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愣了一下，没有应声，只是淡淡一笑。
“苏雅。”
“恩？”
“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苏雅明显愣了好几下，轻微地点下头。
“你，跟我在一起觉得幸福吗？”楚晟安紧紧盯着她，让她躲不开他眼里的认真。
“没有不快乐。”苏雅别过头，心里有些发颤。
“幸福还是不幸福？”
“恩。”
“你都不可以正面回答我吗？苏雅，你知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眼神总是那么平静，漫不经心，甚至心不在此，让人看不到你的真实。”楚晟安平心静气地说。
苏雅转过头，看到他眼底的落寞。
“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只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或者是淡淡的一笑而过。”
“晟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楚晟安笑了笑，“算了，我送你回家吧。”
买单。离开。
苏雅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浅浅地疼了一下。
不管简嫣变了多少，但每当她受伤的时候总会习惯性地找到米乐，大倒苦水。
米乐回宿舍的时候，远远就看见简嫣站在宿舍门口等她。高高绑起的小卷，橘色的长款针织衫很亮眼。她慢腾腾地走过去，怀里的书被抱得更紧。
米乐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面对简嫣她会不自然。
“你怎么会来？”路灯的光打在简嫣身上，皮肤覆上了一层蜜色。
简嫣笑了笑，没有说话。
米乐轻叹了口气，语气淡淡地说，“先进去吧。”
昏黄的光照着一前一后的影子。
简嫣坐到米乐的床上，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必须的生活用品，什么也没有。
“好怀念哦。记得我在搬出去之前我们还住一起的。现在只剩你一个人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吧？”米乐倒了一杯水给她，平静地问。
她太了解她，只要一有事，她不会装作若无其事来找她。
简嫣的眸光暗下来，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又是因为苏唯言？”
“……”
“哎……让我说什么好呢。”米乐喝了一大口水，一脸心痛地说，“你……”
“米乐，她说我和她不可能事朋友。”
“……”
“只能是陌生人。”简嫣看着她，眼眶胀得红红的。
米乐握着杯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今晚住这吧。”
“恩，好。”米乐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简嫣点了点头。
在黑暗里，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落下，划过的皮肤干涸疼痛，最后淹没进头发里。简嫣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米乐长长地叹了口气，手臂环过简嫣，轻轻地拍着她。
记不得是朋友多少年了，只知道彼此已经熟悉到不管对方如何掩饰，也可以从呼吸声知道对方是不是在难过。这样的朋友，一辈子可以遇几个呢？
米乐在摸不清的夜里，思考简嫣和苏唯言，谁在她心中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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