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彪子一蹄子踹在他後背,力气大得惊人,直把他踩趴下,磕在滚烫的地面擦出了血渍,你不是不想说话麽?现在又恬著脸喊当家的,怎麽?你还敢喊这声当家的?我呸!
马岭双手给缚在身後,动弹不得,使劲用肩膀点著地,才又颤巍巍直起身来。
这回他直直面向洪章的眼睛,当家的,这事情,就我一个人的错,跟别人没有关系。
啧啧啧,洪章摇著头,笑话他,我什麽时候说那个女人跟这茬有关系了?爷爷我在这陪你耗了这麽久,也耗得累了,想拎个女人来解解闷,消遣消遣,与你何干呢?有句话怎麽说来著?
德叔吐了口烟,吸口干净的空气,接了话道,此地无银三百两。
马岭哑然,却是心急如焚,话都说不清楚了,我,我只是不希望当家的,因为迁怒,就滥杀无辜。
周围哗然。
洪章的眼色微妙一动,出来的声音发著冷,滥杀无辜?
马岭到底跟了几年,这点变化还是听得出来,不敢再说,索性做起了哑巴。
说得真好,滥杀无辜,啊,我明白了,你该不会是想说,这就是你把整个寨子里的人都卖了的由头吧?恩?
马岭低著头,没吱声。
不说话没关系,其实我有份东西想送给你,一直没有机会,今儿个既然大家都聚在一块了,那就趁这机会送了吧,石头,把东西拿给马岭瞧瞧。
好!。
黑木匣子,透著股香味儿。
马岭在看见匣子打开的那一霎,脸色突变,从难以置信到惊恐,短短的时间里就演了一遍。
马岭怒不可歇撞翻了石头手里头的匣子,顷刻便没了先前的隐忍与沈默,冲著高台上的洪章破口大骂,你对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还算什麽男人!
木匣子在地上翻了几翻,从里边骨碌碌滚出样东西,赫然是一截手指头,细细一辨,应当是无名指,且纤细嫩白,指甲圆润,显然出自女子之手。
上头还沾著鲜红未干的血,触目惊心。
洪章讶然,那神态造作之极,直让马岭恨到了骨子里头去,你不喜欢吗?
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噢看来你是真不喜欢,没事,我一向对自己人大方,既然这礼物你不喜欢,那我就换一样送给你。
说著作势要石头再取,却是让马岭竭斯底里吼住了,够了!!我不需要你再送什麽礼!!!
啧,这怎麽行,你离开寨子这麽些天了,终於回来了,身为一寨之主我不好好款待就太失礼了,要以後寨里有弟兄因为当家的不近人情又把爷爷我卖了,可怎麽得了?
底下哄堂一笑,接二连三附和。
马岭整个人都跟给火气烧糊了,微微发起了抖,两排牙咬得咯咯直响,仿佛一松了绑便能张牙舞爪扑上去要了洪章的命。
热血没能沸腾多久,马岭让一样一样呈上来的东西惊白了脸色,打胃里一阵接著一阵翻涌。
马岭实在不愿去想洪章是不是将她的十根手指头都切了下来,洪章是不是早在抓他回来之前就已经知晓了一切。
也不敢想。
世上没有洪章做不出来的事。
心里是万般後悔方才不该冲撞洪章了。
洪章瞥著他跟死人一样的脸,漫不经心道,看来你对这些都不喜欢嘛,那我只能将最厚重的大礼搬出来了。
马岭愣了足足一会,反应过来时在这一刻泪如泉涌,突然朝著洪章狠狠磕下了头,一下一下,梆梆梆。
当家的,当家的我求求你了!你放了她吧,一切都是我干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家的我求求你,你要杀要剐我都不说什麽,我求你放过她!
字字血泪,却也将实情招了个清清楚楚。
洪章端桌上的茶壶给自个儿沏了杯凉茶,仍是不惊不动的调调,说一句便让马岭心寒一分,直到心窝里边再找不到点暖和,仿佛死了一般。
真感人,都磕头求我了。
洪章捏著杯子的手攥得死紧,背面的青筋一根一根凸在面上。
他已经许多年不曾这样动怒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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