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多人不怪。我要给母亲和娘亲留下个好印象”,霍楼云坐在妆台前仔细地装扮自己。
“唉。这媳妇成了我两个娘的了。”白固若没了睡意,她翻身坐起,看见了床单上的痕迹,嘴里发出怪笑,道:“啧啧,这下可安心了。”
霍楼云不明所以,回头看去,见她盯着床上点点斑红,想起昨晚的问话,羞得无法自处,抓起梳子朝白固若砸去,“过来给我梳头。”屋里春意一片。
早饭时,霍楼云大方得体,白固若的娘亲喜欢异常,只有白向真拉长着脸。白固若知道母亲是出了名的别扭也不计较,用过餐后又嬉笑了几句,便拉着霍楼云回房。路上,她摘了一粒嫛婗草果,找了个好看的花盆,将果实栽下。霍楼云知道她用意,脸上又布满了红晕。白固若正要调笑几句,下人来报有信。
白固若看罢信件,将它递给霍楼云,笑道:“这家伙居然真的从古国进来了。”
霍楼云看完也很开心,“这孔白还真是有福气的。那么难都过来了。”
白固若笑地更畅快,“福气?她们落在谢融才的手里,只怕,哈哈哈。”
孔白和翠儿是在五天后到达的。白固若倒是真心实意欢迎她们,只是这高兴多半为了霍楼云,她知道霍楼云在这里举目无亲,难免有时会伤怀。孔白她们好歹算是同乡,这一来,霍楼云多少有个说话的人。只是白府本不宽裕,也就雇了几个粗使的下人。缝衣绣锦什么的霍楼云得亲力亲为,辛劳得很,基本没顾上孔白她们。白固若也得天天上朝,没有空闲。孔白见她二人如此忙碌,寻思着不能在白府长久住下去,便和翠儿商量搬出去。她随手给了白固若一张百两银票,请白固若替她们寻一处宅子。
白固若见银票眼睛一亮,她这几日正为战事忧心,高国异动,国库却空虚拿不出粮食和饷银,总不能让士兵饿着肚子打仗。如今孔白的银票帮了大忙,这银票是恒通钱庄的,外面是到处通用,在嫛婗国却是废纸,如果从孔白这里套钱去柳国买粮,这个办法行得通。她想到这里匆匆去见了定康帝。定康帝也确实没有办法,只得同意白固若的做法,只是觉得愧对孔白。
白固若本来从国库是领了一万两银子的,想了想又还回去了一半。只拿五千两便讹了百万两银票,欣喜地去交差了。
这件事后,翠儿对银子管得越加严厉起来,孔白叫苦不迭。又过月余,两人商量上街寻个营生做点小买卖什么的,总不能坐吃山空。孔白逛过两回街,知道这里萧条的很,也就提不起兴趣。两人逛了一上午也没收获。翠儿为省钱要回家吃,孔白连哄带撒娇地央告道:“就在外面吃一回吧。这都正午了,再回家做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我肚子早饿了。我的心肝,翠儿,你就答应我吧。”
到底才十四岁,以前也没经过这阵仗,那架得住甜言蜜语。翠儿板着红透的小脸,故作严肃地说:“就这一回啊。”
孔白喜笑颜开,拉着翠儿的小手来到一处看似还不错的饭馆。正是吃饭的时候,这里却稀稀落落的只有几桌人。孔白叫了不少好菜,翠儿直埋怨她浪费。孔白笑着夹了一筷子菜堵住了翠儿的嘴,两人开吃起来。
孔白吃得心满意足,不经意抬头看到了旁桌的女子,不禁愣住了。旁桌坐的两个女子皆身穿罗裙,其中一个肚子微微隆起,显然有了身孕。孔白来嫛婗国有些时日,知道单凭衣着是不能判断这两人是不是一家子。这里的女子有人穿的和外面男子一般着长袍,有人着罗裙,干活的基本短衫打扮,发髻梳的也各不相同,只凭喜好。眼前的两个女子容貌并不十分光彩照人,只是那气质一流。有身孕的女子真如空谷幽兰般,浑身透着个“雅”字,怎么看让人觉得怎么舒服。另一个更不得了,现代的话语就是御姐,御姐中的御姐,御姐中的女王。想她孔白以前在职场,对御姐也是从心里流着哈喇子垂涎的,现如今在这里。她还没活动心眼,脑门就挨了一筷子,顿时一道红印显现。
翠儿气鼓鼓地瞪着她,孔白揉着脑门苦笑道:“纯粹欣赏纯粹欣赏。”这话是真心的。她没才没钱没色没胆,御姐能看上她?老婆啊,无论美丑心疼自己的就是好的。
旁桌的人被她们的动静吸引,那位御姐中的女王开口道:“两位不像是嫛婗国人。”
孔白躲闪着翠儿目光,不自然地笑道:“我们前不久才来嫛婗的。”
御姐中的女王明显有了兴趣,她带着有身孕的女子来到孔白这桌坐下,招呼跑堂的道:“再加两幅碗筷,拿瓶好酒,这桌也算在我的账上。”
翠儿撇撇嘴,狠狠地踩了孔白一脚。孔白呲牙咧嘴地笑道:“这怎么好意思。”
御姐中的女王和蔼地笑道:“两位不必介意。嫛婗国已很久没有外人进入,我和内子也是好奇,想结交二位。在下广佑,这是内子奚持雅。不知二位从何处而来?”
孔白皮笑肉不笑道:“我叫孔白,她也是我内子孔翠儿。我们从姜国来。”她眼瞅着翠儿,没话找话道:“你们有孩子了?”
“是啊,还要五个月才生”,广佑爱怜地摸摸爱人的肚子,又给孔白倒杯酒,说道:“姜国,是在高国的东面。你们是怎么来的。”
孔白实在不好拒绝,喝着酒吃着菜,将自己和翠儿一路的艰辛娓娓道来。广佑听得津津有味。酒一上头话便说开了,孔白了解到,这位广佑,她认为御姐中的女王才十六岁,那位奚持雅居然也是十六岁。人与人就是不一样,她孔白都二十六了,也没培养出个气质来。
孔白早没了形象,拍着广佑的肩膀,毫不客气地道:“你们啊,才十六岁就有孩子,不科学,对身体不好的。女人一定要身体成熟了才能生孩子,懂不懂,科学。”
广佑显然对孔白说的“科学”不感兴趣,她好脾气道:“你们从外面来,觉得我们嫛婗国怎么样?”
孔白拿出见过世面的派头,道:“穷。我跟你说,我总算知道嫛婗国这么穷为什么没亡国,那是因为你们从上到下都穷,老百姓心里平衡,没反头。我一朋友叫白固若,还是将军呢,还没我有钱。外面那些国家上头富得流油,下头穷得要命,老百姓当然恨了,所以很容易亡国。”
“是啊。穷”,广佑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土地贫瘠天灾不断,无可奈何。”
“狗屁”,孔白一拍桌子,得瑟起自己的学识,“那是借口。要改革开放,改革开放。把土地分给百姓,老百姓有了自己的地,她能不尽心。还有要鼓励经商,钱要流通才能活起来。懂吗。”她也只能在古人的百姓面前卖弄一下。
广佑听得认真,见孔白停下,赶紧道:“继续说。”
“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孔白摆摆手,其实她是说不出什么,她也只会胡诌这几句。
广佑也不勉强,双方又畅谈了一会。孔白便在翠儿的搀扶下醉醺醺地回了家。翠儿边埋怨边伺候她睡觉,孔白心里美滋滋的,自己的小丫头就是可爱,她一把抱住翠儿温存了半天。
又过几日,白固若找上门。孔白现在烦见熟人,对白固若没好脸色。白固若却不介意,笑道:“我是来通知你们的,明晚陛下宴请你们一家。”
孔白没好气地道:“又要讹我钱?”
“这话说的。你来这也有些时日,我没骗你吧,你的银票确实没用处”,白固若不满道。
“行了。我现在只想过平常日子,皇宫,我不去。”孔白也是有脾气的。
白固若知道她的经历,“你放心,我们皇帝好人一个,不杀人的。我告诉你,你的银票派上大用场了。我们从柳国高国余国买了许多粮食,不但军粮富裕,而且还可以救济饥民。陛下特别高兴,你就等着封赏吧。”
孔白将信将疑,“你骗我吧,你们不是和高国打仗吗,他们能卖粮?再者嫛婗这么穷,你们皇帝有钱赏我?”
白固若说道:“哪个国家都有走私的商人。陛下没钱,好玩意总有几件吧。你放心亏不了你。”她又威胁道:“你不去可是抗旨。”孔白无奈地点头应允。
翠儿见白固若走了,才过来戳下孔白的脑门,“你就作践吧,安生日子没几天又要到那鬼地方。”
孔白两头夹气没处发泄,回屋蒙头大睡起来。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翠儿进来叫醒她,递给一件新衣,“才给你做的,快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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