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话我不想听。”该隐把水杯放到一边,“别说出来让我扫兴。”
“我想和舅舅单独说说话。”
该隐假装不悦:“安杰拉,你才醒来同我说了几句话,比下去了,被比下去了,我在你心里头的分量可就这么点儿。”
安杰拉当然也不会和他计较,只推了推他的手臂。
……
“舅舅。”
查理笑道:“可算是醒了,你折腾该隐,我们可是被该隐折腾。”
“我很抱歉。”
“这倒不必要说了,纳迦之瞳怎么样了,时不时已经稳定下来了?”
安杰拉摇摇头,因为长久的昏迷脸色很苍白:“它在削弱,也许不久以后我也该回去了。”
“你和该隐约定了什么,说给我听听吧,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说实话吗?”安杰拉虚弱的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究竟知道了多少,我的灵魂来自于未来,这一点你早就清楚了,可是我的灵魂又究竟是谁呢?舅舅,我叫你舅舅并非是因为露尔塔是我的养母,而是因为,本来的我就是你的外甥,我是该隐和露尔塔的儿子。”
查理先是惊诧但很快平静下来:“我倒是也猜到了一点儿,只不过……”
“母亲因为我而死,而我因为某些原因和自己的父亲搅和在一起。我承认,虽然刚开始是谎言,是欺骗,但我的确爱过他。但是我后悔了,我不应该这么做,舅舅。也许是机缘巧合,也可能这就是宿命,我回到了这里,依附到这个孩子的身上,成为现在的安杰拉。我却不曾想到在这里我又会和该隐走到相同的境地,我不清楚原因,到现在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吸引了该隐。不过我找到了理由,我现在的这个身体和该隐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我是自由的,这算是借口吧。舅舅,我的确和该隐达成了某一项协议,我们在一起一世,享受我作为人类的寿命,而我所得的,则是,我希望抹去我的出生,也许我的存在在是这一切错误的开始……舅舅,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查理先是愣愣的,抹去自己的存在,否认所有的自己,安杰拉也许是他所见过唯一的一个人,他下意识的摇摇头:“不,我不能答应你,我不会帮助你。”
“只是一个小忙,舅舅也不愿意帮我吗?我只是希望舅舅能替我监督了该隐,我希望他能遵守与我的诺言,不再和露尔塔在一起,他们可以是陌生人,普通的朋友,甚至好朋友,但不会再是夫妻,更是情人。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能忘记与我的感情,和一个比我要好处许多的人在一起,会想着他也懂得照顾他,能知道他想要什么。”
查理揉了揉他的软发:“小孩子怎么这么喜欢瞎想?你想该隐怎么样生活,还是亲自看着他比较好。”
“舅舅,无论是过去还是一将来你从来就很疼我,这次也就再疼我一回答应了我吧!”
“你这又是何必啊……姐姐知道了也一定会难过的。她虽然可能有些不快,但在她心里你一直是她的孩子。你抹杀了自己的出生,也就是抹杀了她的孩子。”
“我很抱歉,但是……”
“但是我做不到,安杰拉。”查理坐在床边替他拢包被子,“你会好起来,可别低估了该隐的能力,你们还有好多好多年,可能过几日你的想法就改变了。好了,你也累了先休息会儿,我想该隐应该已经吩咐血奴准备你的点心了。不要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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