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末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直男我都能搞定,我就不信我搞不定处男。”
在外浪了一圈,摸够了那群狐朋狗友,晚上十点半,殷末准时回家了。
周喻义给他放好了洗澡水,桌上也备了夜宵,周喻义是踩着点做好了夜宵,等殷末回来,刚好能吃上刚刚做好的牛奶龟苓膏。
“你吃龟苓膏吗?这东西有点苦,不过清热去火。”
“吃的。”
周喻义笑道:“那就好,看到你这几天下巴上起了颗火气痘,吃这个正好。“
“谢谢。”
“不客气。”
桌上又只剩下碗勺碰撞的声音。殷末在外面吃过东西,这一碗龟苓膏得慢慢消耗,再加上他一肚子花花肠子,表面上看起来温和俊秀,心里却盯着周喻义的脸飙车。
为了不让自己做出任何过火的表情吓到眼前这个纯情处男,殷末忍得万分辛苦,以至于他的表情和他自我定义的阳光居家温和俊秀了有些许差异——他的表情实在生硬了,生硬的让周喻义对他的印象分又减了一分。
周喻义喜欢活色生香的美人,能和殷末坐在这同一屋檐下吃饭,完全归功于他对家庭和父母的责任心。为了不让自己这段婚姻结束的太早,他努力用风度掩饰自己对殷末的嫌弃,当然他也对殷末掩饰着他本身的兴趣和强硬的控制欲,两家说是相亲,其实有些联姻的意思,就算要上床,他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凭着自己的喜好来。
不过目前看来,他暂时不需要和殷末上床了。性格木讷的一个好处就是好哄,周喻义吃完,借口要着急的公事要办,叮嘱殷末吃完后把碗碟留在餐桌上,自己先回了书房。
转身的那一刹那,殷末立马扔了勺子,对着周喻义的背影搓了搓手,一脸垂涎三尺的表情。
“哦,我忘了给你说,洗澡水已经放好了。”走了两步,周喻义突然回过头来,一回头看到苍蝇搓手状的殷末,皱眉道,“你怎么了?”
和周喻义确定关系以来,这种情况遇上太多次了,殷末迅速把手放下,拿起勺子:“糖水溅手上了,我搓一搓。”
“……”
周喻义忍了又忍,才对殷末说:“需要我去帮你拿块湿毛巾吗?”
“不用了,我去洗手吧。”殷末站起来,“你去忙,不打扰你工作了。”
这回殷末吃了教训,等周喻义进了书房关上门才重新坐下来。没了周喻义在面前,他也不用装矜贵小少爷,仰头把剩下的龟苓膏倒进肚子里,然后端着一锅碟子盘子碗去了厨房,开着水龙头胡乱冲了水后,一股脑全塞进洗碗机。
洗碗机开始工作,殷末开始给孔语发微信。
“周喻义刚刚对我说了五句麻烦你,三句需要我做什么吗,两句不客气,天啊,他不觉得别扭吗?”
“你也可以用同样的敬语回应他,看看他别不别扭。”
“他一点也不别扭!真的!我回了他谢谢,他又跟我说了一句不客气!”
“没事,你会渐渐习惯的。”
殷末的脑海里突然蹦了个念头出来:“你说他在床上会不会也这么说?”
孔语对殷末很有信心:“不会,处男大概会被你做的说不出话来。”
殷末开始脑补,一想到周喻义在床上满嘴“请你不要再用力了”“不好意思,我能承受的”,整个人从内到外都硬了。
“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殷末咋咋嘴,看向远处书房的样子仿佛在遥望他性福的未来,“哦,我真是个幸运的男人。”
殷末二话不说,打算今晚就上。白天他怕自己吓到周喻义,晚上关了灯那就不怕了,黑灯瞎火的,周喻义不必害羞,他也不用掩饰,两全其美,谁也不必直面谁。
想到即将而来的美妙的夜晚,殷末哼着小曲洗完了碗,又去洗了澡,完了换上睡衣,把新婚夜当夜用的老料沉香翻出来点了一支,万事俱备,只等周喻义。
可惜周喻义却姗姗来迟。殷末等到快两点,实在撑不住睡了过来,等他再一次醒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周喻义侧身背对着他,已然入睡。
殷末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今晚若是不出手,又得等到明天,明天出了意外,又得等后天,上床这事不能拖延,殷末不准备再等,当下拱啊拱拱到周喻义身边,一个安禄山之爪摸到周喻义腰间,去拽他的裤子。
突然,周喻义的身体动了一下,他知道周喻义醒了,心里叫了句糟糕,想把手收回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周喻义迅速背过手来重重扭住他的手腕。
“谁?”
殷末痛得大叫一声:“你做什么!”
被抓了现场,殷末也没忘记要继续演,他没说是我,也没说误会,无辜的样子表现的炉火纯青,就好像真的是无意间碰到周喻义的裤子,虽然他这时痛得快哭了。
周喻义打开灯,回头一看,竟然是殷末。
“是你?”
殷末收回手,表情痛苦不堪:“我……我手腕好像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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