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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九）、

“玛格丽特，你快点下来试试呀，快点。”布瑞娜游够了，朝着玛格丽特招手。

玛格丽特皱了皱眉，她不确定自己该不该相信。会不会就这样死了？她想着，慢慢脱□上的王子服，她不想把这衣服弄湿了，不然待会没得穿了。等到脱到只剩一件长里衣和底裤时，她就走向了海，先试试水温觉得差不多后，她走进了海里。一步一步，海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了，慢慢向上淹没了她。玛格丽特有点怕，虽然她水性不错，可是现在的海给她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安静，似乎正努力的在吞噬你。正在她害怕犹豫的时候，布瑞娜游到了她面前，直接牵起了她的手，“玛格丽特不要怕，没事的，我们先试试嘛，好不好？”

看着布瑞娜眼睛，玛格丽特选择了相信。她慢慢沉入了水里，闭起了眼睛，很镇静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她静静的感觉着水的声音，那是流动的声响，她听得到。有人摸着自己的脸，她睁开了眼。是布瑞娜，她用尾巴摆动，以一种奇妙的姿势立在了玛格丽特的面前。“呼吸，你要呼吸试试。”布瑞娜张着嘴巴说的。

天，我听得到布瑞娜说话，玛格丽特很震惊，诧异之下她忘了憋气。呼吸，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水里呼吸，海水奇妙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死吗？玛格丽特试着又深吸了一口气，可以，真的可以，呼吸，生命的感觉。天，她震惊极了，浮出了水面，空气，不是水里的空气，她也可以呼吸得到。她又潜入了海里，空气，水里的空气，她也可以感觉的到，她欣喜若狂，神啊，你是如此的神奇。

布瑞娜看着玛格丽特忽上忽下的游着，急了，她不能呼吸吗？是溺水了吗？格斯啊！她马上游过去抱住了玛格丽特，想把她托到海面上去。可是玛格丽特突然挣脱了，转身抓住了布瑞娜的肩膀：“布瑞娜，布瑞娜，是真的，你祖母说的是真的，我能在水里呼吸，啊！太神奇了！”玛格丽特顿了一下，却更高兴的喊着：“还能说话，天，还能在海里说话，能呼吸能说话，啊！”她轻轻摇着布瑞娜的肩膀，高兴疯了。

布瑞娜被玛格丽特的高兴感染到了，当然，她自己也高兴，能回家了。“我就说我祖母不会骗我，你还不信，哼！”布瑞娜碎碎的说着，语气里有的是骄傲和小责怪。

“哈哈，对不起了。现在相信了。”

“好，那现在我可以回家了吧，你跟我走，然后我再跟你回去。”

“行，你带路，但是你别忘了，回到你家后你还是得听我的，你别忘了自己发的誓哦。”玛格丽特现在很兴奋，她要好好感受这种神奇的感觉，能在水里呼吸说话，她绝对是第一个人。所以她想在海里呆久一点，而且，她也好奇，人鱼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她想知道。

“嗯，好，我们马上走。”布瑞娜转身游走在前面带路，终于能回家了。

玛格丽特看着布瑞娜的尾巴在眼前优雅的摆动着，一切都太神奇了，她沉浸在这种感觉里，而且也不再担心布瑞娜会害自己。她相信布瑞娜会好好遵守那个誓言，而且自己也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玛格丽特跟着布瑞娜，慢慢游向了大海深处，渐渐的远了。

那套王子礼服，这辈子，她不会再穿上了。

确实，布瑞娜如玛格丽特相信的那样，好好的遵守着她许下的誓言，因为她如此纯洁的信奉着格斯，也敬畏着海神，再加上她已经把玛格丽特当朋友了，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听着她的话，也没想过离开她，直到死亡与诅咒将她们分开。

那是痛苦的分离，永世再也不得相见。

（十）、

玛格丽特承认自己糊涂了，彻底的迷惘了。我是怎么了？她无语的揉着额头，慢慢的跟在布瑞娜的后面。她们已经在海底游了好几天了，很慢很慢的前进着，因为玛格丽特很好奇海底的所有一切，总是会停下来耗上一段时间，而布瑞娜虽然心心念念着回家，可当到了真的可以回家的时候却又想慢点到家好在路上多玩点，这次回到家肯定会被骂的，搞不好以后会被禁止出门了，布瑞娜想着就游得更慢了。两个人在海底慢慢的游动着，前进着，对路上遇到的一切都好奇不已，也互相照顾着。

玛格丽特现在已经基本适应了海底的生活了，呼吸，说话，进食，睡觉，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她算是习惯了那海藻的味道了。还不赖，布瑞娜找到都绝对都是最鲜嫩，她也会扑捉到一些贝壳和虾蟹给玛格丽特，是怕玛格丽特不适应只吃海藻的生活吧。两个人会浮到海面上，找到一块礁石，或是浅滩，享受着这最天然的食物。玛格丽特还是喜欢在陆地上，在人类的空气里进食，一切看上去都不错，两个人像出门游玩一样，享受着一切，她挺高兴的，两个人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不，除了睡觉的时候，为了不被人类发现布瑞娜她们两个选择睡在了海底。

哎，玛格丽特看着在不远处逗弄一只小海龟的布瑞娜，为什么每天都要吻一次呀？有必要每天睡前都给一个吻吗？玛格丽特自己心里想着，虽然布瑞娜已经给过完美的解释了：“我怕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失去这神力了怎么办，你会死的吧。每天睡前一个吻当是预防啊，你自己也会睡得安稳些呀。你不怕吗？万一睡觉一半半突然溺水你有感觉吗？”她眨巴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无懈可击，玛格丽特知道布瑞娜没别的意思，考虑的也很周到。哎，这样自己就不应该乱想啊，没什么的，没什么的，没有别的意思，玛格丽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

“你在想什么？摇头干嘛？”布瑞娜突然出现在玛格丽特的面前，很靠近靠近，对玛格丽特来说已经不是安全距离了。

“啊！”一个惊吓，玛格丽特后退了‘好远’，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她恢复了常态，“没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到你家呀？”

“快了，你不要催嘛，我想多玩会，”布瑞娜边游着抓起一把沙子玩，然后嘟囔到，“回去搞不好这辈子就不能出门了，然后肯定还会安排跟其他的人鱼生孩子。我不喜欢啊！”

“啊！？”玛格丽特惊讶到，“生孩子用安排的？”

“嗯，我们人鱼生小人鱼就是用配对的，因为生小人鱼对我们来说不是简单和容易的事，要怀上小人鱼很难的。”

“为什么？因为在海底不好生？”

“因为我们很难辨别哪些人鱼是真的怀上了，要怀上要考虑到那个人鱼的心理暗示能力还有她的身体条件的，还有海神的眷顾，而且我们又不能反复交尾，一旦跟某个人鱼进行了交尾仪式后就不能再做第二次了，剩下来的就靠自己了。”

“交尾仪式？”

“嗯，模拟雌雄□的行为，以表示我们渴望繁衍。”

“模拟！？你们的男的跟女的不做那种事就想生孩子吗？天，难怪不好怀上。”

“玛格丽特，你不知道我们人鱼只有女的，没有男的吗？海妖也是，只有女海妖，没存在男海妖。”

“啊！？”玛格丽特彻底糊涂了。

“是的，我们是海的女儿，所以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男人鱼的概念，我们恋爱，生活，繁衍，都是跟另外一个美人鱼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