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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没有。”苏雅尽量保持平和地说。见楚晟安不说话，打开车门，招了一辆计程车，匆匆离开。

楚晟安，笑了。

后视镜里，停在原地的Linclon越来越渺小。

苏雅从包包里翻出手机。

开机。

52通。

苏唯言。

几乎是每五分钟一通。

握在手里的电话在下一秒震动。

“如果，不能爱，我会学着放手。

苏唯言。”

泛着苍白的光的屏幕上，有晶莹的，盛开的，小水花。

C45

“小姐，要去哪？”司机转过头来问。

“还没想好，你一直往前开，想好了告诉你。”苏雅一边往包里放手机一边说。

“好的。”

到了秋天以后，晚上的风吹起来扣着丝丝凉意。看不见繁星满天，似乎月亮也不常出来。车子穿过一条又一条热闹的街，苏雅却有一种热闹是他们的，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的感觉。

“麻烦你停一下。”扭过头，是苏唯言的巨幅海报。穿着白色印花衬衫的苏唯言，额前的留海隐约遮住她往斜下方的眼神，像个忧郁的王子。

苏雅按下车窗，伸出手，抓住的，是一片寂冷无力的空气。

呵，好像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

“走吧。”车窗外的风景不停地转换，拖曳出一条长长的虚影。

家

苏唯言回到家，没有开灯。在黑暗中，苏雅挽着楚晟安笑靥如花的样子不断重复出现在脑海里。

拉开苏雅房间的门，开灯，一切都那么干净整洁像是随时等待着它的主人回到这个归宿。

——可是，苏雅，你真的会回来吗？

——如果你的心，早已不在这里，即使你回来了，那又算回来了么。

——我一直不愿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但现在，我好像不得不承认，你，是我爱不起的人。

公司

“Lawrence，我知道你不喜欢上这类访谈节目，但是‘Talking-Talk’，你必须要上，这意味着你在这个圈子不可动摇的地位。你应该听说过，‘Talking-Talk’的主持人，茶卡，很挑艺人，所以在明天晚上，7点整到节目现场，不可以迟到。”Maksim一边把签好的文件递给Kathy一边说。

“我知道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去学校了。”

Maksim觉得有点惊讶。这个孩子，第一次这么听话，还以为她会反对一下。

Porsche开进来的时候，唐念青正在投一个三分球。他朝那边望了望，球理所当然地偏了。他拿起旁边放的水，迅速地喝了下去，用毛巾擦了一把汗，转过身对队员说，“今天就到这吧。”然后拿着衣服匆匆离开。

苏唯言望着书上蚂蚁大小的字，听不进去课。教授在台上慷慨激昂地讲着，周围的人在小声议论着，上次课桌被踢到的男生时不时往这边望一眼。苏唯言长长地吐了口气，感到厌烦。突然有一个胖胖的女生挪到她边上，踌躇了很久，才小声说，“那个……苏唯言……我……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女生转过身望了望后面极力怂恿她开口的人，“你和简嫣真的在一起了吗？”

苏唯言转过头去看她，没有说话。

“对不起……呃……我不该多问。”胖胖的女生见形势不好，退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苏唯言一下子站起来，扫了一眼屏住呼吸的人，目光清冷，然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