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当小樊兴高采烈地回到医院看着这天人永隔的画面,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一个孩子,那么小,唯一的认同与依靠就这样去了,整个世界就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她没有哭,可是身体却是不停得颤抖,双眼瞪得老大,面目几乎可以说是能用狰狞来表达了,任是谁看了也不忍心。这样的离开,对那么小得她来说,确实是过于残忍了。”
“后来昏死过去的小樊醒来后发疯似的去寻找她外婆,不得已就只好把她带到停尸间,看着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一遍遍地抚摸着那已经冰冷的面容,看着她一遍遍地亲吻着那不曾闭上坏死的左眼,那样的场景,就算对大人来讲,也是过于残忍了些。”
“出殡的时候她在墓前跪了整整一天。那段时间我都怕她就会这样随着她外婆而去。整个世界垮了,剩下茫然无措的她,不知自己应当如何。直到后来她舅舅拿了外婆经常给她做的南瓜饼,这才‘哇’地一声大声哭了出来。”
“呵,做母亲我真是够失败的。每天晚上看着她一遍遍在梦里哭喊着外婆那种揪心,真的是很难忍受的。后来她坚决提出要去寄宿制的学校,那么小的孩子我虽然不放心但是还是随她去了。后来和她爸离婚,小樊的抚养权终是被她爸拿去了,只是两父女一年到头都是没见过什么面的。小樊也只会在寒暑假在我这呆上一段时间,或是被她爸接过去。”
“后来到了高中,终于有了一个比较好的同学。听老师说的时候,那份欣慰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后来她非要从理科转去当艺术生,虽然老师多次打电话来,但是还是随着她去了。说实话,我这么不称职的母亲,又有什么好去指责她的呢。而今她好好的,这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也对得起她死去的外婆了。”
“所以,晓晓,你说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反对你们呢。”李明月走过去看着一脸泪流的苏晓,走去握着她的手,带着几分欣慰说:“能有个像你这么样的人陪在她身边,知冷知热的,我想那一直忧心着小樊的小老太太也该安息了吧。”
苏晓听着此番话,终于明白为什么季樊为对林娅那么念念不忘,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季樊在坟前能说出那番让人触动的话。握紧了李明月的手,表达着她的坚定,开口道:“我能像小樊一样喊您一声‘妈’么,我答应您,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给小樊幸福的。”
“傻孩子。”
苏晓和李明月相互搀扶着出了书房的门时,看着季樊还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眼里带着担忧与不舍。李明月看了一眼终是不忍心叹了口气回房了。苏晓箭步走过去,拉起季樊抱住她:“你这傻人。”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大部分来自自己身上的故事,要写出来真的让人受不了。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很平淡地写出这两章的......
☆、爱她,就扑倒她吧
房间仍是如季樊平时在家时的一尘不染,颜色格调简单而干净,却让人觉得缺乏温暖。季樊看了心里对李明月充满了一丝感激,不过还是装作无所谓地拉着苏晓去泡了个热水澡。
苏晓以为两年多的相处,足以让她对季樊有个全面的了解,她以为季樊只是个太过敏感的人,因着细腻与敏感,所有把伤痛也放大了数倍,而现在季樊把她领进她的世界,她才知道原来季樊是个这么缺乏关爱与安全感的人。这样的季樊,可以执着地眼睛里只放下一个人的存在,把自己的整个世界相托,那么这是否是自己的幸运,能得到季樊这样全心的爱恋。
低头看着本是抱着自己睡的季樊,而今又蜷缩进了自己的怀中,伸出指尖在季樊清秀安静的脸上勾画摩擦,想要凭着触感在这已经漆黑一片的夜里,把她的每一分容颜都刻入脑海。低头轻轻把吻印在她的脸颊上。睡吧,宝贝。
第二天在季樊的坚持下,两人一大早就开车回去了。反正于季樊而言,此行突发而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而她们还有工作要做,实在不宜多做逗留。这次苏晓没有让季樊开车,反正导航系统这么方便,也不存在迷路什么的。听着电台里轻缓流畅的情歌,不时对望两眼,挑挑眼,确实是一种难得的情致。爱情,真是一剂让人身心愉悦又不苦口的良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饱暖思□。感情的事情已经明朗下来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那现在是不是允许做点不和谐的事情。季樊看着开了几个小时车的苏晓已经疲倦地睡下,走到床边亲吻了一个她的额头,而后拿起外套出了门。
季樊直接打车去了中心商城,一下车就直接奔着周大福而去。望着各式橱窗内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光芒的各类金银首饰,季樊确实有些看花了眼。柜台前并不比自己大的店员热情地围了上来,只要是季樊目光所及之处,店员都马上热情洋溢地讲解开来。看着那些个明晃晃的白金钻戒,再加上那些个刻着数字却一定不让人觉得抽象的标签,季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打着金行的主意,这要是她去做抢劫犯,她也肯定第一个奔着金店而来啊。
终于看到了独立旋转摆放在类似水立方微缩模型的柜台里的一枚设计极为简单新颖的单戒。不同于一般戒指的圆润纤细,呈扁平型有点偏中性风,中间裹着一颗小小的钻石,低调不奢华,内敛又不失风度。
拿出戒指在手上比了一下,非常满意地递出自己的银行卡,季樊对于艰苦奋斗好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自身现状没有一点的不满意,反正钱就是用来花的嘛。
还未走出商场,就听得一旁一熟悉的声音大声对谁不耐烦地呵斥着:“我说你这人到底想要怎样啊,怎么跟个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啊!”季樊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人一下扑过来在脸上狗啃泥般地啃了两口。
“你看,这是我女朋友,都说了我是名花有主的人了。”YG对着眼前一直纠缠她的男子感到很气急。她只不过是前夜跑了出去心情不太好,后来碰着这人一起喝了两杯,然后去酒店开了房。可是这人明显是个柳下惠或是个搞基的家伙,竟然对这么个大美人无动于衷的。但是这之后就没完没了了,一大早地还非得送自己去公司,结果迎面看到沐小错那个难看的脸啊,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季樊一看YG这家伙,立马明白过来定是在哪里又惹了风流孽债,刚想配合着她把人给轰回去,可是看着眼前瞪着怒目大眼的人也傻了眼。
大哥,不带这样玩吧。这世界就算大得有限,你也不带这样的啊,她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怎么滴就这么悲催啊。
“嘿,你怎么啦?小樊子?就算这人长得帅点你也不必这样啊。正牌的女朋友在这呢,难道你要为了一个男的劈腿么?”YG在季樊的腰上狠掐了一把,这季樊不会是要异性复苏了,从此叛离革命割断同□了吧,要是这样苏晓会不会直接想不开跳楼啊。
“季樊,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以前看着你挺老实上进的一个人来着,想不到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哼!”苏辰看着这两个及其亲近的女子这样搂靠在一起,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他就苏晓这么一个妹妹,平日里都宠到要死,现在季樊这家伙竟然脚踏两条船,而且还是自己好不容易看对眼的女人。
“那么大声干嘛,我家小樊子的名字是你乱叫的么!”YG看着好友这样被人大声呵斥很是不爽,刚想骂回去就听季樊有些狠狠地说:“苏清白,你丫的给我住嘴。”季樊看着苏辰已经转身离去,心里为自己祈祷了一下,看来这以后和小舅子的关系有点难说了,而且这人还是自己的大老板呢。
“原来是你小舅子啊。我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也不至于这样啊,可是你不告诉我我又怎么知道呢,我不知道又怎么...”
“停!”季樊看着这个对面这个喝着咖啡,分明是想趁机绕晕自己然后减轻罪孽的女人,真恨不得直接把手上的拿铁泼过去,然后一脚蹬去见如来佛来个毁尸灭迹的。
看着天色已经越渐黑下来,季樊结束了这顿毫无营养的检讨,心里祈祷着今晚可要一切顺利,否则她定会饶不了这个红颜祸水到处招惹的女人,到时她可不保证她会不会把这个女人直接剃光了头送去峨眉做了灭绝师太。
在计程车上接到苏晓的电话,已经在准备晚餐了,季樊不时摸了摸口袋中的小盒子,心里隐隐发烫起来了。在楼下的时候,看着那发着亮白光芒的屋子,心里觉得异常温暖,知道有个人在等着自己,这种感觉真好。
季樊开了门,听着厨房传出的香味,走过去环住辛苦了的大厨,把头搭在她身上。嗯,洗过了澡的身体真香。
“还要一会才好吧,我先过去洗个澡可好?在外面大半个下午,身上都是臭臭地烟草味了。”
“好。快点,不然凉了就不好吃呢。”苏晓回过头来,在季樊的脸上亲了一下,笑笑说:“一点都不臭呢。”
快速地跑回去洗了个澡,把指甲修剪了一下,而后换了一套看上去比较精神的衣服,对着镜子深呼吸了几次之后季樊终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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