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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知道她又说了一句无法避免让楚晟安受伤的话。

楚晟安笑了笑，关上盒子，深邃的眼睛透着薄亮的光。

“好。”

唐念青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凭直觉，苏唯言和苏雅的关系一定不会寻常。

“Ken，帮我查个人，她叫苏雅，动作要快。”

——苏唯言，你准备好玩游戏了吗？

C59

其实，感情从来都是不自由的。好像喜欢一个人，讨厌一个人都是凭自己的感觉来觉得，但当你选择要守住一份从心而论的感情，却总是身不由己。

爱情，从来都不公平。

不管你是失去，还是活的，好像和你的付出永远不成正比。

在心旅上，选择走哪边、路的尽头是谁在向你伸出手，不抬头看，又怎么作选择。而有时候，即使你看得很清楚，有些路也不能走。

梁夏聿开门进屋的时候，家里是漆黑的，他以为梁雨音已经睡了。他正准备换好衣服洗漱一下就休息，灯却亮了，通明如白昼。

“姐，你没睡呀？”梁夏聿回过头，看见梁雨音一身职业装坐在沙发上，看样子是回家很久了，一直在等他。

“夏聿，姐有事要问你。”梁雨音点起一支烟，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梁夏聿觉得梁雨音有些不对劲，虽然是面无表情，他知道梁雨音要说的事非比寻常。记忆里，只有一次梁雨音这么郑重地跟他说话，那就是只有15岁的梁雨音无比冷静地对他说她不会跟着父母任何一边，梁夏聿要在他们三个中选一个一起过。那时9岁的梁夏聿心里的恐慌因为梁雨音的冷静而安定下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梁雨音。他和姐姐，是彼此精神的支柱。梁雨音第二次这么郑重地跟她说话，梁夏聿心里毛毛的，有些不安。他坐下来，看着梁雨音一口口地抽着烟，没说话。

“夏聿，自从爸妈离婚到现在13年，姐能撑到现在是因为你。”梁雨音掐灭烟头，没有看向他，接着说，“我说过，我除了你什么也没有，是不是连你也要离开我？”

“姐，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我怎么会离开你。”梁夏聿皱起眉头，觉得她变得很奇怪。

“你明知道，苏雅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人，你还跟她做朋友，比跟我这个姐姐还要亲密。”梁雨音像一触即发地爆发一样，铁着脸质问道。

“姐，你跟苏雅姐之间怎样我不管，但她对我来说就跟姐姐一样是我的亲人。”梁夏聿站起来，不想继续谈下去。他不想和梁雨音这样说下去，他怕会吵起来。

“你站住。”梁雨音大声喊住他，一脸冰冷，“你现在大了，不用我为你做什么了，我也就管不了你了是吗？”

“姐，不是我不要你管，而是你太无理取闹。”梁夏聿没有回头，继续走回房间，重重地关上门。

梁雨音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

——连你，也选择苏雅吗？

脑海里漫过大片的记忆。从卫乾到楚晟安，她始终是失败者。

她记得，上高中时，苏雅时最后一个来报道的。她看见苏雅恬淡的笑容微笑着站在阳光里，齐腰的执法散下来，美得像瀑布一样。阳光泄在她纯净的脸上和蔚蓝的裙摆上，漂亮得像坠入凡间的天使。

很快成了朋友。苏雅的优秀，美丽，让她总是加紧脚步在追赶。

遇到卫乾，三个人成了饭友、玩伴、朋友。她喜欢上卫乾，卫乾的目光追随着苏雅，苏雅一直淡然地置身事外。她庆幸苏雅时那么骄傲的女生。

面对报送名额，两个，意味着要在同样优秀的他们里面舍掉一个人。她想过卫乾落选她就不去，可从来没想过落选的那个人是自己。

他们去留学的时候，她希望苏雅一如既往地骄傲。

他们归来，却要她参加他们的婚礼。

她，那时决定，再也不爱。

因为曾是朋友，所以她恨苏雅。

直到遇到楚晟安，她有了想再爱的冲动。这个男人，一个自信的笑容打动了她。

苏雅和卫乾离婚了，在她来Smile一个月以后进了同一间公司。

她避免着和她接触，恨，越来越淡。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楚晟安很关心苏雅，她发现他的目光所及处是苏雅，她发现他爱苏雅，像她爱他一样爱。

现在，苏雅又要抢走她的夏聿。

——为什么，你总是轻而易举地就得到我的幸福？

为什么你要毁了我，毁了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