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从未想过自己竟是屈居人下的那个,更未想过医生完全不同于他外表的温和。
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贴过来的人摁进床榻,耳目被温热气息填满,呼吸交缠又迅速分离,再更加亲近地织在一起,我们仿佛喝了几瓶烈酒,意识在浪潮中起起伏伏,任由他所带来的炽热气息席卷一切,整夜沉沦于医生热烈的亲吻与拥抱中,简直要溺毙在这温柔里…我忘了我喊了些什么,或许喊了他的名字,或许说了些别的什么,他用力地抱着我,不断重复着告白。
...剩下的那些事实在太过疯狂,而我的羞耻心让难以我回想,只确定了医生是个彻底的斯文败类,且还浪费了我的半瓶红酒。
第二天清早,我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嗓子也沙哑得难以发声,但是心情舒适非常。我感受到身旁另一人的温度,不由得感到羞耻,和...一些难得的幸福感。
医生的手臂揽在我肩上,他见我醒了,就凑过来吻我,我不愿让他吻到,便伸手去挡住他唇,他竟然咬了我掌心,又亲了两下。
…我从没被这样对待过,只觉得心底酥麻一片,他把头靠过来,在我肩背上原本紫红一片的地方又吮出一层来,而我竟然又没有拒绝。等到医生亲够了,他含着笑意问我“酒精擦浴”感觉怎样。我一阵恼火,骂他胡来,并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了下去,勒令他去做早饭,医生笑着逃了出去。
我躺到舒服些才缓慢坐起身,取来床头书籍翻阅。“叶钧,吃饭了。”他走过来,将早饭放在床头柜上,又拿走我的书,“我给你请了半天假,跟沈桐说去医院复查,你今天好好休息。”我应了一声,拿起筷子拨弄着碗里的沙拉,并夹起一片菜叶,到嘴之前却被医生坏笑着叼走。然后,给他买的浴袍最后披在了我身上。“那是给你买的。”我脱下浴袍递给他。医生温和地给我塞了个蛋黄,将浴袍重新披在身上:“给你给我都一样。”我无言以对,只好咽下那颗蛋黄,然后目送他去上班。
中午我才从床上起来,洗了个澡,然后驱车上班。因为睡得舒适,连工作的心情都变得舒适起来。
助理沈桐坐在外间办公,我从她旁边端着咖啡走过,低下头看了眼她手头的文件。我猜大概是来自女人的直觉,沈桐讶异地抬头看着我:“帅哥,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我面无表情地别开话题:“文件做完怎么不交上来?”沈桐确认似的绕着我转了一圈,让我险些以为她发现了医生留下的吻痕,不过我很确定那些痕迹都藏在西服下面,她不扒了我是看不到的。
沈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会,然后把文件递过来:“你今天神清气爽的,仿佛享受了夜生活。”我心情颇好地“嗯”了一声,没承认也没否认,拿着文件回屋里去了。
晚上下班回家,看到医生坐在桌前翻着我的日记。我悄声脱下西装外套,走到他身后,将他连人带椅子一起圈在双臂之间。
“回来了?”医生觉察到我的动作,他摘下眼镜,把日记递给我,“你这几天都没记,我帮你记了一下。还有,我买了菜,放在冰箱里了。”我微微点了点头,他伸手贴在我颈间,我们交换了个吻,眼看这个亲吻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便阻止了他,医生也不恼,转身哼着歌去厨房做夜宵了。
我翻着日记,看到他在每一页下方批注的小小提醒,让我从心脏直暖到四肢末梢。
我决定开始适应着去喊医生的全名。
作者有话要说: 临棠的话:
本章的肉就跟清水没什么差别啦。
今天闲着没事,就先多更一些~下周会更得有点慢速,因为学校作业还欠着。周末要去见一位心理医生,希望有更多收获,可以放进文里写一写。
谢谢第二位小伙伴的收藏和大家的点击~你们是让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命运
2016年4月。
我们在一起有半年了。
清明节短假回老家祭祖,有几个亲戚似乎知道了我情绪不稳定的事情,私下相传,指指点点,传到后来居然说我是精神分裂症。我被他们问得非常别扭,烦躁透顶,干脆自私地拎着行李去宾馆住到假期结束。
我的航班半夜才抵达,刚从机场出来,就看到医生疲倦地靠在等候席上,白大褂搭在椅背上,裹着一件深棕色的冲锋衣,他微垂着头闭目休息,那副银框眼镜滑到了鼻尖。他听见我走近,扶着额头站起身来迎接我。
“行宇。”我走过去扶住他,“你一直在这里等着我?”
“我?我没事,我夜班刚结束...熬习惯了。”他打了个哈欠,自然而然地拿过我的行李。相处中的每一个小细节,都让我感到温暖万分,但我还是坚定地夺回了行李箱,手臂紧贴在医生腰后,将整个人揽在怀里,我用手臂和胸膛来支撑他全身重量,免得让他不至于栽倒。
回到家将近下半夜,我们都疲惫不堪,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梦断断续续,我只记得我梦见自己伸手摸进口袋,掏出一把医用针头。
第二天清早,我难得又的开始感到不对劲,大概是没有缓过劲来,加之噩梦侵袭,大脑混混沌沌,困倦不堪,浑身乏力。好的是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发,而且比起之前那些崩溃般的状况,这次轻的多。我躺在床上跟沈桐打电话,告知她今日请假,我挂掉电话就翻身补了个觉,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
是医生把我喊醒的,看样子他刚下班回来,手里拎着两份外卖:“叶钧,你睡了快一天了,现在是下午三点,我早上看你状态不佳,没能喊你。”
我痛苦地低吟了一声,并没想理他,把脸贴在被子里:“…你说的,睡眠对恢复有好处…”
“你睡了一整天,起来喝点粥。”他把我扶了起来。我抬头看看他,看看粥,感觉大脑仍旧混沌不清,最后还是决定埋回被子里。
“叶钧,叶钧。”医生拍了拍我脸颊,“你喝点。不吃不喝的,还想不想好了。”
我往他手背上倒了过去,只觉得眼皮都有千斤重:“薛行宇,你是医生,得对病人好点。”他伸手摸着我脸颊,掌心的温度刚好,我将额头凑过去,感觉头痛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行宇最后还是把我拽了起来,勒令我吃完饭,并跟他出去在公园走了走。不过,有他在,我真的很舒服。
4月15日,星期五,下午四点零三,晴。
我约了秦浩去吃自助餐,同时也和他坦白了自己跟薛行宇的关系。这些事情,我向来都和秦浩坦白,正如他也常和我坦白一样。
“你跟薛医生在谈恋爱?!你还跟他上床了?!”秦浩吓得把勺子都扔到了地上,“你在逗我,叶钧,我是在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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