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的张玥握着拳，一方面感慨着自己的怂包，一边又为自己的文明有礼而鼓掌着，就连自己都感叹着：真是一个内心猥琐表面无害的好好臭流氓啊！
苏晓虽是答应了苏清河去看陈菀儿，可是真的被季樊载到了酒吧的门口时却还是有了点迟疑。总感觉这个地方离自己的差异还是挺大，而且心里的那份别扭感无时无刻不在作祟。
季樊定定地看着苏晓，然后牵着她往里走。
来之前季樊已经跟陈菀儿打过招呼了，因此季樊和苏晓一跨进门就看到陈菀儿已经在那等着了。
“菀姐。”季樊仍是拉着苏晓过去，感觉这时候的苏晓简直像极了一个小孩子，一时都快母爱泛滥了起来。
“小樊，晓晓。”陈菀儿倒是一脸的自然，丝毫不见苏晓那样的忸怩，，大方地引她们入座，仿若只是亲密的朋友一般。
“…………”苏晓沉默着，在思考着该如何唤眼前这位女子。若是不知道她是谁，按照季樊定的嫁妇随妇的说法，作为季苏氏的她，自然会跟季樊一样唤她一声‘菀姐’，可是现在……
“若是不介意，晓晓也可以叫我‘菀姐’。”
“就是嘛，我就说没什么啊。方世玉也是直呼‘德哥’‘翠姐’的。”这两母女还真是不像呢。季樊的眼光在这两人之间跳来跳去。以前总觉得高不可攀的神秘女子，谁成想今儿个竟然成了她的丈母娘。人生啊，际遇啊，真是千奇百怪妙不可言。
“菀……姐。”虽是别扭，可是叫出来反而觉得自然了许多。
陈菀儿微笑着以示回应，眼眶中有着些许的湿润，只是很快就被她给掩盖起来了。
苏晓和陈菀儿的话并不是很多，而原本就不那么喜欢与人交谈的季樊更是想着法儿的扯话题，最后倒是陈菀儿打着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的缘由留下了她们。
“晓晓。”季樊拉起苏晓的手，有些嘴笨，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这样挺好。”苏晓怎么会没发现陈菀儿起身时眼中的那一点湿润，而这样似乎真的很好。苏晓靠到季樊的身上，喃喃道：“其实这样真的挺好。以前心里总觉得有些空荡荡的，因为关于母亲那块都是空白。而现在，虽然还是空荡荡，但是知道她过得很好，其实就很好了，不是吗？”
“嗯。”季樊抱紧苏晓，虽然陈菀儿跟苏晓不能像母女那般的相处，但是像这样犹如朋友一样，其实也是挺好的。而且还有李明月，苏晓跟李明月相处那么好，何尝不是又多了一个母亲。
“季樊，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不要孩子、不要负担的，相互扶持着，然后就这样一辈子。”
“好啊，反正我又不喜欢小孩。以前在想，若是你喜欢，我们领养一个或是生一个也不错。可是又觉得小孩好烦啊，而且生小孩又那么痛苦。况且要是像你一样那就还好，要是像我一样那可就想死了。”
“像你怎么啦，挺好啊。不许你说自己不好。”苏晓掐着季樊的脸，这人真是太不可爱了，这不变相在说自己眼光差嘛。
“呵，虽然吧，我觉得我没什么不好，可是要是有一个我这样的小孩，那多别扭多矛盾啊，我要么会为她操碎了心，把她宠到骨子里，要么就完全不管她，看见她烦了就直接把她扔垃圾桶了。还是不要，坚决不要，打死我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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