在她身前停了下来,而帘幕掀开时南宫凛便出现在她眼前。
“王爷,南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王爷可否答应?”南宫凛走下马车与李棠相对,眼中还闪着莫可名状的期许。
“南宫请讲。”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王爷可否将南宫送至城门?”
“不知南宫是想随小王走走,还是坐上马车?”
“南宫想和王爷一道走走。”南宫凛嘴角笑开,心情愉悦。
李棠与南宫凛并肩而行,两辆装饰气派的马车跟在他们身后。过往的路人暗自心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好好的马车不坐却用两只脚在地上走,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夏都很大,若要从摘星阁走到南方城门,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他们走了一阵后,便又坐上了南宫凛的马车。南宫凛的马车内飘着一股药香,李棠贪香深吸,竟被呛到咳嗽不止。南宫凛轻拍她后背替她顺气,即又翻出一个水囊递给了她。
“这些气味轻闻是香,深吸就成了毒。”
李棠接过水囊喝了一口里面的水,囊中同样含着香气,只是入口却无特别的感觉,反倒是到了腹中才觉出脑中清明许多。李棠拿着水囊低头嗅了嗅,这次她没敢在用力吸,却觉得水囊飘出的香气似乎有些熟悉。
“这水中与马车里的是否是同一种香?”拿着水囊又闻了闻,只觉得一次比一次熟悉。
“不是,我在水中放了少量南蛮特有的沉香,这种香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这种香是否也如南宫所说,少则益多则亏?”李棠将水囊交还南宫凛手中,眸光深邃。
南宫凛眼中光亮一闪,瞬息万变,即还是认真答道,“是。”
“南宫能否送些此物给小王,小王常日忙于公事,早该备些这提神的东西了。”
南宫凛取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瓷瓶,送到李棠手中,“王爷切记,此物虽有提神之效,但多服会令人沉迷不能自拔,毒与药之间便在于王爷如何把握它的量。”
李棠道过多谢将瓷瓶收了起来,脸上笑容满面,真像是讨到了件喜欢的宝贝。马车又行了一会便到了城门口,小林子跑过来迎自家主子,李棠下了马车与南宫凛挥手道别。她目送南宫凛的马车出了城门,这才转身上了自家马车,小林子挥鞭大喝一声“驾”,马车便向着王府的方向前行。
此后半月余,李昌多次前往东山,随行的侍卫只许靠近天池百米之外,而天池也只有李昌才可以靠近。驻守在东山的禁卫军愈来愈多,李昌从开始的一个时辰,到如今一待就是一天。李烨与栗满庭同时守在东山脚下,生怕出一点意外。至于天池的模样,大多数人都只能在脑中自行勾画。
李昌沉迷东山朝中竟无人劝谏,众皇子也都趁机四处奔波。李昌是幼年继位,在位已有三十余年,膝下皇子早就等的不耐,更何况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眼前,而朝臣大多各有各的派别,自然不会上疏劝谏。
这几日来李棠实在清闲,凡是要追随李轩的人她尽数打发给了李烨,而李高的人自然由李高自己处理。一时间她成了满朝揣测的对象,都觉得她站在哪边,哪边的胜算就大些。 而李释在朝中的口碑一向很好,加之他又是皇后之子,但追随他的都是些志向极高的年轻人。
第二日早朝,李昌竟不在宫中,一问才知自昨儿个上了东山之后,他就一直没在下来。大臣们当即散了朝各怀心思的回了家,以前见面还相互奉承几句,现在竟藏了些剑拔弩张的气息,名垂千古功成名就之时就要到来,他们哪还有心思惺惺作态。
李棠在永昌殿台级顶端看着地下蝼蚁般的朝臣,勾起嘴角透着冷然,这些人要么警惕的看着周遭,要么说着似是而非的话相互试探,原先还装的熟稔,现在竟比陌生人都不如。
“三皇兄看见了没,这就是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人,如今还露出的笑脸却藏了一把刀。”李释站到李棠身侧嗤笑。
“四皇弟就不怕被听见,毁了那苦心经营的仁者面具?”
“三皇兄果然是三皇兄,我早就说过,众多弟兄中能与之相争的惟有三皇兄。所以说,三皇兄在我心中可一直都有着极高的位置。”
“如此说来,四皇弟是没把别人放在眼里了。”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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