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吗？”
“不会不会，我想。”如果苏唯言看得见，一定会忍不住笑她拼命点头的傻样。
“那好，我不喜欢等人，你最好快点。”说完，苏唯言按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划过玻璃流下的雨，感到轻微的心疼。
——因为我知道这种得不到回应的心情，所以我试着对你好一点。
简嫣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苏唯言第一次，第一次不是冷冷地推开她或是勉强地应下她的要求。这是不是代表她不是完全没机会？简嫣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些发烫。
她蹦蹦跳跳地跑下楼时，苏唯言还没有来。她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还有五分钟。刚想打过去，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喂，你是？”
“简嫣，我是唐念青。”
“啊？”
“干嘛这么惊讶？”
“只是没想到你回打电话给我。”
“因为我现在除了篮球队的，就只认识你一个人啊。”
“不会吧？有这么凄凉吗？”简嫣笑了起来，以唐念青的条件，想认识他的人会少吗？
“算了吧，你怕是被我们学校的花痴们围傻了吧。”简嫣抬起头，看见出现在雨雾里的Porsche，急忙说，“对了，我现在有点事，不跟你说了。下次聊。拜拜。”
完全没有答话的余地，就已是忙音。
唐念青把手机放回背包里，朝球场走去。
——真讨厌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
起跳。灌篮。完美。
苏唯言撑着白色的伞从车上下来，走近的时候，才发现简嫣居然跟她选了同是海蓝色的外套。简嫣穿着小洋装和高跟鞋的样子像极了苏雅。
苏唯言把伞撑到她头顶，淡淡地说，“走吧。”
简嫣点点头，看见苏唯言干净的笑容觉得幸福。
“坐后座你介意吗？”苏唯言拉开后座的门，轻声问。
简嫣摇摇头，钻进车里。
其实她真的好想说她介意，可是她不敢，她害怕看见苏唯言皱眉。
——副驾驶座是空的，可你心里的那个副驾驶的位置早就进驻了别人。
——本不该奢求什么，可是我还是想走进你的心，哪怕只是一点点位置。
简嫣在看见苏唯言看她的眼神时，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
——你看的不是我。
“有想到想去的地方吗？”苏唯言从后视镜里看到简嫣像被时光潮水浸漫后苍白的脸色，语气柔和了很多。
“我也不知道，本来是想去郊外的，可是雨这么大……”
“那就去郊外好了。”苏唯言没有回头，看不到简嫣惊诧的目光，“因为我不知道下次会答应陪你是什么时候，所以，你想做的事情，想去的地方都照常。”
“唯言……”
“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觉得这样不会太让我愧疚。因为我也给不了你更多，仅此而已。”
不想给她希望，因为，不能。
C48
或许是天公作美，雨渐渐小了。车子开到郊外的时候，已是雨过天晴，空气中湿气很重，干净得清澈，大块大块的云朵都被风吹散了，抬起头便是一片蓝得发亮的天。
“走吧。”苏唯言拿着伞，从车上下来，“说不上什么时候又会下雨，先到处走走吧。”
简嫣追赶上苏唯言，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她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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