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他小声的吼了起来,然后缓缓的推开我。这又是一个好的信号,至少没有上次那么激动。
“我想,你需要一杯热牛奶。”然后他逃到了厨房。
我看着手指上挂着的几丝柔软的棕色,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到了。
【人称转换注意!以下为John的自述】
Sherlock他趴在我的颈边,像个脆弱的孩子。然后他开始像一只猫一样……我没有拒绝,对,是我没办法拒绝。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这让我害怕却又有一点喜悦,因为我是除了他那该死的哥哥以外,第二位有幸看到他这个样子的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终于,我推开了他,想有气势的骂他一顿,但叫出他的名字却是颤抖着。“我想,你需要一杯热牛奶。”我不得不逃走。
昨天,从221B逃出来,在街上徘徊了一会,下意识地想去Sarah那。我必须为我做过的一切事情道歉。无论是最近发生的,还是过去无数次为了案子还是Sherlock无聊到只是帮他买个牛奶在30分钟之内热好这种要求。我扔下过她无数次,她每一次都能理解我,就算是求婚到一半我被迫去医院那次,她也还是原谅了我。不过她十分伤心,我知道,我必须道歉。
Sarah正坐在她家露台上发呆,对于我的到来还是很开心,很温柔的帮我拿过大衣,然后倒茶。是的,Sarah是那么的美丽体贴,我根本就配不上她。
“John,如果可以……”Sarah的笑容突然消失了,苍白的盯着我脸上的某个角落,然后我意识到我做错了什么,我没有处理Sherlock咬伤我的伤口就来见她,“你可以说明你嘴上的咬伤是怎么…….”
“sorry dear,那是我不小心,自己咬伤的。”我极力掩饰。
“不,天啊!John……那绝对不可能!因为那么多创口……”Sarah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看上去已经快要哭了,“你和哪个女人干了这种事情?不John,你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好吧Sarah,先冷静!”我叹了口气,没办法反驳和欺骗。“好吧…那是Sherlock做的……你知道他最近有些不安……或许这是个玩笑。”
“那个侦探?”Sarah突然停止了叫喊,沉默了,“抱歉,John……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她开始不安地看着我,然后又低头躲开我的目光。“Sherlock和你的关系,应该是更进一步的,你到现在还没发现么,对你来说他才是独一无二的更重要的存在。”
“no no no!Sarah!I said it .I am not gay!”我几乎快疯了。
“不,John,我是认真的,好好想想。”Sarah咬着嘴唇,脸上涌现的悲伤。“我知道你一定又是向我道歉来的,我是你的未婚妻当然,我一定会谅解你,但你对我太客气了,你没必要道歉。相反,如果是Sherlock你就不会那么放不开,你不会在意那些。你明白了么?对于你,更亲近的是那个侦探,而不是我。”
“够了,Sarah。因为我怕失去你!”我知道这是问题的根源所在,“我也在努力改正,因此,Sarah,你要明白我爱你,你根本不必在意Sherlock的想法……你真的……不必在意。”我抱住了她。
“行了,John。不要回避你的感情。我明白你爱我,但我们不会幸福。”Sarah推开了我,坚定地盯着我,她那灰色的眸子里全是无奈。
我沉默了,我明白,我们完了。
这都怪那个该死的Sherlock Holmes,为什么他要做出那种举动?为什么要捉弄我?
“John,你觉得什么是生活?你的生活里有我么?”最后,她问了和Mycroft一样的问题。
而我脑子里升起的仍旧是221B和Sherlock的浴衣,小提琴,厨房里的显微镜,塑料杯子,早上迷糊刷牙的Sherlock,得知他受伤时的恐惧,偶尔看见他微笑的喜悦。
然后,我抬头看着她。
“我想我明白了。”我这样回答她。
Sarah略悲哀的看了我一眼,但随后露出了笑容,“John,我很感谢你,祝你幸福。”
我没办法放下Sherlock,我没办法给Sarah幸福。
我再一次抱住了她,这次她没有拒绝。Sherlock已经成为我生命中极端重要的一部分,或许正如她说,我的生活已经容不下任何人,Sherlock Holmes这个人无法,也永远不会被任何人所代替。
我没有立刻离开,陪Sarah度过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但当然我们什么都没做,而实际上,当我知道Sarah已经有了追求者的时候我更加感到高兴,她是个好女孩,她值得更好的人为她付出,而不是我一个瘸腿的军医。
我到家的时候,楼上的灯是黑着的,已经是晚上10点,Sherlock仍没有回来。我有些气愤,或许我应该向他道歉,但是他先袭击的我,我有权利指责他。我从来都不是个gay,我也坚信Sherlock不会对一个年过三十的老男人产生情感。我不应该在意他咬我的那一口,这种心情和被自己养的猫抓了一下是一样的 。
已经是12点,Sherlock仍没有回来,我几乎有些不安了,因为他竟然忘记了带手机——那款Mycroft送的,和我一样的黑莓。
我开始胡思乱想:“好吧,Sherlock,我为我下午的话和行为道歉。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和意义。”
我对着电脑上方的空气装出坚定又略带害羞的语气,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了。调整了一下扭曲的笑容,我坐直,将双手合十放在嘴前,胳膊支在膝盖上。
“哦,sorry,John。下午我只是开了个玩笑,我已经和工作结婚了,我不需要小三。”
说完这些,我仰头大笑,有些苦涩。我不可能会喜欢上Sherlock那个混蛋,但我不想耽误Sarah,宁可让她误会,我知道我没办法给她幸福,或许过多的矛盾和我的过失使我们唯一的一点热情都被磨没了,我能给予她的只剩道歉。
无法入眠,或许写博客是消磨时间的好办法。
是最近的案件和Sherlock受伤的情况,唯一没有透露的就是我是嫌犯,我提到了他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网友们表达了关心。抬眼已经是凌晨三点,而我也听到了楼下的脚步声,是Sherlock。
冷空气被他带了进来,我本不打算理他,为他扔下我不管大半天而惩罚他,但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震惊的跳了起来。
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现在的样子——面色更加苍白,眼睛红肿,泪痕还黏在他的脸上。上帝!世界上最冷酷的人竟然落泪了!是因为什么…..因为什么!?怒火在我心中蔓延。
然后,我被抓进一个森冷的怀抱。
很久他才停止颤抖,他安慰着我,同时摸着我的头,他向我道歉。我没有逃跑,是的,然后……我不得不逃到了厨房。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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