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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方子欣每日要做的事情多了一样——偷看保姆做祈祷。十多天之后，方子欣终于记清楚每一句话，不会再有一点错误。

为什么要学这个，只是因为好玩？好玩不能成为方子欣行动的理由，方子欣想，如果自己也学会那个东西，当自己做给保姆看时，保姆会不会因为她是这个家中唯一一个与她共通的人而对自己好一点？比如，每天可以多喝一点果汁。

只是方子欣的想法永远没有实施的机会了。

就在方子欣决定实施的前天晚上，方子欣在保姆查房之后爬起来，做最后一次的演练，她努力将自己的表情趋化于保姆那样的神圣。嗯，holy，那是她最近特意学的单词。

方子欣跪在床上，只是……

房门“嘭”的打开，方子欣看着门外一脸震惊的母亲，心底浮现些不安。糟糕，被母亲发现没有按时睡觉了！

情况远比方子欣所想的复杂，或者说，之后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两岁多的孩子能懂什么？他们什么都不懂，又仿似什么都懂。至少现在跪在地上的方子欣很害怕。

“Father,Mother。”方子欣看着母亲一个电话叫来的父亲，也不敢撒娇，反而挺直脊背。

“说吧，你从哪学来的？”方父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虽然心疼但同时更诧异与妻子说的事情。因为事关重大，方父放下手中的策划赶回了家。

方子欣不敢撒谎，“Mary。”

方父看向方母，“当初怎么选的人？”

方母面色不好，他们当初有调查Mary的背景，没有什么不妥。如今，这一巴掌不仅打在她的脸上，更是打上了方母的自尊心。

更多的，是被欺骗后的愤怒。

“子欣，忘记那段话，从今天开始，最短时间内学习基督教相关知识。”方父看了声旁的方母一眼，点点头，离开了家。

方子欣被罚在软垫上跪了30分钟，她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那天之后，Helen接替了Mary的工作、而方子欣也没有再见过她。

基督教在方家是禁忌，方子欣的祖母，就是被一群犹太激进分子杀死的。方成华，方子欣的祖父，憎恨那些与杀害他妻子有关的所有事物。

方子欣，一直到12岁都是在家中学习。方家以瓷器生意起家，都说三代培养出一个贵族，而到方子欣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

什么是贵族？它指一种精神，一种担当，灵魂上的自由，思想上的独立。它不仅是财富上的传承，更是精神上。由于祖辈移民，方子欣的教育偏向西方的贵族教育。剑术、马术，于方子欣九岁那年提上学习日程。

荣誉不受玷污……

方子欣学的是淑女课程，上的是精英教育。4岁，她迎来第一位家庭教师。从此8年时间，周旋于各式课程中；12岁进入Grier School，在那里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