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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李明月拿着一堆鞭炮与礼花给季樊和苏晓，让她们俩去楼下放礼花。原本小区并不让的，可是毕竟是节庆，习俗自是不可避免的，于是那写着要罚款的牌也变成了一道虚设的屏障。

把鞭炮与礼花搬下楼，季樊领着苏晓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个打火机，付钱的时候想了想，转手要了包ESSA。

“小的时候啊，我总是喜欢把那一大封鞭炮拆下来，然后外婆就会点着一根线香，让我拿着一个个一个的放，那样的噼噼啪啪虽然单调，可是也热闹。”季樊一边把大红礼炮外面的红纸拆掉，一边跟着苏晓诉说着往事。

“引火线那么短，外婆怎么不会觉得危险。”这样危险的事情苏晓是从来没做过的，有些事离她很遥远，因为母爱的散失，她的童年充满了早熟，趣味是件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

“哈！”说到这季樊有些得意：“是可能危险啊，可是外婆是不会因为危险而不让我做的。人啊，这辈子总得折腾折腾不是。而且啊，我有一次把鞭炮悄悄仍在外婆的身后呢。”

呵，苏晓看着季樊说得一脸兴味，想不到季樊小时候还有这么淘气与趣味的时候，而外婆，该是多么和蔼的一个人啊。

季樊悄悄走到苏晓的后面，把香烟点燃，闷吸了一口，然后有些坏气地对着苏晓的脸庞吹出，脸上带着些得意与戏谑，眼神闪烁，说不出的妩媚与风情。

淡淡地薄荷味与烟草味在苏晓的脸庞拂过来，这样的味道并不使人讨厌，不是平时可能在公共场合闻到的二手烟的味道，反而有一股迷人心神的韵味，苏晓看着季樊凝视着自己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有以前的迷茫与混乱，不安与失措，是一种让人觉得安心与稳定的柔和，那样的柔和让苏晓的心跟着一寸寸的沉沦。

“我们一起。”季樊转过去从身后抱着苏晓，把烟放到她手里，然后带着她缓缓地弯下腰去，把那在黑夜里闪耀的星火靠近地上的引火线。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开来，比别处的喧嚣来得更为壮烈。季樊再带着苏晓把地上摆好的烟花一个个点燃，不一会儿四周闪起耀眼的花火，把围在中间的苏晓与季樊照得显亮，那两桶较大的礼花则是把一颗颗小礼花打上天去，在天空爆炸开来，绽放出绚丽的花火。

“小樊，新年快乐！”

“晓晓，新年快乐！”

远处在父母陪同下来的小女孩看着那在璀璨烟火中拥抱的女子，开心地拉着父母的衣角：“爸爸妈妈快看，那边有两个仙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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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灯火璀璨，城市的灯火耀眼空明，给人一种永远到不了尽头的错觉。季樊站在窗台前，被这样明媚的城市之夜所环绕着，彷如这个城市于她是新生般，或者说是另一种需要重新被认识一般。

“想什么呢？”苏晓过去从后环抱住季樊，拥着她摇晃着身体：“那些人真是讨厌呢，发个信息就好，非得打电话，头疼。”

职场中有些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发条信息就可以，这样既让人觉得有礼，心意又送到了，而有些人偏偏一定要打电话过来以示自己的殷勤，熟不知在另一个程度上变成了打扰，让人不胜其烦。

“没有要给谁发信息或打电话的吗？等一下出去了陪着妈再玩手机就不好了。”

“YG那家伙前几天就和沐小错去海南了，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了；我爸那边听你的早就打电话过去了；其余的都群发了条短信过去。”差不多就这样了吧，季樊想了想，大概就这些了。

“你啊~”苏晓把手摸进季樊的口袋，把手机掏了出来，打开通讯录，按下个号码把她递给了季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