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白因为可以安稳地舒心过日子不用再提心吊胆,所以几杯酒下肚,她的话也就多起来。她最感兴趣的还是女人大肚子的原因。
白固若已经知道她和翠儿的关系,打趣道:“你就这么急?翠儿那小身板你也不心疼?”
“你就不想和霍楼云?别卖关子,快说”,孔白急道。
白固若清清嗓子,不急不慢道:“你看到你门边的青草吗?”
孔白点点头,白固若道:“这草就是嫛婗草。嫛婗国境内遍地都是,四季长青不衰。我们都是靠它繁衍。”她过去摘了一根递给孔白。
孔白仔细观察嫛婗草,茎上只有三片叶子,叶子颇有点像兰草,茎顶部长出一个青色的果实。白固若指着嫛婗草向她解释道:“把这三片叶子摘下洗净,放入茶碗用开水冲泡,等水成墨绿色后你将它饮下,而后取下草果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你会看到草果瞬间变红后又立即恢复青色,随后草果外壳炸开,取出里面白色的果核。再然后嘛,”她诡秘一笑,示意孔白过来,凑上去悄声道:“把果核塞进翠儿的那里,一定要尽可能的往深里去。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让翠儿情动到极致后,她会感到果核炸开,这就大功告成了。不过这种事情不能勉强,若是强行,不能情动,绝不会成功的。”
“这么神奇?”孔白压根就不像白固若所想的会不好意思。她看看翠儿,又看看霍楼云,不怀好意地对白固若道:“你对霍楼云也这么试过?”
“我们嫛婗的风俗是要成亲后摘上一颗草果埋入花盆自己养,等一至两月后重新长出一株嫛婗草,才用于繁衍。不过还有更神奇的风俗,孩子满月当天要宴请亲朋好友,当着大家的面取一片嫛婗草叶,刺破孩子和母亲的手指,滴血于叶子的两端,叶子吸收血液后会沿着叶茎向中汇集,若是亲生血脉两血相溶为一体,若不是则会有间隔,血缘越近间隔越小,我们也是用这种方法确定宗族的”,白固若反过来嘲弄孔白道:“你这么急,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等等吧,她才十四,太小了。”说到这,孔白才顺得气又觉得堵了,“你再给我说说,你们这的风俗什么的。两个女人怎么算嫁娶?两个女人生孩子,谁给谁生,谁说的算?还有那啥称呼,你们真的都是女人?生的孩子也是女的?怎么,反正你给我说说。”
“没看出来,你好奇心挺重”,白固若边吃边说道:“真要认真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就大略的和你说说,将来你自己去了解吧。我们国家真的都是女人,生的孩子也全是女孩。至于嫁娶这是要两家商量的。嫁的人为内子,要生孩子操持家务。娶的人为外子,要赚钱养家还要去上战场打仗。嫛婗草叶泡出的水喝过后生育的几率大大减小,所以外子一般都不会生孩子,所以孩子基本跟着外子姓。至于称呼,孩子叫外子为母亲,内子为娘亲。上一辈,外子的就叫外祖母,内子的就叫内祖母。两家的亲戚都以内外分。其实老百姓的称呼都很随意,就是这口子那口子,我家的我那位这么叫的。其他的,和外面差不多。”
“原来如此”,孔白干了一杯酒,脑袋有些迷糊,她盯着嫛婗草细看,心想,这草也许有一种特殊的物质能让人血转化为类似精子的东西。我要是拿着草回到现代,诺贝尔奖肯定是我的,那奖金,发死了。
白固若见孔白盯着嫛婗草发呆,拍拍她肩膀,道:“这嫛婗草若是连根煮水,那水能够治许多病,像是对难产,妇女病等都有很好的疗效。孔白啊”,她眼睛闪着精光,道:“我给你说说我们国家的情况吧。我们嫛婗国的皇帝有名无姓,代表国家不是属于皇帝一家,而是属于天下人的。皇帝的名即是年号也是谥号。继承皇位的太子也是只有名无姓,若是有其她皇子,她们就和皇后姓。只是可惜皇族人丁不旺,十几代都是单传。”
孔白酒喝得有点多,提的问题倒是清晰,“太子?不是指男的吗?不对吧,皇帝的女人应该很多吧,孩子怎么会少?难道女皇帝也是性无能?也不对啊,没听说女人会性无能的。性冷淡?”
霍楼云被孔白的口无遮拦羞红了脸,却仍然解释道:“休得胡说。嫛婗有法规,嫁娶一人。换而言之,只能两人成家。若有违反,是要杀头的。皇帝也不例外。再者太子怎么就是指男人呢,古书上说的妻子是指妻和儿女,由此可见,子是泛称。要是照你的理解,女儿的儿字又作何解析。还有……”
“行了行了”,孔白赶紧打断,知道霍楼云有学问但不知道她这么罗嗦。
“孔白啊”,白固若又给孔白满上酒,沉重道:“如今嫛婗国难啊。我们的皇帝名为定康,定康帝虽勤政爱民,但是从定康七年到现在定康十年,天灾不断,而且对外和高国又时有战争。内忧外患致使国库空虚啊。前不久有密报说高国又有异动,可国家拿不出来粮食了,士兵们总不能饿着肚子打仗吧。我想到柳国买粮,但国库确实没钱了。所以,我想和你换点钱。”
我说呢,在白府给我们吃的是粗茶淡饭,今天却突然带好酒好肉来,原来是要算计我。孔白吃了N次堑,如今心眼活得很,她故作伤心道:“我的钱都叫土匪抢去了,还是你们边境的士兵救了我们。我现在真是没钱。”
白固若在孔府当过一段时间丫鬟,对孔白是仔细观察过的,知道她要是没钱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好心情,早蔫蔫地不成样了。她胸有成竹,今晚无论如何要敲孔白一笔,“孔白,你的银票都是恒通钱庄的吧。这恒通钱庄我也知晓,资金雄厚信誉极佳,最重要的是遍布天下,到走到那儿都可以兑现银。可惜啊,我们嫛婗国是禁止外人进入的,所以这恒通钱庄的银票在我国等于废纸一张。”白固若很满意地看着孔白发白的脸色,又道:“我愿意拿五千两现银换你的一百万两银票”,说着,她双手“啪啪”击了两下,屋外四个下人抬着一木箱进来。
早有准备啊,五千换一百万,当我幼儿园没毕业啊,孔白气愤道:“没有没有。”
白固若并不着急,吸了口酒,徐徐道:“我知道你不信,你可以去街上转转,证明我所言不虚。五千两是个大数目,将来就算你们生七八个崽子,也够一大家过一辈子的。而且”她浓眉一挑,半是威胁道:“你今儿若是不换,明儿后悔了,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孔白牙齿咬得咯咯响,“你收留我是不是看中我的钱?”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是朋友。我知道你钱多,百万两对你来说是小意思,”白固若脸上的神情既和善又真诚。
孔白闭着眼睛,拍着已经七分醉的脑袋,寻思,真要想姓白所说,也只能换钱了。而且在人家的地盘,她要是用强的,我不是损失更多。换吧,就当是到这个国家交的赞助费。“翠儿,去拿银票。一、百、万两。”
翠儿好似没听见,嘟着嘴梗着脖子,把脸撇向一旁谁也不看。孔白知道她心里不乐意,自己也烦躁,但怎么办呢,自己的胳膊拗不过人家的大腿。“翠儿,拿银票”,孔白拍着桌子,佯装发火。“还不快去。磨磨蹭蹭的,太不像话。”
翠儿气得落泪,“腾”地站起跑进屋里拿出银票甩给孔白,便自顾自地回屋了。
孔白故意长叹道:“小丫头不懂事,别见怪。”
白固若达到目的,也不介意,只是一个劲地给孔白倒酒夹菜。孔白本来气不顺,加之酒开始上头,讲话就没了分寸,“你们干嘛老打仗?大家坐下好好谈谈不成吗?”
白固若的脸“唰”地冷下来,“谈?外面那些国家全都视我们嫛婗为洪水猛兽,以前他们十几国联军来攻打我们,这十来年他们国家之间混战不休,倒也顾不得我们。只有高国仍紧咬我们不放,我们和高国几乎年年开战。”
孔白随口一问:“为什么呀?高国图嫛婗什么?女人?财富?女人到处都有。钱你们多吗。”
白固若摇摇头,“不知道。天下人对我们嫛婗很是仇视,有的地方也曾发现过嫛婗草,可是都被视为毒草,非要毁尽不可。”孔白猛然想起她在武通县的经历,原来那些村民说的毒草就是嫛婗草。
“我也许知道,”霍楼云说道:“姜广明为了讨好我,曾经下令姜国皇宫内的藏书任我取予,其中有许多古本,里面倒是写了些异事。据记载这个世界原来是没有男人的。大约在五六千年前,突然出现了一批男人,他们手持利器,攻城拔寨无往不利。渐渐地他们夺了大部分的土地和女人,只有一小部分女人退到了现在的嫛婗国,仗着地形死守。只是后来不知怎么他们发生了内讧,分裂成许多国家。嫛婗国也因此生存下来。当然古书中也就是一提,不过我认为若是真的,嫛婗年代久远,也应该有些记载。”
另外两人听得一愣一愣。孔白暗想,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怪不得他们痛恨你们,把女人压迫的那么狠。要我是男人,我也得男尊女卑,不能让女人翻身,否则女人都能自个繁衍,哪还有男人什么事。
白固若也道:“我是没听说过这个说法。但是高国一直和我们嫛婗作对。仗是肯定要打的。”
又喝了一会酒,白固若携着霍楼云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孔白招呼翠儿搬银子,翠儿虽听从她,却一直摆着脸。往后几日,翠儿一直唠叨这事,孔白费劲心思的哄着。今日才有些好转,因孔白张口要钱,翠儿又别扭起来。孔白陪尽好话,才讨来五钱银子,还是翠儿叮嘱她上街买些油盐酱醋才准出门。
街上来往的人并不多,孔白打听了集市的方向,直奔而去。可是——
孔白看着集市,目瞪口呆,这是她历尽千辛万苦来到的理想国家?
真、他、妈——穷!
定康十年
八月的秋雨似乎没有停下的迹象。嫛婗国的皇宫笼罩在一片灰蒙中。古老的宫殿里斑驳的漆块处处可见,明显年久失修。昏暗的御书房内,瘦弱的女子身著明黄的龙袍坐在龙椅上,以手掩口不住地咳嗽。站在对面的中年女子头发已经花白,面露担忧之色,口中连声道:“陛下要保重龙体,保重龙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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