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皇上面前弓腰,你,还没有那个资格。”他盯着公主,缓缓道,语气中虽有礼貌,但是却十分生疏。
“你……”那公主气得手有些发颤,“好,你不请就算了,那他是怎么回事?”说着,那丫头居然把矛头指向了我,我有些错愕,她难不成想让我给她弓腰请安?拜托,我可没有给小女孩弓腰的习惯,就算是你是那劳什子公主也不可能!
正想说话,哪知乌少义提前把话说了出来:“他是我的家人,凡是我乌家的人都不用跟你们这些人弓腰。”说着,他扯了一下我的袖口,我立刻会意,跟着他走了。
任那公主如何叫喊,乌少义就是不回头。
等到了看不见那两个大公主的地方,我才听见武瑀嘟嚷道:“昝赴,小将军对你真好啊,为了不让你跟那小丫头屈膝,他都谎称你是他家人了哟。”
见我半天不说话,乌少义开口,缓缓道:“你不愿意吗?”我低头,看着他幽黑的眼睛,虽然还是那么波澜不惊,但是我却看出了他的忐忑,我叹了口气,第一次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傻小子,想什么呢,我也高兴我有一个家了啊。”
乌少义不说话,低着头,仿佛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许久,武瑀的一句话才缓和了气氛:“话说小将军还真厉害啊,又摆了那个小公主一道。”嗯?又?这么说那个小公主和小将军还有一段渊源?
武瑀不用我问,就手叉腰,摇摇头,道:“这小公主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像和小将军有仇似的,有事没事就去找小将军的茬儿,真不知道小将军到底哪里惹到那个骄纵妮子了。”
我抚着下巴,故作高深状,对武瑀道:“你懂个毛,人家这是喜欢我们小将军。”乌少义脚步顿了顿,抬头看着我,眼里有“再说就把你ko”的意味,我立刻闭了嘴,但武瑀却没有发觉,还在说个没完。
“啊?怎么可能?这种喜欢的方式太扭曲了吧。”我撇了撇嘴,趁乌少义还没有发作,连忙接口道:“人各有各喜欢的方式,她这样是在引起小将军的注意。”
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在上高中那会儿,班里有个女生看我特别不顺眼,有事儿没事儿她都跑来插一脚,对我说话的态度那叫一个恶劣,我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心想:我肯定做了让这妞讨厌的事儿招她厌了,惹不起咱躲得起,于是我就四处躲着她,但我发现我不管躲到哪个角落都能把她招来,简直就像定位GPS似的,既然这样我也懒得躲了,于是我就什么事儿都跟她对着干。
一直到高中毕业晚会前的那天晚上,他对我说:“我喜欢你。”我以为那又是她整我的法子,一个天天和你对着干的人忽然跟你告白,谁都会认为那是不怀好意,于是我抱着开玩笑的心态对她道:“晚上出来多带些备用药,哦,还有避雷针!”哪知她眼睛有些发红,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哭了,我便慌了,我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哪知她突然对着我吼道:“我是真心的啊!”
我这人也笨,那时有些不知所措居然用比她更大的声音冲她道:“那你干嘛成天没事儿找我茬儿、没事儿整我啊!”
她看着我,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说,那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那天晚上我送她回了家,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喜欢不了她,因为她所做的一切让我喜欢不了她。
那个社凝公主也是这样,如果乌少义现在不喜欢她,那么他以后是不会喜欢她的,就像那时候的我一样。
有些人啊,喜欢一个人用错了方式,那样只能让喜欢的人离她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第十二章:逼婚
“喂,昝赴,你倒是说啊!为什么”武瑀的婆妈模式又一次开启,乌少义的目光已经被这个完全没有眼色的家伙忽视了,正在我准备给他一个眼刀以示警告的时候,乌少义的一声:“够了!”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
武瑀这个始作俑者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蒋一来冷不丁一句:“看将军眼色。”才把这家伙的嘴彻底封住了
到了集合营地内部,我看着眼前数百给酒坛,不免膛目,没想到这饯别之行居然搞得如此隆重。当我看到炊事帮那么一伙子人,俩人一伍抬着数头牛时,又“啧啧”地叹起来,悄悄对一旁的乌少义道:“你们国家还真是有钱,搞个饯别还弄这么大排场。”
本以为乌少义只会不咸不淡地应一句,没想到他倒是霹雳啪啦说了一大堆:“士兵们跟我打仗几个月,行军途中吃不饱,睡不好,这是在军途中最后一天了,不能亏待了他们。”切,我心里暗自诽腹,亏你还知道军中伙食差啊!士兵们能在那种情况下打仗简直是无坚不催啊!
当我和武瑀一伙人在下面去集合时,乌少义和蒋一来登上了中央最大的台子,士兵们不用指令,不一会儿就整整齐齐排好了队伍,分成几个方阵,每个方阵中都站着穿着不同类型的兵服的士兵,还分了类,我疑心凭我穿的重甲,是不是该到重甲兵那边站着,武瑀盯了我一眼,说不用,叫我和他站最前边,那个位置很特殊,很显眼,但我不喜欢。
每个士兵都发了一个碗,我看着炊事班的几个伙计,暗暗为他们的辛苦叹息,估计把这些士兵的碗发完,他们自己都已经累断腿了。
然后每个士兵又得一人斟一碗酒,这又是由炊事班的人去做,我怀疑等他们抱着数十斤的酒坛子给士兵们发完酒水,今天晚上就得腿痛。
看着满当当一碗酒,我忽然想起了梁山好汉,宋江往往在打仗前后或者什么大事的时候,会把兄弟们拉来聚杯酒,然后喝完酒就会“啪——”地把碗摔在地上,然后他的兄弟们也照做,然后碗就摔得噼啪响,然后,扫地阿姨肯定很辛苦。
我看了看乌少义,估摸着要是乌少义也来个摔碗……那扫地阿姨估计就得哭了……
“各位,”乌少义开口了,他平时说话声音不大,但此时的声音却足以让整个军队的人都听到,“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他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这个营地内,此时,无一个人开口说话,他们都定定地凝望着这个比他们小十余载的将军。“这次的仗,打过了,以后一定还会有战争,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见。”乌少义小小的身影站在高台上手捧酒水,对着台下的人说道:“可我又不想再与你们相见了……但是,万事不如人愿,等再次相见时,我乌少义会长大,会有能真正领导你们的能力,我比你们小很多,只是一个孩子……”
“不!”一个士兵忽然开口:“将军!无论你年纪多大,我们哥几个只认你做我们的将军!”
“对!谁说我们将军是小孩子?在我们眼中,你是一个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等我们将军到了少年!定能将敌军吓得躲在营帐中不敢出来!哈哈哈哈哈!”随后,是一阵一阵舆论的声音,在这营地中不绝耳,等再次沉寂下来,台上的乌少义已经高举起手中的碗,抬头喝了下去。乌少义,你是个真男人!我在心里第一次觉得他比男人还男人!
士兵们也不怠慢,端起酒就开始畅饮!我喝这酒时,觉得世间没有比它更浓烈,更醇厚的美酒了。
乌少义没有摔碗,但他发泄了,我是第一次听他如此中气地吼道:“好!别的不说了,这最后一餐,大家好聚好散吧。”我也是第一次在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的举止中,看见到了正真将军气魄。
那天,我也算得上是一个局外人吧,士兵们笑闹着抱在一起,有些欢喜,也有些悲伤。也许他们再次相见,会又是一场战争,而那场战争,可能会让他们来不及相拥,来不及告别。
我忽然想起了大学时一起划拳喝酒的朋友,当初那么要好,现在还不是各奔东西了,而我却
在这个不知名的世界与他们平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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