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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军！”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是，服从是军人的本能。

……

“雷恩，除了什么事情？”安东尼看着雷恩收到了信息之后就开始紧紧的皱着的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情绪波动。

“莉莉丝，她退役了。”雷恩习惯性的把智脑放在和自己同等的地位上，军人退役代表着死亡，智脑，亦然。

“怎么可能？！莉莉丝是怀特改造过的，就算是你死了，他都不可能有损坏，除非……”

“报告上说是是实验损坏。”雷恩快速的扫描报告的内容，很正规，很官方，这就必然代表着，很模糊，模糊了事实。

“除非是忠诚系统的审问，或者是有人把事实掩藏起来了……”

“报告上说是怎样就是怎样，我没有任何疑问。”雷恩打断了安东尼的话。

“雷恩，你不可以逃避现实！”

“这是我从小到大学会的，这也是你曾教过我的忠诚，对联邦的忠诚！”雷恩的声音很冷静，安东尼说的事情他知道，忠诚系统是怎样霸道的东西他也知道，可是，他知道又如何，莉莉丝不可能回来，他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质疑联邦，他从来没这样干过，如果有以后的话他也不会想这么干。

“我只知道忠诚，才可以活下去，我不想死，我更不可以拉着昊昊陪我一起死。”雷恩一点儿都不怀疑现在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会被秘密的处理掉，一切以联邦为先，他必须这样想，但是，不必须这样做。

“……雷恩”安东尼张了张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想说，你这样是不对的，死亡并不意味着什么……可是，一切语言都是浅薄的，他知道雷恩和林昊的感情，知道他们之间的波折，知道他们之间的不可能放手。

“昊昊在等着我回去，我对联邦没有任何的怀疑，没有任何的不信任，我会呆在这里，完成任务，找到解决办法，然后，活着回去。”雷恩看着安东尼，深深的，没有任何表情，抿紧着的唇瓣带着一种苍白的颜色。

“……”安东尼没有立场要求他，没有理由拒绝他，安东尼知道的，卡特也知道，安东尼完全了解自己的恩师是一个怎样的人，慈祥，没错，但是足够的老辣，没有任何背景就可以登上联邦权势顶峰的男人，他了解人的心思，任何人的任何心思，他是一个可怕的男人，是一个绝对忠诚的军人，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理由的，都是完全正确的，都是……环环相扣的。

就像是他可以面对着安东尼毫不愧疚的说，他这辈子只干过三件事情，让自己后悔，这三件事情全部署上了布莱斯的名字，那么，他就不会再做出任何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尤其是有关布莱斯，有关他守护的，风雨飘摇的联邦。

“布莱斯将军，这是调令！”信息过来没多久，调令也到了。

“是哪位布莱斯将军的？”安东尼又恢复他那副痞子相，传讯官显然也没有料到抬起头的时候面对的是两个布莱斯将军，或者是卡特没有料到，安东尼这个时候会和雷恩呆在一起，他们两个的关系明明没有好到这种程度，亦或者，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已经可以面对面的交流。

“是雷恩·布莱斯将军的调令，军部安排他去处理科研部的一切事务，即刻出发。”

“怎么这么急？科研部不是一向是卡特将军全权负责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安东尼对这个决定感到十分的不解，先是莉莉丝然后是调令，两件事情肯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卡特这么做也一定有他的理由，有关雷恩，有关布莱斯。

“对不起布莱斯将军，属下不知道！”传讯兵能知道什么内情，他们只不过是奉命令行事罢了，本来安东尼也没想问出什么来，他只是借此引起雷恩的注意罢了，他不能对雷恩的选择质疑，自然现在也不能说些什么，不过，给他争取一点儿时间总是可以的。

“我知道了。”雷恩接过调令和出入卡片，对着传讯兵点了点头。

“哦，回去的时候麻烦给卡特将军问声好！”看着传讯兵的身影在视线中渐行渐远，安东尼挥舞着双手道别，尝尝的手臂挥舞了一个来回然后把雷恩手中的出入卡片抢过来。

“我虽然不能做些什么，我已经被架空了，你知道的，不过，给你一些时间让你回去看一眼昊昊还是可以的，我知道的，科研部的工作那么紧迫，进去了，就要等下一个人进去换你才能出来了，你不是说要好好工作，看完你的小妻子，再回来赶工吧，一段时间我还是顶得了的，放心。”

雷恩放下了想把东西抢回来的手，没有拒绝，“希望你会按照你说的那么做。”

“放心去吧，放心的干你想要干的事情，最好给我折腾一个小孙子出来！”

雷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八点，我八点的时候过去换你的班。”，然后转身默默离开，不理会在后面叫嚣着‘这才几个小时，你到底行不行啊’的安东尼。

事情总是环环相扣，卡特想到了林昊失踪这件事情会被曝光，也知道，这件事情曝光了之后雷恩会有很大的反应，所以他安排了人监视，监视的人就等在科研部等待雷恩的到来，雷恩到了，环环紧扣，无论发生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因为安东尼，有一环，解开了。

雷恩提前知道了事实，幸或不幸，这就是现实。

“昊昊？”雷恩进了屋子，发现房间里面并没有人，这很正常，他有可能在隔壁活着去外面了，雷恩去隔壁敲了门没人回答之后，给林昊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可是，没有回应，要知道这一点儿都不正常！

【您发送的通话请求已驳回，联系人不在可接收区间，重复，您发送的……】

雷恩切断了信号，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努力的告诉自己，林昊是安全的，他没有出事，借此来让自己平静下来。

“布莱斯将军吗？布莱斯夫人上午的时候的确来医院做过身体检查，宝宝和母体都没有任何问题，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他们是两个人去的，另一个人是谁？”

“是克莱德夫人。”

雷恩切断了联系，他知道两件事情，第一，林昊怀孕了，第二，林昊和吉尔一起失踪了，似乎，哪一个都称不上是好消息。不过，起码他确定的起码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林昊他是平安的，起码现在是这样，右手放在胸前，感受心脏的律动，它还在跳动，林昊没有危险。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他们之间有最牢固的连接。

雷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保持平静，甚至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安东尼碰面，联邦是不值得信任的了，他给它忠诚给它生命，但是，前提是，昊昊是平安的，他是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